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来问我满不满意。”
芸紫心中有委屈,不管是三皇子还是长公主,虽然他们不是同一个母妃,但是却也是亲人,可没想到他们却丝毫不管自己的死活。
芸紫眼睛瞥了瞥那个从始至终一句话不说,好像这件事情根本与他无关的人。
风潋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自然知道芸紫看的正是这件事情的中心人物,当朝三皇子禾封。
这个人从一开始便默默的坐在角落里,不发表一句话,也不与周围的人交流,似乎外界的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注意力一直都在手中的木雕上。
沈阔跟怡亲王他们想要扶持三皇子,一来是因为长公主的原因,二来也是觉得这个醉心于木雕事业的人好控制。
可他真的是外表看起来的那样心无城府的人吗?
风潋潋不知道。
前世中,她对于此人是没有任何记忆的。
因为直到她死,皇帝都没有立储过,皇室的那些子弟们更是一个个悄无声息的。
算了,这些也不是她能管的事情。
恭亲王跟怡亲王脸上的惊恐到现在都没有散去,这些年他们一直跟沈阔统一战线,如果皇帝要深究的话,他们肯定是逃脱不了干系的。
以至于皇帝一声叫唤,恭亲王赶紧走上前跪下。“陛下,臣惶恐。”
皇帝笑道:“爱卿惶恐什么,朕不过是想问一问你,如果女儿生气了,该怎么哄,毕竟芷舒也是女儿家嘛!”
恭亲王看了看芸紫,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自家女儿,这才明白,这一次算是秦芷舒救了他们恭亲王府。
毕竟在揭露沈阔一事上,秦芷舒也是有功劳的,皇帝看在这个份上也不会再问罪于恭亲王府。
恭亲王毕恭毕敬的说道:“小女孩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陛下只要赏赐几件新衣服,臣相信公主一定会开心的。”
“爱卿平身吧!”皇帝说道:“朕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芷舒这次揪出沈阔有功,朕就赏赐她跟芸紫一起去尚衣局,看中什么拿什么!”
恭亲王赶紧扯下身旁的秦芷舒一起跪下,“还不谢主隆恩。”
秦芷舒很是开心的谢了恩。
皇帝看向怡亲王府的方向,“这次典礼上,因为潋潋的无状,导致风小王妃受了委屈,朕特准小王妃也可进尚衣局随意挑选。”
192、为宋凌求情
这句话皇帝看似是在奖赏风细细,实则却是在维护风潋潋。
因为浮珠的事情,风潋潋身为风细细的妹妹,却一直揪着不放,要不是裕亲王出来,恐怕风潋潋会一直胡闹下去。
那些看好戏的人肯定觉得风潋潋无理取闹。
但她却又揭发了沈阔这么大的阴谋,一时间谁也看不准在这场典礼中她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一切都是当今陛下默许的。
再加上现在皇上还因为她特意安抚风细细,也足以看清风潋潋在皇帝心目中的位置。
秦芷舒心有不甘,明明这一切都是风细细在背后安排的,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她非但什么惩罚都没有,还得到了奖赏。
刚准备上前去跟皇帝理论,却看到风潋潋给了她一个眼神,那眼神分明在告诉她不要轻举妄动。
秦芷舒本身也很不解,为什么她明明查出来风细细是假怀孕,却在今天得到了证实。
她当然不相信自己会查错,一定是风细细使用了什么手段。
而这个时候,风潋潋那边不准备揭发风细细,一定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从她站到风潋潋这边起,她都是无条件相信对方的。
所以,在风潋潋的眼神示意下,秦芷舒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回去。
芸紫自然也看到了两个人之间的眼神互动,心中虽有疑虑,却并无动作。
皇帝又说道:“至于潋潋,你可是此次扳倒沈阔的最大功臣,说吧,你想要什么奖励?”
“恕宋凌无罪……”
宋凌:“……”
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人替自己求情,而这个人正是自己的杀子仇人。
皇帝道:“宋凌犯的罪可不小。”
风潋潋道:“可他是被逼的,请陛下念他爱子心切,饶他一命。”
这话一出,自然是所有的罪责都到了长公主头上,反正她现在被监禁着,又犯下这么大的罪,皇帝若想保她,势必也不能动宋凌。
皇帝思忖了片刻,“可以,不过从今天开始宋家每年上缴国库一万两黄金,当做惩罚。”
真是一个逮着机会就要捞一笔的皇帝,怎么感觉跟之前夜卿酒问宋凌要天下第一楼一个姿态呢!
风潋潋在心里为宋凌抹泪。
宋凌自然是同意的,即便这一万两黄金相当于他宋家半年的盈利,但是能保住一命也实属不易,再者从现在开始,他就可以自由了。
宋凌跪谢,“陛下,罪民还有个不情之请。罪民跟长公主夫妻缘分已尽,希望陛下恩准我们和离。”
皇帝自然也猜到了,事到如今,这是宋凌跟长公主之间最好的结局了。
和亲盛典算是有惊无险。
最终在镇南军的强烈请示下,皇帝排除林家父子再战边关,试图夺回之前失去的军威。
风潋潋回到天下第一楼,第一时间就是将自己扔到床上,并吩咐黎书准备上好的酒菜。
脑子刚刚放松一下,就看见秦芷舒带着芸紫上门质问来了。
恰好黎书准备的饭菜也端了上来。
风潋潋招呼两人坐下,殷勤的给二人到了果酒,“二位姑娘,尝一尝,这可是黎书最近新酿的梅子酒,味道很不错的。”
秦芷舒道:“我现在才没心情喝酒呢!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将风细细拿下。”
对于这样一个憋不住的人,风潋潋笑了一声,“芷舒,我还以为你能寒暄上两句,再来同我计较这件事情。”
芸紫笑道:“她可忍不住,就连尚衣局都不能让她停顿片刻,非要来这里向你问清楚。”
秦芷舒有些不好意思,可话却也憋不住。“我就是好奇,为什么啊!我们准备了那么久,好不容易能够一举拿下风细细,为什么要放弃!”
风潋潋突然正色起来,端起一杯酒敬她们二人,“对不起,只因为她是风守正的女儿,我的姐姐。”
芸紫早就知道是这样,所以并不惊讶,只有秦芷舒总是一根筋,“当初不是你说要一起对付她的吗?”
风潋潋笑了笑,笑容里有些许的无奈,“当初我以为我可以毫无顾忌的对付风细细,直到今天在典礼上,父亲为了她撒谎,我便知道我不能不管父亲。”
秦芷舒突然禁了声。
风潋潋接着说道:“我离开家有些早,都是风细细在父亲身边,今天的事情就当是她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