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内衣了,也所幸是这内衣做遮挡,她只露出半个肩膀来。 “说话就说话,扯我衣服做什么?我可不做这买卖的。”神经病。 “你倒是不害臊,尖叫啊。”扯她衣服的人也觉着不可理喻,他等着的是她的羞怒气愤和害怕,她跟他说什么买卖不买卖的。而且,都不带自己动手遮一下的,是不是女人啊? “你脑子有病吧,不想割掉我鼻子,那就说到底要干嘛,少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坐起身,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光线昏暗,从上头缝隙渗下来的光都变得暗淡了,显然是黑夜已到。 渴,又开始饿,黑咕隆咚,心气不顺。 散乱就散乱了,想她以前什么小吊带热裤没穿过,这样有什么丢人的,她又没漏不该漏的。 一条腿支起来,手臂也搭在上头,她活像座山雕一般,更有一股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那人蹲在她对面,看着她那越来越肆无忌惮的架势,他嗤笑了一声,蓦地抬手,从怀里扯出一个包裹严密的袋子来。 小小的一个,并没有多大,他打开,然后从里面又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来。 借着昏暗的光线,鹿元元看着他的动作,暗暗猜想这小瓶子里是不是什么毒药。或者,是他们万辅人的什么妖物。 将瓶子打开,他把瓶子往鹿元元面前送。她哪能那么老实的等着,立即向后躲。 这一躲,那家伙忽然又把那小小的刀子亮出来了,直逼她鼻子,“老老实实的,不然的话,你这鼻子就别想要了。”那小刀的顶尖已经碰到了她的鼻子。 “你若是想割我鼻子就整个儿割掉,不许划我鼻尖。我这鼻尖,古往今来第一招财的鼻尖,你划破我鼻尖等于破我财。”她一动不动,是真的怕鼻尖被划破了。 这又是什么? 拿着刀子对着她的人也乐了,那一笑,可说是耀眼夺目,真的漂亮。 “闻闻这个。”他把瓶子送到她鼻子下面,让她闻。 迫于又把锋利的小刀子抵着她招财的鼻尖,后头又无退路,她只得轻轻地嗅了嗅。 只是那么嗅了两下,她眉头就皱起来了,“这是土,你给我闻这东西干嘛?” “就是土。仔细的闻闻,有什么不一样。接下来,你得给我找这种土。”说对了,就是土。 鹿元元又闻了闻,然后就乐了,“你说对了,土和土,的确区别非常大。所谓,一方土养一方人,各地的土都大不相同。不过,要我给你做事,拿着刀子对着我,可不成。”
129 土(二更)
胆子这种东西,并不是天生就有的,这玩意儿啊,后天练成不说,还得加上一点儿眼力见。 鹿元元当下,眼力见儿就非常的有。 这眼力见儿,都用在了眼前这张风华绝代的脸上了。 想她是鹿家仅剩的唯一一个了,也就是说,世上也仅剩她这一个鼻子了。 她这鼻子,绝无仅有,世间只一。 卫均为啥要死乞白赖用尽各种招数的非要把她弄回采星司?还不是因为这个鼻子。 而眼前这个,也不例外,理由同上。 他啊,是有求于她,不,有求于她的鼻子。 正因为如此,她才敢在这当下提条件。 这把锋利的刀子就在鼻子前,她才不信他敢把她鼻子割下来呢,真把她这鼻子割下来了,他这土,可没人给闻了。 慢慢的收回刀子,他看着她,那眼神儿,要说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实际上,并非是他的眼神儿有多迷人,而是,他如此样貌,做哪一种表情都迷人。 “收回了这把刀子,可成?当然,答应你这个条件尚可,你若再提别的,兴许往后你可能真就没什么财运了。”他把拿着小瓶子的手动了动,示意她尽快开始。 鹿元元伸手,把那小瓶子拿了过来,又支起了另外一条腿,她看起来当真是豪放的很。 当然了,更多的是因为当下黑暗,她也瞧不清楚自己什么样儿。这种程度的衣衫不整,于她来说什么都不算。 拿着那瓶子,她放到鼻子下,嗅了嗅,眼睛也跟着一转。 “这土,闻着有点儿甜啊。你从哪儿抠出来的?”说是有点甜,只是她的某种形容,并非是指,这土是甜味的。 不过,她的这种形容她自己懂,不代表别人懂。 “何解?是否表示,你能够找得到这土来自何处。”他接着问,这个问题显而易见他非常重视,就想知道答案。 “错。不是你给我一份样品,我就能找出它是从哪儿来的。而是,我可以记住这一份样品,或许在凑巧的某一天,到了生产这土的地方,才会忽然发觉,啊,原来样品来自于此处啊。”倒是没想到,还会如此神化她的鼻子呢。 “这么说,你得跟着我走了。”他头一歪,又叹了口气,些许遗憾。 鹿元元笑了一声,“这么多人想要我给他做事,忽然才发现,原来我是个香饽饽。上一个找我做事的,最起码长得人模人样的。你……又是有怎样一张脸呢?”忽的,她倾身靠近他。本就衣衫不整,这忽然之间欺身而上,可有那逼良为娼的架势。 的确没想到她忽然间胆子这么大,他向后一躲,同时伸手夺回了自己的土,“你觉着,我会长着怎样一张脸?” “应该挺丑的。不过这皮,是真好看。你还挺香,这皮肉剐下来,能不能做熏香啊。”伸手,去摸他脖子,真热乎。 “我倒是真想把你这鼻子割下来,让你和你们鹿家祖上一样。”他也抬起一手,摸她的脖子。气息缠绕,低声细语,还真像是情人间在细细呢喃。
130 这就是理由
贴面而视,呼吸交错,距离这么近,他这张风华夺目的脸,依然没有任何破绽。香,也是真的香,就是他独有的气味儿。 鹿元元很好奇这脸皮是怎么弄的,为何能够让她的眼睛像受了蒙蔽,怎么也瞧不出破绽来。 他的眼睛盯着她,一点点的移动,最后,落在了她的嘴唇上。 只是那么一看,他的头就朝着她挨近了不少,若即若离,即将贴上。 “你叫什么名字?”鹿元元忽然问,因为说话,唇都碰上了。 “庄禾。”他小声的说,微微歪头,奔着她的唇就贴了过去。 然而,也就是在这一瞬间,黑暗的上头忽然有些风声。 一道影子从黑暗的上方跳下来,随之而后的还有另一些身影,一个一个,真真恍若天降奇兵。 庄禾迅速的跳起来,鹿元元原本扣住他双臂的手都脱空了,指甲差点儿因为他的大力而被掀开。 一些风从她面前快速的刮过,其实这不是风,而是人。 速度真快啊,望尘莫及。 一手把自己的衣服扯起来,她还那么坐在那儿,其实当下是什么都看不见,她所能感受的,也只是气味儿而已。 蓦地,一股子药汤味儿过来了,她转脸,一边弯起眉眼,“我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