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咽口水的声音,她羞得立马用手怕打着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过来。
大早上的,这夜卿酒发什么神经,来施展美人计的嘛!
风潋潋没好气的又看了两眼。
对于美的事物,不看白不看,又不要钱。
一直到风潋潋看够了,撇看了眼,夜卿酒才接着她方才的话说道:“今天的宴会,你可以不去。”
风潋潋:“……”
大清早的守在这里,就是为了说这句话?
风潋潋想起了从前,夜卿酒根本不会这样询问自己的意见,凡事只要他决定了,那便是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今天倒是出奇了,还来问一问。
但是,皇宫她是一定要去的,不然怎么见到云哥哥,又怎么给风细细机会来找自己的茬。
风潋潋拿出白九悠送来的那只盒子,从里面拿出了衣服,“这是师娘送我的,让我今天穿到皇宫去的,如果我不去宴会,岂不枉费了师娘的一番心思。”
这话说的极其巧妙。
她风潋潋并不是主动要去这次宴会的,所以到时候在皇宫中不论发生了什么,都与她无关,也自然而然的能降低夜卿酒对自己的猜测。
不是她找事情,而是事情找上了她。
夜卿酒“嗯”了一声,便离开了。
风潋潋再次错愕。
夜卿酒的行事作风,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若若过来替风潋潋梳洗打扮,换上了白九悠准备的服装。
一袭白色轻纱的百褶裙,外罩缎绣玉兰飞蝶的衫子,袖口纹着精致的银纹蝴蝶,胸前的衣襟上用浅色绣线勾勒出几朵含苞欲放的花来,若隐若现的,穿在风潋潋的身上,仿佛量身定做一般,契合的很。
若若给她做了一个简单大方的发髻,插上一只精致的发簪,再用一朵玉兰作着点缀,眉黛轻点,唇瓣不染而赤,简直美的宛如步入凡尘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
若若不禁直呼:“好美啊!白姑姑的眼光真好,送来的衣裳极称姑娘。”
风潋潋道:“是你家姑娘底子好,当然,这件衣服也不错。”
某个女人十分开心的转了两圈,欣赏着自己的美。
内心却不停的吐槽,她从前绝对是被风细细那个女人蒙了心了,怎么会同意去丑化自己。
明明这张脸就是对付夜卿酒最好的杀手锏,她却偏偏不会用。
56、不知者无罪
风潋潋自然是同夜卿酒一起坐他那辆十分拉风的马车进的皇宫。
所有的人都用艳羡的目光看着这辆独一无二的可以在皇宫中随意行走的马车,谁都知道里面坐的是当今的宸王殿下。
一阵风吹过来,掀起了马车的帘子。
等等,怎么会有一个女人在宸王的马车中,就那惊鸿一瞥,也知道是个绝顶的美人。
传言不是说宸王不近女色,为了阻止陛下给自己赐婚,专门收了一个丑女人在身边,还将她当成掌中宝用来膈应所有人。
果然,传闻不可信。
皇帝的生辰宴放在了太和殿,而夜卿酒的马车就停在了太和殿的门口。
刚下车,便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
“潋潋……”
风细细快步走上来,热情的挽住了风潋潋的胳膊。“好巧啊,我还想着什么时候能看见你,你就出现了。”
风潋潋不动声色,心中道:可不是好巧嘛,专程等着的吧!
“姐姐,你找潋潋有事吗?”
风细细偷偷的看了一旁的夜卿酒,低声道:“还不是你的事,你莫不是给忘了。”
风潋潋自然知道,每当参加宫廷宴会,总是风细细从中牵线让她跟云隐殇见面。
“哦!”风潋潋做恍然大悟状,“姐姐是怕我今天像那天在街上一样说错什么话,惹恼了芷舒郡主和芸紫公主,特来提醒我的吧!”
继而转身跟夜卿酒说道:“王爷,你先进去,我跟姐姐有些话说,稍后便去找你。”
夜卿酒才不关心这些小女人之间的事情,目光在风潋潋的身上定了片刻之后便潇洒的离开了。
风细细急忙将风潋潋拉到一边,拿出一张纸条放到风潋潋的手中,“这是云大哥让我交给你的。”
风潋潋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道:宴会中旬,后山见面。
她当着风细细的面小心翼翼的将纸条收在怀中,“谢谢姐姐。”
风细细道:“谢什么,只要你跟云大哥能好好的,姐姐做什么都值得。”
风潋潋点头。“那我们进去吧,耽搁太久,夜卿酒会起疑的。”
这时,风细细突然拉住风潋潋的手,试探性的问道:“潋潋,你方才说的关于芷舒郡主和芸紫公主的事……”
欲言又止的……
风潋潋知道她想说什么,但是她得在风细细面前装作一个无脑之人,于是便迷茫的说道:“姐姐,你想说什么?”
风细细思前想后了一番,终于开口,“那个,那天在街上的事情我都跟芸紫她们说清楚了,等下你要是见到她们,记住,不论她们说什么,你只要信姐姐就可以了。”
风潋潋歪了歪脑袋,随意的拨弄着旁边那颗桂花树的枝叶,“我一直都是相信姐姐的啊,那天在街上潋潋也只是实话实说,如果姐姐没做过,那也没什么事。”
“当然,姐姐怎么可能喜欢木小侯爷,我真的是无心的,只是小侯爷位高权重,一直缠着我,姐姐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风潋潋自然知道风细细并不喜欢木垣,她喜欢的一直是夜卿酒。
这事要是摆在前世,估计都不需要风细细这样煞费苦心的跟自己解释,她只要说一句“不是”,风潋潋就会相信。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并不是过去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风潋潋纠结了一小会儿,不确定的说道:“姐姐,你当真跟木小侯爷没有关系吗?”
风细细生怕风潋潋不肯相信自己,便举手起誓,“我风细细对天发誓,要是和木垣有任何关系,便……”
话还没说完,便被风潋潋阻止了。
“姐姐,我信你。”
她说的一脸诚恳,在风细细看来,自己的说辞有效了,顿时心生得意,眼底那抹对风潋潋的嘲讽在不经意间已经转换成对风潋潋相信自己的喜悦。
亏她方才还有一些紧张,没想到这个蠢货还是一如既往的好骗。
两个人正说着话呢,身后又传来一阵尖锐的声音,风潋潋不用转身也知道,是秦芷舒。
她旁边一起过来的还有芸紫公主,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想来方才一定是见过木垣了。
经过之前的事情,木垣这段时间应该被风细细安排的明明白白,多与芸紫接触,免得看出什么端倪。
“风潋潋,你居然还敢到皇宫来,上次要不是你胡言乱语,我怎么会冤枉细细,要不是木垣到芸紫面前把所有事情说了一遍,我还真信了你。”
秦芷舒永远一副大嗓门。
风潋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