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昏迷(1 / 1)

穿成人渣美人师兄后 壹纸写 278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23章 昏迷

  这个声音不大,却能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楚,大家目光循着声音来处看过去,只见一名模样俊朗的少年从那边走过来。

  行云门的掌门仲闲眯了眯眼,看见那又是位年轻小弟子,脸上不屑之情更深,勾起了唇质问道:“这位小友,你刚才的话是在说谁?”

  白离言本不愿管这些闲事,但此事关乎到陶霖的清白,他就不能放任这些人在这污蔑。

  他抬眸看着那仲闲,冰冷语气半点不改,说道:“说的是你,很难理解么?”

  在场修士面面相觑开始低声窃窃私语起来,有人道:“这位是天虞门百里掌门的那个小弟子?他刚才那话是在意指什么,是指认行云门掌门在背后使阴招,害死了这些参赛修士?”

  “可是行云门掌门的首徒黄天干也惨遭毒手被杀了,他总不至于连自己弟子也暗害,这也说不通啊。”

  仲闲看了眼那位少年,上下打量了一番后,便冷笑道:“原来是百里掌门的小弟子,你说我在背后耍手段,有证据么?”

  还毫不给人说话余地,继续道:“倒是你,来解释下令师兄还未入围前三十,就在刚才突然就一步登天攀到了魁首位置,与此同时我的徒儿就被害,身上锦囊里分值都不见了,很难不怀疑就是令师兄杀人夺分,甚至还用同样手段残害了其他试炼弟子。”

  这话听起来有理有据令在场人哗然,甚至不少人听信了此言,开始义愤填膺的纷纷指摘了起来。

  天虞门的其他同门弟子都咬牙愤恨,但是又找不出有力说辞来反驳。

  白离言面色阴沉,看着那仲闲嘴角挂着的得意笑容,在怀中摸出了一枚箭矢样的东西,两指拈着对人道:“你要证据么?不知仲掌门对这箭矢可熟悉?”

  众人目光看了过去,在那枚箭矢中间位置镌刻了流云纹,那是属于行云门派徽,木锦砚接过来瞧了瞧,说道:“这是流云箭矢,行云门独门暗器。”

  白离言点头道:“不错,这没箭矢正是仲掌门那位爱徒,在试图杀害我师兄时所发出的暗器,上面淬了剧毒能让受伤部位的经脉顷刻被封,失去反抗能力。现在我师兄脚上伤口还在,仲掌门要不要去查证一下?”

  仲闲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但终归也是身居高位的一只老狐狸,在眼神闪烁了一阵,还是很快恢复镇定,便道:“这可能是我徒儿在秘境中与贵派那位弟子起了冲突才动起了手,一枚流云箭矢根本就不能证明什么。”

  白离言轻蔑冷笑,没想到世间还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看向弟子之中,还有不少人脸上也是愤然之情,便扬声说道:“我想在场诸位应该也有被此弟子胁迫过,为何不出来指认,甘心受此屈辱不敢于揭露罪行?”

  这话令不知情弟子疑惑地张望起来。

  白离言敢说此话,是因为知道这其中阴谋为何,也只想快些结束这件事情,好赶回去看看陶霖的情况。

  众所周知行云门看似空前壮大,但也就表面上的风光,其实内部早就腐朽不堪了,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也还是四大门派中实力最差劲的。

  所以他们为了夺得此次比试魁首才费尽心思不择手段,利用秘境漏洞来钻空子,用歪门邪道手法来巧取豪夺。

  那黄天干就是一个头脑简单的勇夫估计也想不出这等练级法门,多半是被师父授意才敢这么明目张胆,此次徒儿死了也是心怀怨恨多有不甘,哪怕得不到名次也要给天虞门泼些脏水,心里才平衡。

  应该还有不少修士惨遭毒手,有的修为弱打不过只好认命交出分值,大不了重新来过,那些不愿交出锦囊的就会被明抢,估计身陨的基本都是这些。

  但这毕竟不是件光彩的事,那些弟子自然不愿把这等丑事公之于众。

  在旁站着的郁可冥皱眉挣扎了下,看了看白离言,最后还是把心一横,第一个站出来指认道:“我可以作证,这个阴险小人黄天干在秘境里抢了我的锦囊,还差点杀了我师兄,我都是亲眼所见。”

  白离言一挑眉,看了过去,又没什么情绪般收回了目光。

  站在仲闲旁边的一位本门弟子听了此话勃然大怒,指人道:“你们休要血口喷人冤枉我黄师兄,再说了你们都是同门,说辞存在包庇的嫌疑,是黑是白还不都是你们说了算!”

