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的也不得好死……嗷——”
他越是叫骂,何玄白砸得越凶。
像极了掌管生死的神,让你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打死我你得要坐牢的……”
“知道局子的大门往哪边开?”何玄白声音冷冽如冰弦,仿佛随时都能引爆的炸弹,“猪狗不如的东西,就是死了扔在路边,也没人敢奈我何。”
烟花烫的瞳仁剧烈收缩。
连人命都不放在眼里……
烟花烫觉得自己命快要交代了,狼狈不堪,“大爷别打了,我错了,错了,啊痛痛……”
何玄白将奄奄一息的人仍在地上,满脸寒气。
一方是心狠手辣的狼人,一方是自己平日的好友,新郎左右为难,顶着莫大的压力上前,弱弱道:“伴娘这不没事,算了吧。”
别人让他不痛快,那就都别痛快!
何玄白指了指他额头上的肿包,“新婚日跟别的女人在家后面的林子乱搞,有什么资格说话?”
新郎大惊,“是你扔我石头?”
一时嘴快说漏,他立马改口,“你别瞎说陷害我!”
新娘如遭雷劈,踉跄退了两步,原来,早上她在站在阳台上透气,林子里运动的人,是她的丈夫!
一股恶心感来袭,她作呕。
她在人群里找娘家人,“这婚,我不结了,不结了。”
何玄白目光最后落在烟花烫身上。
他纵横商场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看人向来很准。
这烟花烫,不是省心的主。
他眼都没眨一下,发狠踩在烟花烫两腿之间——
屋子传来一阵嚎叫哭声,惊飞了林子的鸟。
何玄白拉着盛一南的手,逡巡四周一圈,警告在场的人,“谁胆敢打她的主意,下场就是那样。”
这话很见效,在场男的,只感觉下面发疼,退避三舍。
小祖宗差点被人欺辱,盛家子孙哪里肯?
当晚将新郎家闹得天翻地覆。
别人家也有婚闹,但不会像邓果菲家这般放纵胡闹。
好好一场喜事,搞砸了,这事成为远近村民们的饭后闲谈。
何玄白拉着盛一南出来,福桃瞥见人影,赶忙叼着一根大鸡腿追上来。
它很有团宠的运气,进了新郎家,那些小孩子都将手里的大鸡腿送给它吃。
经过这事,何玄白很讨厌这家人,呵斥福桃扔掉。
096:全国卷最难的附加题,学渣十分钟正解
福桃叼着大鸡腿,不明所以,躲在盛一南背后。
只是不敢咬鸡腿了,水灵灵的大眼望着何玄白,可怜得紧。
“跟它没关系,你别老是凶它,”盛一南摸了摸福桃的脑袋。
福桃聪明,立马明白大鸡腿可以继续吃了。
拱了拱盛一南的胳膊,幸福地摇着尾巴。
何玄白扶着盛一南的肩膀,绕着她转了个圈,确定真的没事,才放下心来。
“以后咱们不参加这种婚宴好不好?”
盛一南敏锐发现话中有话,“你主动找上门去当伴郎的?”
何玄白不想提舔着脸找上门的插曲,含糊地嗯了声,“不参加了,嗯?”
他嗓音醇厚,用鼻音嗯时,更是酥爆表。
“好,不参加了,”她以前没当过伴娘,就是好奇玩玩。
新郎家正鸡飞狗跳,隐隐能听到孔芳华和邓果菲对骂的声音。
一般盛一南揍人,为了避免麻烦,都喜欢悄无声息地进行,“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烟花烫打成那样子,会不会被抓?”
“没事,许教教会处理好。”
他的保镖薪酬不低,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也胜任不了。
何玄白刚才在婚房拉着她的手,算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我们的关系,算是公开了?”
何玄白在楼顶放烟花时,情绪起伏很大,一心想着肃清那些对盛一南有非分之想的人。
凡事都有两面性,以后,提到盛一南,别人就会想到他。
应该会收敛一下。
只不过子孙那边……
何玄白拧了拧发疼的眉心,“你子孙们他们,对我的意见有点大。”
早些日子,盛一南也发现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按照子孙们的性格,“应该不需要多久,盛平他们会约你见面。”
何玄白立马有些紧张了,直接问出了心里的疑问,“怎么讨好他们?”
二房和三房平日也没有索求什么,盛一南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我打听一下。”
两人往随风居那边走,一阵警民声由远及近。
许教教刚出新郎家,就撞上了警察。
老板要谈恋爱,只能他来善后了。
何玄白邀请盛一南去随风居坐一下。
盛一南摇头,“我想回去洗个澡,换一套衣服。”
“也是,将这礼服扔掉。”
不想触景生情。
两人在门口分开。
福桃已经吃完了大鸡腿,吃得急,打嗝不止。
站在路中央,瞅瞅左边,又看看右边,不知道跟谁。
何玄白唤它。
福桃往他那边走了几步,喉咙发出呜呜声,掉头奔跑着追上盛一南。
何玄白:“……”
白养了这狗子。
春雨绵绵,一下就是好几天。
气温微低,空气都是湿漉漉的。
水仙高中的花草树木,开始抽芽,满校一大片的嫩黄。
八班内。
数学老师正在讲练习册。
数学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噩梦。
偏偏很多课程,一上就是连堂课。
打哈欠是会传染的,张南城打了个哈欠,趴在桌子上,盛山荇立马觉得周公在召唤他。
后半节课,数学老师在黑板上写了一道附加题。
同学们强烈要求不讲附加题,“基础题能拿一半分就很满足了,附加题想都不敢想。”
水仙高中的学生,知识储备量都是中庸水平。
“安静,听我说,”数学老师笑眯眯打断同学们的话。
“上学期期末考,附加题都有人解答出来。题目其实很简单,大家不要怕难,跟着我思路走,拿个五六分是不在话下。”
“高考啊,一分就能干掉一操场的人,”说到这里,数学老师大手一挥,语调极为夸张。
高中生,大多会思考自己的未来。
在这不算深山老林的农村里,高考是他们跳出去的唯一机会,更是提高阶级的跳板。
听到老师的话,收住声,耐着性子听见。
盛山荇趴在桌子上。
他睡了二十来分钟,半边脸都被压出红痕。
他是趴着睡觉的,睫毛被压得有些变形,往眼睛里面扣。
张南城这家伙哎耍酷,抽屉里有一面小镜子。
盛山荇踹了踹他的椅子脚,“镜子。”
张南城被吵醒,不满嘀咕了声,拿着镜子后弯手递出去,“你自个买一块吧,花不了多少钱。”
“我不买这么娘气的东西。”
张南城:“……”不买你别用啊。
盛山荇将镜子放在桌上,用书堆撑着,立起来,弓着腰去拨那内扣的睫毛。
斜对面的女生听课听得直打哈欠,下意识看了眼盛校草。
靠,那睫毛又浓又长!
“想在上面荡秋千!”
坐在前边的是八班的第一名,同时也是学习委员,男生,蒜头鼻,听此了扯了扯嘴角,“睫毛好看,也无法涂对答题卡的选项,更加解不了题目。”
学渣就是学渣,等不再年轻了,那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