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老镖头只说了一句话,说他们家现在小儿小女特别多,不想再冒险了。
这句话不就是拒绝嘛,阿罗和小林倒是劝了几句,可人家不理会,然后他们就离开了。
四个人晃晃悠悠的到了这镖行,说要拜见老镖头,却被告知老镖头出门了。
三天两头的,老镖头都会在下午这个时辰被抬出去,在城中溜达溜达。
倒是大镖师在,可根据阿罗和小林的说法,显然这家大镖师说的不算,当家做主的还是老镖头。
既如此,见一个说了不算的人有什么用,便打听了老镖头可能溜达的路线,找人呗! “这老头,不能走动了,还把权不放呢。”边走,乔小胖边说。
“大概是他那儿子真的不成事吧。”阿罗认为是如此,否则也不至于上午他们去的时候,那家伙一个字儿不说,显然是不知如何说。
“既如此,那待这老头子归西,这镖行也差不多了吧。”乔小胖哼了一声,有这样的后人,想飞黄腾达都难啊。
阿罗没吱声,显然心里也这么想。
在街上走着,走的都是老镖头看风景的路线。
街上人多,来来往往的,大概这老头看的也是这种烟火气吧。
走着走着,阿罗却忽然咦了一声,随后抬手往前头一指,“你们看,那是不是肃王手下那些个护卫。” 闻言,其他几个人往前看,视线穿过这些在街上来往的行人,一行人在一栋楼前站着,瞅着他们那架势,好像是将那建筑给围住了。
不过,他们又并非是固定住的,随着四个人往那边走,就看到他们快速的冲进了小楼里。
待得他们四人到了近前,那些人都进去了。
抬头往这楼上看了一眼,上头挂着个牌匾,这是个给人推拿正骨的地方。
当然了,再仔细看那牌匾右上角雕刻出来的一朵野刺玫花形状,摆明了这里也做一些不太正经的生意。
四个人站在门口,各自抬头观察,还没观察明白呢,忽然之间,二楼多个窗子被破开,噼里啪啦一堆的碎片掉了下来。
阿罗和乔小胖反应迅速,将鹿元元和小林扯着后退数步,躲开那些碎落下来的东西。
下一刻,数个人影从破开的窗子跃了出来,各自手中举着一把红色的伞。
那红伞颜色鲜艳,数把撑开,恍若盛开的红花。
数个人撑着红伞徐徐从二楼降落,那一瞬间,还真是美得很。
以至于,鹿元元四人,以及街上来往的行人都被吸引住了。
看着他们从二楼落下来,飘忽而美丽。
鹿元元慢慢的眨了眨眼睛,风吹动了她的眼睫,让她的瞳孔都跟着恍惚了下。
下一刻,一些白色的碎片从眼前飘过,跟着风一起,飘摇自在。
下雪了?
063 巧合来的太快
“香么?”喝了一口茶,卫均抬眼看向站在那儿的小人儿。
她是稚嫩的,同时,又是熟了的。
有点儿迷茫,有点儿懵懂,又载着无尽的甜。
但,似乎她自己并不知道,只是随着性子,偶尔的,掺和一些小小的狡黠。
她刻意的不让那点儿小狡黠暴露出来,可,自己并未控制住。
香? 他说什么? 手里的茶吗? “很香,片片精挑细选,没有一片是不合格的。
我想,王爷这一杯茶,起码得十两银子。”吸了吸鼻子,茶香宜人,同时,有着金钱的味儿。
卫均看着她,眸子深邃,而且,好像还带着点儿似笑非笑。
当然了,若仔细看,倒也看不出笑意来。
他持稳非常,仅仅坐在那儿,即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古有仕女图,描画各种美艳的姑娘。
而这位,能自成一副美男图,不是寻常意义上的那种美。
这种美,击穿人心。
但是,这种美,鹿元元是欣赏不到的。
因为嗅觉异常,倒是看人看物,第一时间先用鼻子去考量。
眼睛的功能,反而退化了一般。
放下手里的茶盏,卫均看着她,“本王说的,是阎青臣。” 阎青臣? 鹿元元有那么一瞬间的迷茫,下一刻就想起来了,巧克力。
想起巧克力,似乎就又闻着了味儿,鹿元元抿嘴笑,“他是挺香的,这个世界绝无仅有。
我想,再也找不着和他一样味儿的人了。” “坐下接着说。”卫均微微抬起下颌示意,看起来,他好像还挺有兴趣。
鹿元元转身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他叫她坐,瞧着态度还不错。
根据她鼻子所闻到的,这人心态也十分平和,瞧着一副好说话的样子。
小僵尸姑娘缓步的走到卫均身后一米开外的地方,站住。
“这么多年来,我从没见过哪个人身上是巧克力味儿的。
巧克力是甜的,夹杂着奶油香,这世上最好闻的味儿,就是这个。”他让她接着说,还在看着她,一副在等着的样子。
那鹿元元觉着,就给他讲讲呗。
“钟秦闻起来如何?”卫均问道,饶有兴趣似得。
钟秦? 鹿元元眨了眨眼睛,就见小僵尸抬手指了指自己,她是钟秦。
“药味儿。”她说,十分简短。
钟秦一诧,自己微微低头,闻了闻,她并没有闻出自己身上有什么味儿。
她是每日都喝药,可是,她已经很尽力的在遮掩掉那药味儿了。
“本王呢?”他继续问,薄唇微弯。
“王爷,青草香。
我觉着,你应该没有用草药或是香料泡澡的习惯,那么,就是自带的体香了。”说体香,倒是真有几分恭维之意。
当然了,好闻也是好闻的,可是,没有巧克力吸引人。
她这么说,卫均倒是有那么点儿意外,他会拥有青草的香气? 青草的香气,具体说来,又是如何的? 他自己显然闻不到,听她这么一说,反而是有些好奇了。
“这世上,又是否有某些人的气味儿是相似的?”他问她,薄唇隐隐带着一丝笑。
所以,他瞧着是温和的,那种年长之人对小辈的宽容,厚重。
似乎,小辈无论做什么,他这个长辈都会一笑置之,用宽容来对待。
“有啊,若一些人长期服食同一种药物,亦或是食物,身上散发出来的味儿就会相似。
当然了,有那么一部分会很特别,就像巧……啊,阎青臣将军,他应该就是个不管吃什么都不会改变体味的人。”极其特别。
今日阳光好,不似在牢中光线昏暗。
她仔细的看了看他露在外面的皮肤,虽不至于说十分细滑,但细致也是真的,和寻常男人大不一样。
卫均轻轻地颌首,在鹿元元看来,他完全是受教了的样子。
尽管,她现在还有些稀里糊涂,忘记了如何从大牢出来,又在这府衙都发生了些什么。
或许,又被这个王爷给看穿了,可该保持的风度还是要继续保持。
鹿柏宽和鹿兆兆,为皇室效力,他们是稀缺的人才。
他们死了,皇室就来找她了。
但鹿元元觉着,她不乐意,他就算是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