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床有我一半,而你整个都是我的
他知道自己是被山主大人带回去的,可是山主大人有自己的孩子,自己并不是他们的孩子。他心里难过却又不知道该跟谁说,只能默默的蹲在原地,自己一个人悄悄的抹眼泪。
“小鹊儿~”
可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声很是温柔的声音。当他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但却又忍不住抬头寻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了二殿下正笑的一脸温柔的看着自己。
他记得当时的自己,在看到如此温柔的二殿下走到自己面前,朝着自己伸出手,说出一句“我来接你回家了”后,自己是如何大哭这扑到了对方的怀里。
那个下午,在涂山河边的柳树下,小小的自己就那么扑在二殿下怀里委屈的哭着,一直哭到了日落时分才肯作罢。
他记得当时,等自己哭够了,二殿下拿出手帕来给自己擦脸的时候,问自己:“好好的,为何哭了?”
当时的自己红着眼眶,很是委屈的回答:“因为小鹊儿没有家人,小鹊儿羡慕他们。”
当时的二殿下,却是听闻这话后,沉思片刻,而后牵起自己的手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轻声的说了句:“以后,我就是小鹊儿的家人,我的家人以后也是小鹊儿的家人。”
那时候的二殿下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恰巧有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对方的脸上,让小小的自己一时间就看的呆了。以至于在那之后的很多个自己想家人的夜里,自己的梦中出现的都是这么一副落日余晖、风凉人暖的场景。
“小鹊儿,小鹊儿......”涂小七看着面前自打自己说了二哥主动为他说情的事情后就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绪
中的小鹊儿,忍不住出声唤道。
他不知道对方是想到了什么,但如此长的时间了,竟然还没回神,让他有些担心。
小鹊儿被小殿下唤回了神,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想事情想的如此出神。
“抱歉啊,小殿下,我走神了。”
涂小七看着小鹊儿明显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也不知道对方刚才是想到什么。他想问,却又怕小鹊儿不说,反而弄的对方越发尴尬了,只能硬生生的将自己心里的那点好奇心给压下去。
“没事儿,是我说的多了些。”
说完看小鹊儿又有些要愣神的模样,赶紧抢先开口:“好了,小鹊儿,我也不说了,你先帮着我一起收拾一下东西吧。”
小鹊儿闻言,这才想起小殿下要去隔壁房间住的事情,赶紧经自己从过往的事情中抽离出来:“哎,
好。”
说完便跟着小殿下起身,开始为小殿下收起起东西来。至于其他事情,现在显然不是该想那么多的时
候。
太子府中,祁墨正与一脸愁容的太子相对而坐。
“殿下可是出了什么事情?”想来这太子殿下此刻愁容满面,定是朝堂里出了什么事情。
太子殿下长叹一声,而后点头:“的确有一事。”
“殿下不妨说来听听,或许在下能帮上一二呢?”
太子殿下看一眼面前一直都如此沉静自若的人,似乎从在涂山的时候,这人就是这么一副模样。好似什么事情在对方眼里都是云淡风轻,不值得心生愁绪的。
“圣上,也就是本宫的父皇,近年来身体每况愈下,如今更是不好了。”说到自己的父皇,太再点下眼中生出了些许的担忧“先前只是身子骨不好,如今却是连性情都大变了。”
“性情大变?”
太子殿下点点头:“父皇年事已高,按理说这身体不好也不是什么太令人意外的事情。只是近年来,父皇原本的喜好都变了,就连一向受他疼爱的本宫也是日渐遭到了对方的不喜。无论本宫说什么做什么,父皇都以为本宫是在害他。”
说到这里,太子殿下再次忍不住的叹一口气,他实在不知,自己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够好,惹怒了父皇。
祁墨闻言,总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于是继续追问:“太子殿下可还记得,圣上的这些反常,是从何时幵始的?”
“唉,这大约还是在自打父皇身子骨不好后的一年,国师到来之后。”
“国师?”
“对,当年父皇突然病了,五皇弟不知从哪里突然来了一位能人异士,说是能保父皇‘仙体不衰’。而后,父皇的确是好了一阵子,所以对此能人异士十分的看重,直接封为了国师。”
祁墨听闻,越发觉得此次来京都还真的是来对了,这位突然蹦出来的国师,恐怕身份并没有那么的简单。
“那殿下可知,这位国师长什么样子?”
