步伐三两下上前。
气势汹汹地端起桌子上没有喝完的橙汁,对着她的面泼过去。
“哗啦——”
橙汁飞溅在空中,眼看就要洒在脸上。
“缨宝!”
容戾渊瞳孔收缩一瞬,骤然起身,抬起脚猛地踹向茶几。
茶几被踹,侧滑而出,对着莫兰所在的方向撞上去。
“……”
慕长缨单手放在沙发的后扶手上,身体借力,脚下一蹬翻到后方。
她身体微微一侧,与迎面而来的橙汁擦身而过。
“砰——”
茶几气势磅礴的滑过来,莫兰闪躲不开,双脚被撞,脚下不稳跌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嘶……”
膝盖处被撞一片淤青,她圆嘟嘟的脸皱成馒头,发出一声倒抽声。
慕长缨踱步走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中年女人,喉间溢出一声冷笑。
“这位夫人,你的胆子很大。”
只身独闯容公馆,想在这里羞辱她,不知道应该说勇敢还是愚不可及。
见她没被泼到,容戾渊微蹙的眉梢松开,“缨宝……”
他的视线落在莫兰的身上,瞳仁幽幽无一丝暖意,森冷的令人不寒而栗。
“白墨,把她给我丢出去。另外,今天守门的保镖去领罚。”
容公馆的守卫已经这么松懈了?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随意的进来。
“好的,二爷。”
白墨心中为那位仁兄点了一根蜡,默哀三秒。
他动了动手腕,软绵可爱的脸上布满了凶残,奶凶奶凶的。
他大步上前,拎起莫兰的衣服后领,把人从地上扯起来。
莫兰裙子的后领被揪住,她怒火攻心,大声嘶喊,“白特助,你松开,快松开手!”
这个特助今天是眼瞎了吗?竟然敢这样对她?
大厅的吵闹动静很大,在楼上的容时初冲出房间,映入眼眶的便是母亲被人揪着后领。
她不是一直住在乡下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特助,你快松开手。”他脸上布满焦急,脚步匆忙地赶下楼。
第四百二十九章:把她的嘴堵上
“放开吧。”
慕长缨重新坐回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右手五指虚握,漫不经心地敲打左手背。
“好的夫人,我这就放开。”
白墨拎着莫兰,手上用力,她脚步离地了几厘米。
这时,他拎耸耸肩,吹了一口气,笑嘻嘻地松开手。
“砰——”
他手一松开,她再次跌落在地上,屁股着地,发出一声闷哼。
莫兰痛的满脸扭曲,偏偏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不敢光明正大的揉臀。
她坐在地上,肉嘟嘟的脸颤抖,“时初,初儿,你快来扶妈一下……”
容时初下楼,飞快地跑过来,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
不过她的体重太重,他扶得极其吃力,本就受伤的手再次咔嚓一声脱臼。
“砰——”
莫兰脚还没站稳,又一次跌坐在地上,整个身体颤抖一下,肥嘟嘟的肉在剧烈的抖动。
“唔……”
见状,慕长缨抬起手挡住了嘴角勾起的笑意。
莫兰摔很了,心中的怒火憋在一起,听见轻微的笑声,顿时把怒火都撒出来。
她冷笑一声,抬起手指着慕长缨,满脸狰狞地大吼。
“大名鼎鼎的容夫人啊,你还有脸笑?”
“我儿子过继到二爷名下好几年了,一直都相安无事,他们父子俩相处的也是其乐融融。
可是,你进入容公馆才多久?我儿子就被逼搬出去。
你简直就是心怀不轨,蛇蝎心肠,盱眙赶走我儿子,然后好霸占二爷的家产!”
今天,她一定要好好的评评理,她乖巧的儿子凭什么要被赶出去?
“……”
容戾渊被吵的耳膜生疼,眉头蹙成一座小山丘。
他起身坐在慕长缨的身边,大掌揽上她纤细无骨的腰肢,让她贴近他。
冷眼一扫,瞥向看戏的白墨,“白墨,把她的嘴堵上。”
这里不是她可以撒野的地方,缨宝也不是她可以随意辱骂的。
“好勒。”
白墨点头,拿起桌子上的抹布,蹲下去捏住莫兰的下颚。
大手捏住她的嘴,大力的逼迫她张开,手里的抹布眼看就要塞下去。
容时初心急如焚,忍着手臂上的痛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爸,你饶了我母亲吧,我不是有意的,这些错算在我的身上好了,我来替她承担!”
他神情真挚,祈求声感人肺腑,但在场的人无一感动。
慕长缨窝在容戾渊的怀里,小手摩挲着他的侧脸,眼角的余光扫向容时初。
“没有记错的话……你才是我的儿子啊。现在叫另一个人母亲,这听起来怎么感觉我像是被绿了?”
女孩儿的嗓音软糯糯的似是糯米年糕,甜甜腻腻的,清澈的眸底却潋滟起几丝森森的冷意。
容戾渊气笑了,大掌从她的后背一路向上移,来到她的小脑袋上揉了一把。
“缨宝,别瞎说。”
爱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绿了她?
“这是容时初的亲生母亲,容家旁支娶的媳妇,跟我没关系。”
“好啦,好啦……我当然知道你们没有关系。”
她又不傻,当然明白阿渊不可能跟莫兰有瓜葛。
况且,对于这个女人,她的记忆也是蛮深刻的呢~
第四百三十章:待你百年之后
身为容时初的亲生母亲,前前世在他掌控容家的力量后,这个女人一朝登天可没少作威作福。
慕长缨旁若无人地趴在容戾渊的胸膛上,挥挥小手。
“行了,小墨墨,先别堵。我听听,她想要说什么?”
哪怕容时初没有养在身边,对待亲生母亲就是好。
如果拿出心意的十分之三来应付她,那也就不会沦落到被赶出去的地步了。
莫兰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冷笑连连。
“呵……你以为你把时初赶出去就能继承二爷的家产了?
我告诉你,二爷这一辈子都注定无子嗣,你想母凭子贵继承家业是不可能的!”
自己的肚子里面没货就想赶她儿子出容公馆?
贱人就是恶毒,小后妈没一个善良的!
手臂脱臼,疼痛不已,容时初的额头溢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听到这话,他差点昏厥,连忙用另一只手扯了扯莫兰的手臂。
“母亲……你别说了。”
“你这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胡话?”
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他算是看出来了,爸的心就是歪的,至始至终都偏向慕长缨一个人。
“呵……”
容戾渊倚在沙发里,头微微垂下,眼里的冷意肆意的波动。
他的眼里幽光浮动,周身溢出的冷意冻得人浑身发凉。
“原本只是让他搬出去冷静一下。现在看来,还是解除父子关系的好。”
“既然你那么爱以他母亲的身份自居,那从今往后他就是完完全全属于你的了,跟容公馆没一丝关系。”
他话音一落,跪在地上的容时初恍若如坠冰窖,身体僵硬。
原来爸爸一开始没有要跟他斩断关系的意思?
他张了张口,无数的话都卡在喉咙里不知无数表达。
心脏寒冷,看向旁边这个亲生母亲的视线也染上了星星点点的幽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