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不我下去?我是男人……”
如果这里是平地,盛一南指定一巴掌呼过去,“你下去?你带着人家下地狱去?一边待着。”
盛山荇碰了一鼻子灰,提心吊胆,“小祖宗慢点,小心啊,咱们不是神仙,救不了也是……”
叭叭的烦死了,像个小喇叭。
“闭嘴。”
本以为惊心动魄的救人运动,在盛一南这里变成了“东西掉了,捡一下”那般轻松。
鸭舌帽全身瘫软,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如果没有盛一南,他的命八成要交代在这里了。
千言万语也表达不出他的感激。
“你怎么会掉下去?”
“我的工作是保护树木,定期检查,今天上午我看见有人非法砍树,追得着急,踩空掉下来了。”
等呼吸匀称了些,他摸出裤兜里的手机,看向盛一南:
“小姐,真的太谢谢你了,能留下一个联系方式吗?如果以后有用得上我的,请尽管吩咐。”
盛山荇与有荣焉,将自己学的那套奉献精神拿出来,“做好事不留……”名。
“闭嘴,”盛一南一巴掌往他后脑勺呼过去,掏出手机,“报一下电话号码。”
盛山荇:“……”
回家的路上,盛山荇还觉得后脑勺疼,顿时委屈上来了。
“小祖宗,下次能不打后脑勺吗?会变笨的。”
盛一南转念一想,说的很有道理,“那行。”
“为什么你要留下那人的号码?”
“以后用的上,”盛一南连日以来的疑团开了个口子,心里有了规划。
看来今天出来值得。
“有什么想要的?祖宗可以满足你一个条件。”
小祖宗果然是疼他的,盛山荇一扫刚才的郁闷。
老霍挖出几千年的重要文物,瞬间登上新闻头条。
这事在文物界弄的沸沸扬扬。
老霍心里高兴,将视频发给何玄白,还叮嘱他一定要看一下。
“你没来真是可惜了,一定要看看咱们挖采的过程。”
何玄白刚从国外出差回来,已经两天没休息了。
出于对文物的喜欢,他点进去。
里面有个镜头一闪而过,他身上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将视频倒回去。
短短两秒的镜头。
他凝神屏气看了十三遍,反反复复。
他将莫展喊来,“将咸蛋村的资料给我弄一份,还有,找一下她的资料,详细点。”
莫展凑过头去看,画面里,是个肤白唇红的少女,眼睛灵气,比阳光还要耀眼。
他压下心底的人疑惑,立马去查。
总裁办的门关上,何玄白凝视着视频里的人。
他探身过去,低头亲了亲视频里的少女。
眼神,是刻进骨子里的深情。
眉宇,是融化冰川的春色。
原来,她在这里。
010:见到你,喜不自胜
莫展拿着密封资料进来时,看见何玄白在笑。
一刹那,他以为自己是幻觉。
揉了揉眼睛,他家oss真的在笑。
男人五官深邃精致,平日绷着俊脸,也能迷倒京城一大片的名媛千金。
一笑起来,能逼退锦绣繁华。
世间真的存在绝色男神。
何玄白敲了下书桌,神情恢复冷峻。
沉闷声让莫展回过神,佯装咳嗽一声掩饰刚才的出神。
“何总,这是您要的资料。”
“给我定一张飞往咸蛋村的机票,今天我就要过去,”何玄白打开文件袋,一目十行浏览起来。
“您要去多久?”
“不确定。”
“那公司怎么办?”
“在哪里都一样处理。”
如果要二选一,他会毫不犹豫选择盛一南。
去咸蛋村时,还带上了莫展。
别误会,就是个拉行李干活的。
得知何玄白赶去咸蛋村的消息,老霍得意,“早让你过去不过去,现在过去只能看到一堆土了。”
莫展心里呵呵:我家oss才不是为了文物去的。
当然,这话他没说。
他隐隐觉得,这里面的事情不简单。
他们走得急,出了机场,何家那边的亲人和何氏董事们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过来。
何玄白只接了何母的电话。
“怎么突然就去了那个地方?带医生没?”
“有事情过来一趟,不用担心。”
说完,便挂了电话。
何氏背景权势再大,触手也伸不到南部的一个小村庄。
两人还要翻山。
两个大行李箱,都是莫展提的,他没胆子让oss拉。
清晨微光乍现,空气有点湿润。
山上多草木,莫展特别怕有蛇或者虫子弄伤何玄白,一路谨小细微。
何玄白要是出事了,他也混到头了。
山上信号不大好,莫展还带错了路。
“何总,要不要休息一下?”他看何玄白的脸色很是惨白。
“继续走。”
忍着oss凌迟的目光,他又重新开了一条路,在心中祈祷不要再出错。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翻山,终于抵达咸蛋村。
朝思夜想的人,就在村口的桃树下。
村口有一颗百年老树,每年都会结很多桃子。
但盛一南太嗜桃,树上的桃子都快被摘完了。
村里的孩子一看见她摘桃,就要用泥土攻击她。
那点力度,盛一南虽然不放在心上,可是会弄脏衣服。
衣服脏了,还得要手洗。
盛家没钱买洗衣机,哎,心累。
此刻,她手里捧着一个麻袋,盛山荇在桃树上摘桃。
摘一个扔一个。
“小祖宗接住!”
“好嘞~”
姑娘两鬓的碎发被风吹起,明眸皓齿,笑靥如花。
她还活着。
活得好好的。
这就够了,足够了。
骄阳镀在何玄白身上,地上落了一道修长的影子。
影子走得近乎凌乱。
阿南。
两个字在喉咙里绕了几个圈,又吞了回去。
“盛小姐。”
嗓音靡靡,像是浸泡多年的美酒,令人沉醉。
盛一南全心全意都在接桃子一事上,完全没看见何玄白。
一个后退,不小心踩了何玄白一脚。
她退开一步,一脸警惕盯着何玄白。
两天没休息,又赶飞机爬山,铁打的身子也顶不住。
何玄白头晕,浅眯着眸子,身子摇摇欲坠要倒,他下意识往盛一南身上靠过去。
不会这么倒霉吧?
盛一南死死捂着怀里一大袋的桃子,“别找我,拒绝碰瓷,我不是收租的。”
何玄白愣是没成功晕过去。
莫展拉着两个行李箱,嘴角微微抽搐。
想不到富可敌国的oss,有一天会被认为碰瓷要钱的。
他出来解释:“这位小姐,我们是好人,不是碰瓷的。”
哪个坏人会承认自己是好人?
盛一南上次被坑得有阴影了,并不打算过多周旋,“山荇,咱们回家。”
盛山荇云里雾里,细细打量何玄白,“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我想起来了,”不等盛一南说完,他恍然大悟,“之前咱们做纸扎时,就是找了他的脸。”
这孩子的嗓门咋这么大?
虽然不是自己想要纸扎人,但盛一南作为“最终享受者”,还是有点尴尬,轻轻咳嗽一声,“是吗?我不记得了。”
“上星期你还说他长得秀色可餐,这么快就忘了……”
盛一南气急败坏,“你闭嘴!”
何玄白听懂了,原来她有关注自己。
还喜欢他的脸。
莫展觉得有点中暑,否则,怎么会眼花看见oss上扬的嘴角?
盛一南三步做两步往盛家回去。
何玄白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