“对方一直都不太怎么出来,我也是在父皇那见过几次。不过,每次这人都是带着一副青铜面具,所以,本宫也不知道对方到底长什么样子。”
太子殿下说完这话,再次看向对这些事情突然来了兴趣的祁墨:“可是......有什么不妥?”
祁墨不摇头也不点头,只是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太子殿下。
片刻后,太子殿下好似明白了对方眼中的深意,了然的点了点头。
他知道对方在怀疑什么了,只是这隔墙有耳,两人还是小心些为好。
“我明白祁兄在想什么,不知祁兄,可有什么良策?”
祁墨摇头:“在下还没见过那位国师,倒是不敢妄下定论。”
“这个简单,等改天我再进宫去给父皇请安的时候,你扮成我的随行内侍,随我一道去才查探一番就好。不过,就是要委屈祁兄了。”
太子殿下觉得让眼前这么一位清冷如玉的翩翩公子扮成自己的内侍,的确是委屈了不止一点半点。
祁墨略微点头,算是应下了,他倒不是很在意这些。只要能尽快查明一些事情,那他们巴山就可以早一些恢复安宁,而自己也可以早些告知小家伙真相,带着小家伙回巴山介绍给家里人认识。
他相信,以自己父王的性格应该会很喜欢小家伙的。
“阿嚏!”
巴山殿的一处院子内,正在摆弄药草的祁父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小然,你说是不是墨儿想我了?”祁父隔着衣袖用未沾过药草的手腕揉了揉鼻子,问向一旁正在磨草药的路然。
路然无奈的摇头,这人自打祁墨那日离开后就一直在念叨对方。
帮他整理草药扎到手了,就担心的要命,说是不是墨儿受伤了;这晚上做个梦,梦到对方在他梦里哭吧,就说墨儿肯定是在外受了什么委屈。
如此,一直被问的路然,都有些乏了。
现在倒好,就打个喷嚏而已,就成对方想他了。他倒是看不出来,祁墨那小子会是个想家里人的主。
祁父见路然不理自己,将自己手里的活放下后,跑到对方跟前继续念叨:“小然,我在问你话呢,你听到没有?”
路然仍旧是不理会对方,只是低着头磨草药。
祁父自讨没趣的撇撇嘴,路然这性格真的是万年不变的冷漠,总对人爱答不理的。
原本想着这人好歹回来了,自己终于有了伴了,可以放心的放下自己这端着的巴山蛇君的架子,在对方面前可以轻松起来,说说心里话了。
却忘了,对方平时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
看一眼仍旧在低着头磨草药的路然,祁父默默在心里叹口气,要不是自己看透了那侧妃的心思,不想再看到她,他才不会躲到路然这充满着草药味的院子来昵。
哎,这么想想,他这巴山的王,做的真的是太失败了。
儿不亲,友不理,还剩一个侧妃吧,却是对自己虎视眈眈。
至于侧妃给自己生的那个儿子,细细想来,估计也没那么简单。
祁父不禁仰天长叹,他真的是太难了。
正在悲秋伤怀的时候,自己的帅脸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正想发火呢,就听路然的声音传来。
“在那偷什么懒呢,快来帮我把这些草药都包起来。”
原本还挺伤感的祁父,一听路然终于肯搭理自己了,赶紧将刚才的那些烦恼一扫而光,跑到对方面前:“好嘞,小然,咱们一边聊天,一边包啊。”
“别说话,快些包。”
“别这样,聊聊吧,我快闷死了。”
对于祁父想念,祁墨显然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他这会只顾着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看书还不够呢,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其他人。而这“温香软玉”自然是指涂小七了。
涂小七趁着祁墨不在的时候,有着小鹊儿的帮忙很是麻利的将自己的东西迅速搬到了祁墨的房间。
等下午祁墨回来后,涂小七很是兴奋的拉着人一一介绍经过自己重新布置的房间。
将这里多了什么,那里多了什么,通通跟对方说了一遍后,这才带着人走到了床前。
然后,指着床上的两个枕头,学着话本里的词语很是娇羞的对祁墨说:“墨哥哥,从今天开始,你的床就分我一半了,而你的人嘛,不止一半,整个都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