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的,闻到的,并没有刻意夸大。
乔小胖抬起手臂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说他有药味儿,其实他反对,因为他自己闻不着。
除非是发病上药时,那时候味儿大,他能够闻得见。
“这世上,奇怪的人可真多。
那肃王不是不行吗,居然还有姑娘爱慕他。
权力这个东西,可真是比梳妆打扮要厉害的多,居然让人连身体残缺都忽视了。”阿罗低声的叹道,之后就笑了。
一个‘残疾人’在他们这里可谓十分嫌弃,但却不曾想,还有人把他当成了宝贝。
“权力光环,地位光环,无不是加分项。
顶在了头上,丑小鸭也成了白天鹅。”鹿元元十分赞同,不说别人,在她看来也一样。
因为有这些东西的加分,在她看卫均时,都会发出一些违心的感叹来,气质真好。
当然了,也仅此而已。
脑子里更多的自然是奶油巧克力,如若说真给采星司做了狗腿子能‘横行霸道’,那么想见奶油巧克力应当是一件不会太困难的事儿。
有些话说得好,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或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看起来他们好像是被算计了,到底是经常玩这些的人,老谋深算,他们不是对手。
可是,如若真的能随时见到奶油巧克力,那不失为一件好事了。
单是想想,鹿元元就不禁笑出声儿来。
“说起你那什么巧克力,瞧你乐的。
来吧,给老子仔细的解释解释,巧克力味儿到底是什么味儿,也方便老子在史册里将那位将军好生的书写一笔。”乔小胖很好奇啊,什么巧克力?他根本就不知那是什么玩意儿。
不止他不知道,阿罗也不知道。
“很香,很特别。
在这个世上,找不到。
我很想吃,可是,再也吃不到了。
我也不确定真啃一口那活的巧克力,会是什么口感。”说着说着,又不免黯然,因为她只能闻不能吃。
“算了,别让她再想了,也不怕她想魔怔了。
对了,今儿人家都给你交代任务了,可咱们一件也没做。
明天到底如何啊?还进山去准备张罗墓地的事儿?真被他们察觉到我们不务正业,也不知还会出什么损招儿。”阿罗想的是正事儿,主要是担心被那些人报复。
毕竟,只凭他们几个,很难和那些人对抗。
“不难,你们着什么急。”鹿元元小脑袋一摇,极为老道的说道。
“你有法子?在城中找人,他们还刻意隐瞒自己的行踪,我们如何找?”乔小胖也眉头一皱,事情哪那么简单。
“他们都已经找了呀!和我们一同被关进大牢里的那些人,那都是他们怀疑的。
其中,有敌人,还有可能是采星司旧部的家伙们,也有抓错的普通人。
其实这帮人也不是笨蛋,我估计他们在之前观察了许久,才会开始行动抓人。
当年跟随我爹的那些旧部,都被抓到大牢里去了。
我们根本不用费那些力气,在进过大牢里的人之中寻找就成了。”完成任务,就是这么简单。
阿罗和乔小胖看着她,隐隐的,有那么点儿不可思议。
因为她看起来真的不是太上心的样子,懒懒散散,哪是提起巧克力时眼冒贼光的样儿。
“可是当时在大牢里,抓了那么多人,你都记得住?又如何从那么多人中找出来呢?”阿罗继续问。
现如今叫她回想,也无法将整个大牢里的人都记住,太多了。
男女老少,什么人都有。
“记长相我可记不住,哪有那过目不忘的本事?我是用鼻子闻的,我知道那些人都什么味儿。”眉毛挑了挑,她颇有信心呢。
051 赏赐
这动静大,可不止耳聪目明的阿罗听到了,鹿元元以及她对面的姑娘都听到了。
姑娘眉头一皱,尽显不耐烦,“八成又是白日里做活的那些家伙,总是这样,明知我们白日里休息,偏偏叮叮当当的弄出些声响来。
就是要我们掀开窗子骂他们,一身贱皮贱肉。” 姑娘们心情不好,可不就是因为影响了睡眠。
夜里的买卖,白日里正是休息之时。
非得每月搞这么一回,再好的脾气也不耐烦。
鹿元元等人不吱声,只是听面前的姑娘抱怨,又接连听后院传来几声砰砰咚咚,之后就是大喊的人声。
一听这叫唤的动静,用脚趾头也判断得出是出了什么事儿,可不是白日里有人在做活儿。
扭头,鹿元元看了一眼阿罗,发现她也正在仔细聆听。
她耳力好,能够听得更远。
蓦地,阿罗转过脸来,和鹿元元对视,她微微皱眉摇了摇头,尽管没说话,但也明白了,是真出事儿了。
坐在前头的姑娘也起身走出去,是想看看出了什么事儿,门一打开,便听得很多很多的脚步上楼的声音。
这可绝对不是三五个,几十都有了。
站起身,拿回大口罩戴在脸上,鹿元元便被阿罗和乔小胖扯到身后去了。
他们俩站在前头,面对着房门的方向,尽管不知出了什么事儿,但还是第一时间把她给护住了。
敞开的门口,很快就出现了一行人,这一行人穿着极其普通的劲装,但那步履举止可决非常人。
速度非常之快,从门口路过,顺势叫在外面走廊里排队的姑娘们站好了,不许走动。
姑娘们什么人没见过,这样的人,尽管穿着普通,可摆明了是官家人。
所谓民不与官斗,再不乐意也都乖乖站好了。
他们来的可算是好生凑巧,正好赶上莺馆里集体体检,姑娘们都在这儿了,可是省了他们搜人的劲儿。
将这二楼接连三个房间及走廊都给控制住了,之后就听到了鸨母的声音,她显然也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正在好声好气的向官爷询问。
不过,没人搭理她,只是凶神恶煞的守在外面,那一双双眼睛,跟匕首也是没什么区别了。
鹿元元站在阿罗和乔小胖身后,微微探头顺着缝隙往外看,鬼知道怎么回事儿,她几年来每个月都来这莺馆,可都没遇上这种情况。
心里暗想是不是鸨母得罪人了,一切都按着官府的规矩办事,还惹来了这种麻烦。
下一刻,便听得有人问鸨母是不是这里的主人。
鸨母应了是,之后就被控制住了。
一下子,外面的姑娘们都惊慌了起来,鸨母也是大声的喊冤枉,又问缘由,她一良民,可不接受这种毫无道理的抓捕。
然而,没人给她解释,就那么给押走了。
门开着,鸨母的喊声也大,鹿元元听得真切。
“没事,你别害怕,没我们什么事儿。”阿罗微微回头安抚鹿元元,怕她犯病。
“我知道,咱们本来也不是这莺馆的人。”鹿元元应声,看来还是这莺馆犯事了。
之后,外头开始有人盘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