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陪我(1 / 1)

穿成人渣美人师兄后 壹纸写 2313 汉字|1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5章 陪我

  陶霖其实对这种小朋友小打小闹很是头疼,便摸着脖颈上那阵不适感步下台阶走过去,在白离言面前站定,看着他道:“柴房那地方确实不是人住的,搬回来吧。”

  这话令身后那些弟子如遭晴天霹雳,感觉自己师兄又不按套路出牌了?

  柳青鱼却比谁都开心孩子般蹦起来欢呼,抱着还在发愣状态下白离言的手臂说道:“我说得没错吧阿宣,果然还是二师兄最心疼你,嘻嘻。”

  小师妹朝其他几个黑着脸的师兄弟皱了皱鼻子挑衅,自告奋勇跑去了柴房要给白离言收拾东西搬过来,一路蹦蹦跳跳活泼得像只小兔子。

  白离言眯了眯眼,目光晦暗不明盯着眼前这个对他来说行为再度反常之人。

  陶霖笑眯眯坦然与之对视,眼里满是热切与真诚,像是要把掏心窝子的话通过眼神来表达出来似的,一双桃花眸子里熠熠生彩。

  结果也不知是那白离言先害羞了还是怎地,只见其眼神闪动之下,有些仓皇转头避开了视线,还没好气冷哼了一声。

  陶霖笑容僵在脸上,但厚脸皮如他也不觉得尴尬,倒觉男主也就外表冷酷,居然半点受不住撩拨。

  这反应也令陶霖有股占据了上风的窃喜,像是突然福至心灵找到了突破口,想到日后如何与其进一步相处的法子了。

  看事情往诡异的方向发展,郁可冥忍不住委屈道:“二师兄你以前不这样的,怎么能答应他搬回来呢?还有以前我们被欺负你都会为我们做主,现在这小杂种打伤了我们师弟,你就坐视不管吗。”

  陶霖从自我陶醉里回过神,闻言挑了下眉,回头看他,十分公道地问:“不是你们先动的手?”

  郁可冥失望地瘪了瘪嘴,那样子像是要哭出来,陶霖想到刚才那个蔑称,虎着脸补充:“以后改叫小师弟,别这么没规矩。”

  郁可冥不敢置信抬起了头,又像受了重大打击,看向白离言目光更是怨毒道:“他是不是给你下了什么迷魂咒,你怎突然那么偏袒他!”

  陶霖想到书中郁可冥这个角色绝对是个很称职的炮灰,是从旁怂恿原主欺负男主第一人,每次有行动都是率先响应出谋划策,这回见陶霖极力维护曾经一致对外的人,就感觉世界观塌了。

  陶霖叹了口气,只好作出正确引导,语重心长道:“以前我们做得那些事都是不对的,同门就该和睦共处,相护扶持才能共同进步,何况我们师兄弟如手足,整日明争暗斗起争执,岂不要令其他同门看了笑话。”

  其他弟子不知是否听进了这番话,反正郁可冥像是还没消化过来,整张脸属于反应迟钝状态。

  陶霖捏着眉心感觉头疼,一个肘击过去敲醒,支使道:“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你去千草阁,照着昨日那些伤药,让药卿长老再帮配一副过来。”

  说完陶霖又暗自想了想这个称呼,觉得应该没叫错,他的伤虽然是凌丹峰药颜师叔主治,但药应该是由门中千草阁那位药卿师兄所配。

  郁可冥虽然心情郁闷,但也想到了大师兄嘱咐过要给二师兄按时敷药之事,早上也见他把药都给了白离言便没多想,闷闷地点头转身去了,那些弟子们见留下来没用处也赶紧跟着离开。

  转眼,院子里只剩他们二人。

  陶霖目光落在眼前人身上,白离言换了身干净衣服,看起来爽朗许多,那明俊脸庞虽还有些稚气但已有了男人英气,挺拔身量还比他高一点。

  观其气色比自己还好,想必伤也无碍了,陶霖还是礼貌性问道:“小师弟伤可好些了?”

