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5 章(1 / 1)

轰动全球后祖宗摊牌了 温霉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29天前

的脾气,有些暴躁啊。

“隔壁的阎甜甜,今天没来上课。”

没反应。

“听说请了很长的假。”

没回答,但盛山荇的目光移了过去。

“听说……”

“怎么都是听说?”

“语气助词而已,”张南城抓了抓有些发痒的脖子,“昨晚阎甜甜出车祸了,脑袋磕破,留了一大滩的血。”

他一边说,一边绘声绘色地比了个大圈,好像他亲眼所见似的。

盛山荇转着签字笔的手一抖,签字笔落在桌面上,滚落在地。

他没有捡,半晌才问了句,“情况怎么样?”

“盛哥,你在担心她吗?也是,你们一起打游戏,感情肯定好。”

他怎么也知道了?

一支粉笔往盛山荇脑袋砸过来。

盛山荇淡然不惊,微微侧开头,红色粉笔砸到后墙的黑板上,画出一段红线。

“盛山荇,我刚才讲到哪里了?”

“第107页。”

“你说一下,这是什么从句,翻译一下。”

“定语从句,”他站起来,声音不疾不徐,看着t,将三行的,直接语译成英文,还用了不少高级替换词和词组。

别说全班懵了,连英语老师张开的嘴巴,都忘记合上,整个人卡在原地,手里的教鞭指着屏幕。

她做的t,都是自己备课想的,那是课本没有答案的。

“我回答完了。”

英语老师收回思绪,比了比教鞭,态度温柔了很多,“坐下。”

张南城懵了两分多钟,丝毫不敢相信。

“盛哥,你背着我学习了?说好一起垫底的呢?我们的革命友谊小船说翻就翻吗……”

吵死了。

“闭嘴。”

果然没爱了,对他随意呵斥。

“你要不要去探望她?”

“不去。”

不可能去。

盛山荇这周的座位已经挪到了靠后门口这边。

他的座位在最后一排。

下午有课,班里的人基本都在睡觉。

盛山荇也不例外,昨晚脑子乱糟糟的,胡乱刷了一晚上的题目,现在睡得特别沉。

课室里只有电风扇在转动,发出枯燥又单调的声音。

隐隐感到脸上多了一道阴影。

盛山荇睁开双眼,因为侧着睡觉,他清隽的侧脸被压出好几道红痕,睫毛压在桌上,也弯了,有种凌乱的俊美感。

阎甜甜在门口,哪怕出了车祸,依然站如松,盯着他看。

眼里是一尘不染的喜欢。

丝毫不遮掩。

盛山荇脑子里那点睡意烟消云散。

阎甜甜脑袋上缠着纱布,纱布里沁出些血。

八班的数学课代表最先发现阎甜甜,还有其他人,都在关心她。

而她要找的人,依然薄唇紧闭,面色清冷。

阎甜甜随意敷衍了同学几句,等人群散开。

她张口想跟盛山荇说话,盛山荇却拉开椅子,绕过她,从后门去了洗手间。

回来后,继续趴在桌子上。

她被透明化了。

从不知,他的心这么硬。

阎甜甜在课室门口站到打上课预备铃,她脑袋很疼,胳膊和膝盖也疼,这些疼,都比不上心尖的喜悦。

她伸出指尖,轻轻戳了戳他胳膊,有些不敢置信,却又无比肯定,“公子,是你。”

千年前,她驾鹤西去,心有执念。

因为年华献锦绣天下,庇一方平安,有幸见了佛。

她跪在团蒲上,求佛饶他一命。

佛说不可。

“它是上古凶兽,生而戴罪。”

没有轮回转世,永生只能活在烈焰地狱被灼烧。

她愿以己功德,来度他。

“不可,罪孽过深,无法相抵。”

佛还说,他们再也没有相遇的机会了。

她生前不曾落泪,在佛前却落了泪。

她在佛前长跪不起。

那里的仙官说,佛心有硬铁,从不心软。

她在赌,赌一个渺茫的机会。

在佛前跪了千年,佛没心软,可她等到了机会。

“忘川河缺一守河人,你去守,抵上生前的功勋,五百年后,它会被释放,届时自寻。”

忘川河里,没有日与夜,天空是灰蒙蒙色,似明似暗。

她每日在忘川河巡逻,彼岸边镇守妖魔。

弹指五百年。

她等的人要出来了。

听说,在十八层地狱的烈焰会将面目灼烧得面目全非。

几百年来,忘川河的官差告诉她。

他的先祖曾犯下滔天大罪,为三千界不容。

谁又知,他曾有行云布雨,上斩神明下刑百姓之力……

官差劝她投胎转世,勿要执念。

每日,从忘川河走过的亡灵,如过江之鲫。

每个投胎转世之灵,都曾被彼岸边的女人问过:

“公子是你吗?”

“公子是你吗?”

“……”

她没有任何印记能辨认,却固执得要命。

一守,又是五百多年。

忘川河边的彼岸花花开花落,花开妖艳璀璨,花败满界荒芜。

等啊等,终于等到了她的公子。

兜兜转转,还是喜欢他。

盛山荇被那声“公子”吓得一个抖机灵,避开她的触碰,“男女授受不亲,别拉拉扯扯。”

车祸将她给撞傻了?

他抿了抿薄唇,最终什么也没说。

书上说,不闻不问,才是最能消耗感情利器。

郑老师踩着高跟鞋过来了,风风火火。

“你赶紧走,我不想被老师误会早恋。”

阎甜甜莞尔,缓慢转身。

盛山荇,我会守护你。

郑老师看她胳膊和脑袋都缠着纱布,看着十分可怜。

其实,她从医院出来,脑子一直在整理在忘川河的事情的。

走了许久,脚后跟也磨出了水泡。

这点小伤,对于常年驻守边疆的她来说,不足挂齿。

郑老师给阎父母打电话。

阎父母都快急死了,想训她一顿,又念她受伤。

“等伤好了再上课也不迟啊。”

阎父母不懂,赶在回来的路上。

教师办公室在三楼,考虑到上下楼梯对阎甜甜的伤口不好,郑老师让她坐在课室内。

刚下了物理课,物理老师点了几个睡觉学生的名字,“看看你们,再看看阎甜甜,人家负伤上课,明白这差距问题在哪里没?”

第二节课,上的是历史课。

历史是个快要退休的教师,课程枯燥乏味,他让儿子教他上网,每天都下载一部一分钟的猎奇视频,放给学生看。

看完之后,他紧接着讲课,学生门的历史成绩也很可观。

“这次播放的是鲧,在千年前,他能行云布雨,穷凶极恶,喜欢吃忠良人的心肺。”

全班惊呼,有的女生捂着眼睛不敢看。

历史老师笑眯眯,“放心,都是古人绘制的图片,这种凶兽,都是神话所构想。”

一边说,一遍点开视频。

阎甜甜怔了神,原来,她的画,在被考古团队挖了出来。

历史老师时不时插上几句话,“据说,这鲧是在巴朝时期出现。”

底下有个喜欢研读世界历史的男生,扶着眼镜框插了一句话:

“据野史记载,巴朝时期,鲧吃人不说,还行云布雨,冲毁庄家,淹死百姓,阎将军受皇帝之命,将鲧斩杀于刀剑之下,天下太平。”

“阎将军是将门之女,受百姓爱戴,后来,又用斩杀鲧的无灵剑,一剑刺死当时的皇帝,阎将军成为女帝。”

“史书盛赞,她是一位好将军,更是一位千古女帝,一生未曾娶夫,守一世安稳繁华,孤独终老,一生都是传奇。”

平日安静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