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难掩失落:“家道中落,被迫到此。”
风潋潋更是对这个人好奇了,“本姑娘现在很有兴致听你的故事,不知齐公子可愿分享?”
齐昭依旧尴尬的笑了两声,然后引着风潋潋一行人往旁边落座。“姑娘若愿意听,齐昭自是乐意的,只是这‘公子’二字当真是折煞小人了。”
风潋潋还准备跟齐昭说上两句,却看到明晨往这边走来,估计是夜卿酒等的不耐烦了。
罢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齐昭,本姑娘记住你的,以后你会不一样的,相信我。”
齐昭还在迷蒙中,风潋潋一行人已经跟着明晨上楼去了。
夜卿酒似乎知道风潋潋会来找自己,桌上点的都是风潋潋爱吃的食物。
明晨拦下了若若和黎书,带着她们去了旁边的包间,现在整个屋子里只有他们二人。
风潋潋满脸笑意的走过去,心中却十分忐忑,她不知道夜卿酒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再说,她今天应该没有做什么惹这恶魔生气的事情吧!
看着桌上的食物,风潋潋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可眼前的男人面容冷峻,她有点不敢伸手。
“吃吧!”
这一声彻底解放了风潋潋紧绷的神经。
顺手就拿了两个糕点往嘴里塞去。
吃到一半的时候,夜卿酒朝她伸出手来,风潋潋愣住的片刻,那带有凉意的指腹便摩挲上了自己的嘴角,带走了那里的残渣。
温柔的声音刺激着她的大脑:“不是说好好好相处的吗?”
风潋潋:“……”
你这样一直沉着脸,我们怎么能好好相处啊!
“王爷,我自己来。”
风潋潋挪了挪身子,她在用自己超强的意志力克制自己陷入夜卿酒的温柔乡。
夜卿酒回了身子,目光放在桌上的食物上,“宋青岚的事情,本王替你解决了,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风潋潋抓事物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这是秋后算账吗?
“王爷,潋潋当然是感激你啊!”
“如何感激?”
如何……感激……
从踏入宸王府的那一刻起,吃穿用度皆是夜卿酒的,除了自己这个人,一无所有。
她能如何感激,难不成以身相许?
夜卿酒,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风潋潋的白眼满天飞,看着房间里的豪华摆设,她突然间有了主意。
“王爷,要不潋潋帮你分担一些责任吧!”
“比如……”
夜卿酒欣赏着女孩的古灵精怪,嘴角慢慢的扬起一抹笑意。
“你看啊,这天下第一楼是你的意外之财,可既然到你手中了,你就要好好的去打理,不然这里的工人就要失业,可你又不缺钱啊,何必弄个累赘在自己身上呢!不若你将这楼送给我,我愿意替你分担的。”风潋潋认真的给夜卿酒分析着,说完就死死的盯着对方,满眼的期待。
夜卿酒轻轻地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好……”
等了好半天也没见夜卿酒说话,风潋潋准备再接再厉的给他分析将天下第一楼送给自己的好处,却听到对方的一声:好。
风潋潋有些错愕。
这也太简单了吧,传闻中日进斗金的楼就这样拿到手了!
在风潋潋的错愕中,夜卿酒拿出了那份房契地契放到她的面前。“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这里的东家。”
风潋潋感觉有些不真实,当手实实在在的摸上了那两张纸的时候,才发现这一切都是真的。
夜卿酒是什么意思?
她有些想不明白。
那么,她可不可以理解为,从一开始,他就是为了自己才从宋凌手中要来这天下第一楼的呢!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她的计划,对方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却还是心甘情愿的落入了她精心为他编织的利用之网呢!
突然间,风潋潋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恐怖了。
她必须要想办法取得对方的全部信任。
至少,让夜卿酒不再使用通神的本领,让她自己能得到片刻的喘息。
29、他这是害怕了
风潋潋收了房契地契,就想当初拿小金库玉佩那样自然。
这时候,齐昭上来了,先是恭恭敬敬的给夜卿酒行了礼数,然后看向风潋潋的目光满是错愕,原来这是宸王的客人。之前只看到是明晨带走的,却没想到身份这样尊贵,能跟宸王平起平坐。
“姑娘,原来你是宸王的人,方才楼下多有得罪。”齐昭说的十分歉意。
风潋潋根本不在乎,反倒是十分欣赏他,一想到从今以后这里就属于自己,心就开始蠢蠢欲动。像齐昭这样的人去当一个店小二简直是太屈才了。
“不打紧,你上来是找我吗?”
齐昭点头,“你前脚刚上来,后脚就来了一个姑娘说要见你。我看她长得与你有几分相似,不敢善做主张,所以上来问问你。”
风潋潋忖度,“与我有几分相似?她可有说自己叫什么名字?”
“风细细……”
果然是她。
风潋潋的眼中又有精光闪过。
每次这个女人主动来找她,都是准备要算计她的,这一次又准备使用什么手段。
风潋潋无法使用前世的记忆来推断这个时间点她有什么阴谋,就像之前的合欢散事件。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风潋潋可不会怕风细细那个疯女人。
再者说了,如何让夜卿酒对自己改观,她可得好好利用利用风细细呢!说不定这一次就是送机会来了。
风潋潋看向夜卿酒,“王爷,姐姐来找我,请容我先去见见她,一会儿就回来。”
夜卿酒点头,目光幽暗的看着女孩远走的背影。
风细细见到风潋潋的那一刻,着急忙慌的冲了过来,拽住了风潋潋的胳膊,“你怎么才下来啊,云大哥出事了?”
一听到云隐殇的事情,风潋潋有着片刻的愣神,她在从脑袋中检索前世的记忆。
云隐殇作为风家的剑客,肩负着守护风家的责任,一般来说并没有什么危险。只是有一次,他满身鲜血的回到风家,那时候风潋潋还没有遇到夜卿酒,还是风家的二小姐,见到受伤的云隐殇,急忙为他诊治。也是从那天起,风潋潋知道,她的云哥哥似乎不光是风家剑客这么简单的身份,可云隐殇不说,她也没有去问。
这一次,风细细说云隐殇出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怎么会出事?到底发生什么了?”
风细细拉着风潋潋的胳膊就要走,“潋潋,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云大哥还在等着你呢!”
风潋潋的脚步却跟灌了铅似的,半步也挪动不得。
前有狼,后有虎。
风细细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夜卿酒也还在楼上等着自己。若这个时候,她跟风细细走了,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呢!
好不容易跟夜卿酒的关系有所缓和,她不想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