  白离言目光里始终带着疑惑审视,像是要把人身上看出个窟窿来,闻言不答反问:“你究竟是谁?”

  陶霖一愣,但也早有预料白离言会有此一问,无奈叹了一气,还是态度坦然地道:“还能谁,是你二师兄,陶缘均呀。”

  白离言笑了声,直言道:“是吗,据我所知,以前的二师兄不是这样,你这反常举态差点让我以为,我们师兄是被夺舍了呢。”

  陶霖表情凝滞了下,随后看见对方嘴角挂着的那点笑有点毛骨悚然,不自禁后退了一些,结果手在袖子里摸到了一枚东西。

  他掏出一看,是把描绘了远山寒梅玉骨折扇,想起这是原主拿来装B同时也是防身法器之一,干脆唰地打开扇子装模作样轻摇了起来,完美阻隔了对方视线,淡定道:“小师弟多虑了,师兄深知以前做事欠妥,现在及时醒悟想悔改有什么不对么。”

  白离言不以为然,眼前这人本质就是个无耻畜生,他能改邪归正太阳都能从西边出来,在他看来这人所有表现都是在装,回归本性只是时间长短问题。

  看了看这个久违了的熟悉院落,白离言淡淡道:“师兄让我回来,就不怕我夜里趁你睡着,对你做些什么?”

  毕竟之前陶霖就是疑心重警惕性也高,坏事做多了也时常担心遭报复,修为好歹金丹期,最后居然会提防一个修为筑基中期小弟子,白离言都觉得耻笑。

  这个问题显然是陶霖没考虑过的,闻言又情不自禁脑补了下书中被男主凌迟的场景,登时脊背一凉。

  白离言瞧出了他的迟疑,嘴角讥诮更深,故意朝人走去,接着道:“师兄还敢让我搬回来住么?”

  陶霖看人走来心都漏了半拍,情急之下将扇一收,抵在人胸前,阻止人继续靠近,维持住镇定道:“有何不敢,别忘了你我修为悬殊,先不说根本构不成这个问题,就算师弟想为之前所受委屈来找我报复,我自然也没话说。我知道现在就算道歉你也不会相信,那就用时间来证明一切吧。”

  说完这些话见白离言愣在了那里,陶霖趁机溜回了房间,迅速关上了房门,说不惧怕那是假的,他现在背靠门板连着呼吸都喘得心惊肉跳。

  看着那间屋子的门,白离言良久才回过神来,他内心是充满疑惑的就算到现在也没想明白那人怎么就态度大转变,变成了一个他从来都不认识的人。

  若不是没在对方身上察觉出鬼气与魔气,他甚至会认为那人确实被夺舍了。

  尽管白天受了白离言那句警告式话语的刺激,陶霖也就维持了前半刻的害怕紧张,到了夜里就将此事抛诸脑后,睡得比谁都香。

  翌日清晨,陶霖还是从美梦中醒来,简单洗漱后出了门。

  在门前伸了个懒腰,哈欠打到一半就见隔壁屋前倚着廊柱抱臂站着的白离言,硬生生把哈欠给憋了回去。

  陶霖一口气没上来轻咳了两声,随后打开扇子掩饰尴尬,想来那白离言昨晚是住在这里了。他下意识摸了颈部伤口,昨夜敷完药后已经感觉好多了,目光投去那边看着院子屋脊出神的人,便径自走了过去,微笑着道:“小师弟起这么早,昨夜睡得可好?”

  白离言将目光转去人身上,嘴角也露出皮笑肉不笑的淡淡莞尔:“应该没师兄睡得踏实。”

  陶霖愣了一下,琢磨了半天这话里意思,是在说他做了那么多亏心事,在受害者身边居然还能睡得那么心安理得吧?

  他干脆避开这些讽刺话题,看了看外头天色,突然想起来到这里这么久都还没出去过,嘴里也因为这几日喝药感觉苦苦的,总想吃点什么甜食才舒服。

  他转头对人道:“师弟有空么,不如陪我去坊市走走?”

  白离言没想到他会发出如此邀请,起先微微一怔,居然还颇为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