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上捡起及脚踝的披风,披在盛一南肩膀上,给她系蝴蝶结,“将衣服穿上,你感冒还没好。”
盛一南今年的身子不大好,老是生病。
虽然是小感冒,但这些小毛病,也透露着一个不好的信号弹。
“我感冒差不多好了,”盛一南低头,看见何玄白修长的手,灵巧地打了个一个蝴蝶结,还给她整理了一下帽子上的一圈白色绒毛。
动作温柔。
“订了明天回京城的票,待会要不要买点礼物回去?”
两人一起出去,出门还带了保镖,这边的居民可以合法持枪,他们还是小心点。
保镖不是许教教。
自打万鲤锦生了孩子,许教教的重心渐渐移到家庭里,万鲤锦不想他碰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
为了让妻子和父母安心,他就回家继承千万家产了。
同时,他随便搞搞的教你炸鸡店,经营不错,这些年完全打开了东部的市场,正准备发展成全国知名快餐餐饮业。
此刻的许教教正站在人流量巨大的车站,上一次来车站,是为了抓人。
这一次,眉眼慵懒随意,目光没有目标性地四处晃荡。
他的右兜里,装着鼓鼓的钱包。
他漫无目的散着步,很快,就有扒手靠过来。
这些扒手,最惯用的伎俩就是佯装撞肩,或者拍肩,转移目标人的注意力,顺手摸走目标人兜里的手机或者钱。
现在很多人都不带钱包出门了,扒手大多都是偷手机,然后便宜转卖。
一个穿着很普通的男人,自诩神不知鬼不觉掏出许教教兜里的现金,正暗喜,手腕被攥住,紧接着他的手腕被猛力一转,疼得他龇牙咧嘴,直吸凉气。
“撒手,别……痛!”
“偷东西?”
许教教话是这么说,但脸上一点也不生气,他二话不说,将男人摁在地上打。
也没有往死里打,就是纯粹出出气。
他在家里挨万鲤锦的训了。
只好在这里找这些扒手了。
教训一下,多少能警告他们少偷东西。
一举两得。
扒手被揍趴在地,哀求饶命。
许教教出了气,心底的郁闷消了一大半,松了手。
只是一些皮肉伤而已,他下手一直都很有分寸。
扒手看着他带着现金潇洒离开的背影,恨得直咬牙。
神经病!
晚上,许教教跟朋友一起喝酒。
“老李,这几晚我去你那里住啊。”
“别,你上次还说我那里乱得跟狗窝似的,”这话明显是在赌气。
“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就得去睡天桥了。”
这么可怜的吗?
“你有妻有女,来我这里住不大好吧?”
“我跟鲤锦吵架,不是,她跟我打冷战,我回去她也不跟我说话,晾着我。”
他越想越委屈,这才结婚多久,就舍得这么对他了。
这爱是刀削面吗?
“吵架,你的错还是她的错?”
“都有错,都有理。”
但他没有的回嘴,就默认是他的全错。
老李是吃不得亏的,还是这种憋屈亏,“都有错,你回去凶她两句,保管压得她死死的,以后都不敢上房揭瓦了。”
在他看来,女人就不能惯着,一惯就无法无天。
许教教原本是喝了酒的,听到这话,清醒了一些,径直倒了一杯酒,扬起脖子全部灌入肚子里。
烈酒从嗓子眼一直辣到了胃里。
男人耷拉着眉眼,眼型狭长,灯光照耀下,眼睑下方是一层浓长睫毛的暗影。
他舔了舔嘴角的酒渍,嗓音很苍凉。
“酥油饼是剖腹产抱出来的,当时她难产,医生往她身上扎的麻醉针,十多公分的针,整整扎了三针,现在她看见细的东西都有阴影。”
酥油饼是他跟万鲤锦生的女儿。
他至今记得,当时他在产房外面,听见她撕心裂肺的哭声。
从那时他就想,这辈子,他都不大声跟她说话。
她为了给他生孩子,铤而走险,差点连命都没了。
他哪里敢跟她凶。
“等你结婚了,有了爱人,你就知道了。”
老李愣了好半会,自打许教教结婚后,他们这些朋友,还揶揄过好几次,说许教教惧内,没想到,他是心疼媳妇。
老李甚是愧疚,“你想在我家住多久,就住多久。”
哪知许教教还不乐意了。
“我还是回去吧,去别人家,我又得失眠,”他身子摇摇缓缓,正准备起身,无意间瞅见一旁的手机在振动。
上面写着“户口本第一页”。
他眼睛一亮,快速接了电话,“老婆,怎么了?”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来?饭菜都凉了……我不是担心你,你晚回来,我还得再让厨房热一遍饭菜,费电。”
老李抢过许教教耳边贴着的手机,知道对面的人是在嘴硬,“他醉了。”
说完,他快速报了个地址,将手机挂了。
许教教陡然站起来,“你敢怪我老婆的电话?不行,我得回去了,该死的,你要是惹我老婆生气了,我揍不死你。”
他往外面走,老李将他摁回座位,不屑,“就你醉成这样子,能找到底下车库,我跟你姓。”
“等着吧,万鲤锦回来接你的。”
“你怎么知道?”
“你等着就是了。”
许教教心里是期待的,坐了一会,坐立不安,又问:“万一不来了怎么办?坐一晚上?”
婆婆妈妈的,老李有些不耐烦了,索性不搭理,倒了一杯酒喝下肚。
许教教想压一下心慌,倒了一杯酒,隔了一秒,又放下杯子。
“怎么了?怕我给你下药?”
“不是,我不喝,待会鲤锦来了,知道我喝酒了就不好。”
呵呵。
“你喝酒了?”
不到半个钟,万鲤锦真的开车过来了,见面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256 用东西在借用它的灵力
许教教下意识要辩解,可他舌头有些打结,“就喝了一点点。”
他低垂着脑袋,一米九多的人下意识去拉媳妇的手。
万鲤锦来得着急,连妆都没化。
结婚后,骨子里还是透着一股英飒,只是岁月赋予了一抹缱绻柔意。
她轻轻抽了下手,被许教教紧紧拉着。
“老婆,你是来接我回家吗?”
虽然是问话,但口吻还是有点嘚瑟。
他太太还是在乎他的。
他扭头跟老李告了别,跟着万鲤锦往外面走。
他本来就喝了不少酒,看清万鲤锦的五官都很费劲,只能拉着她的手。
纵然结婚了几年,万鲤锦还是会因为他下意识的万分信赖而小鹿乱撞。
万鲤锦愿意让他接触,许教教紧绷多日的心弦松了不少,这会酒意上头,整个脑袋晕乎乎的,走路也是歪东歪西的。
“小心点,喝了多少?”
“两瓶,不多……”他松了手。
整个人岔去了一个拐角。
万鲤锦将他扯回来,“你醉了。”
“我没醉,不用扶着我,你扶着路,这路摇摇摆摆的,你扶着这路。”
万鲤锦:“……”
好不容易将他哄上副驾驶座,他还不系安全带。
“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万鲤锦随口说了句,凑过身去给他系安全带。
抬头时却撞到低着头看她头脑勺的男人。
许教教一身闷哼,捂着鼻头。
力度过猛,差点没撞歪。
“没事吧?”
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