  地上躺着的十几名修士尸体有几个也是招摇山庄弟子,他们掌门站在那始终没说话,因为也一直有在那观察着白离言的举态与那张熟悉的眉眼,此刻也站了出来,说道:“招摇山庄的弟子可有遇到这情况?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有就速速说来,用这等卑劣手段残害我门人,总该讨个说法。”

  白阎说着这话,眼睛却是看着那边面无表情的白离言,似乎想表示一下自己是站在他那边的立场,结果那人目不斜视连个眼色都没分给他,只得失望地收回了目光。

  白阎的话,就像是给了本门弟子伸冤的机会,不少招摇山庄弟子陆陆续续站出来作证,一致指认地上躺着的黄天干尸体就是在秘境里胁迫他们交出集分值的人。

  有了招摇山庄带头,其他世家散修也纷纷出来指认,铺天盖地谩骂声就像一个唾沫一个钉把行云门那帮人给淹没了。

  虽然最后也没争议出来到底是谁杀了黄天干,又是谁夺走了此人身上锦囊里的集分,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向行云门讨公道上。

  但罪魁祸首已经死了,死无对证的情况下仲闲随时可以说是管教不严才出此等恶徒来撇清关系。

  白离言没去关注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只要给陶霖洗脱了污名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便御剑快速回了天虞门。

  陶霖在掌门的住处,清幽小筑里静寂无声,这里看起来没有一点人气,令白离言心中那种忐忑与紧绷之感更是提到了极点。

  在竹舍内软塌上,一位面色苍白至极的男子双目紧闭静静地躺在那里,那身上已经看不出一点活人气息了,真的跟死了没有任何分别。

  白离言站在外边没有进去,看着那张脸心里千丝万缕的情绪涌了上来,时至今日他都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

  明明那是一心想要报仇手刃的仇人,今天看到那个人这样一动不动躺在那里,他本该有复仇成功后的喜悦,可此时心里却是无比沉重与难过。

  其实从那晚会给人撤出病气之日起,他这个复仇计划就已经开始变质了。

  只是他自己未发觉而已。

  还甚至放任着这种状态一直发展下去。

  凌丹峰的药颜此时就坐在一旁给陶霖搭脉诊治,甚至是为了确诊病症反复检查了多次,但看人紧皱着的眉头也知道,情况不容乐观。

  站在一旁的掌门百里迁之也是脸色凝重,愁眉不展,担忧说道:“师弟,霖儿他如何了?”

  药颜将写好的药方交给了一旁药卿,仔细叮嘱了几句便让人去抓药了,闻言起了身,微叹了一气,说道:“陶霖除了脚上那伤,全身气血灵脉也异常紊乱,此病症我也是第一次见,非毒非伤乃是受到外邪侵体之象,按理秘境里面不会有此阴邪之物,他可是在那里遇上了什么?”

  百里迁之也一脸困惑,这时郁可冥与木锦砚也正好赶了回来,撞上了门口呆呆站着的白离言,见其面色凝重也心里跟着担忧了起来。

  木锦砚两人进门后,百里迁之朝他们问道:“你们在秘境内可有谁跟霖儿在一处,他当时有遇上何等邪魔吗?”

  郁可冥回答道:“回师尊,我跟二师兄在一处,当时行云门那个狗贼施暗箭偷袭,师兄脚上受了伤,再者是被九阶妖兽人面蛛打伤,并没有遇上什么其他人了。”

  他把白离言忽略过了,觉得那可能无关紧要,就没有说进去,这话就像是给木锦砚提醒了什么,看了看师尊,有些自责道:“师尊,有件事我不知道与师弟染此怪症有没有关系。”

  那边六神无主站着的白离言抬起了头。

  百里迁之让说来,木锦砚道:“在前不久前,师弟顽皮误入了诛邪崖,还被魔气攻击受了重伤,会不会是那次留下了遗症?”

  百里迁之皱睁大了眼,像是也觉这其中严重性,药颜也附和道:“此事我知晓,当时也是我来给陶霖诊治,他那日伤得不轻,伤处也确实有被魔气侵染,但伤口是已肃清了。”

  木锦砚请罪道:“是弟子疏忽,没有及时向师尊禀告此事,请师尊责罚。”

  百里迁之看着榻上人,眼里尽是悲悯与爱怜,摆了摆手道:“罢了,现在救治霖儿紧要。如果真是诛邪崖那次魔气侵入在霖儿体内,那此事便不能忽视,我会去想办法解决这个事情。还有师弟,现在霖儿生命垂危已是油尽灯枯之兆,接下来还要劳烦你多加留意,有什么问题立刻来告诉我。”

  药颜施礼道:“掌门师兄请放心,药颜定当竭尽所能。”

  这时,门外传来白离言声音道:“师尊,弟子有事容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