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个人——一个女人。
虽然晚上的月光并不是十分明亮,可是单单从面容的轮廓上,就可以判断出她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相对于那个乞丐一般的口中发出莫名嘶吼声的男人来说,这个女人潇洒得多。手中一柄短剑斜指向身侧,一身白色的宫装在夜风中飘荡起来,直如黑夜中的精灵。
两人对峙了许久,其中的那个宫装女子终于开口道:“赵无极,罢战吧。这已经是我们之间第九次的比试了,我想就算是再过二十年也分不出一个胜负来。不如,我们让各自的后辈来继续相互之间的决斗,如何?”
“你是说——”出乎我意料,那个“赵无极”虽然形象十分不堪,但是说话的声音十分清朗,甚至很有磁性,让人听了不由一阵舒服。
“不错。”宫装女子微微转头,向我们隐藏的地方看了一眼,道:“正好一男一女,你我各自收为徒弟,五年之后让他们两个比上一回,相信比你我之间这种毫无意义的比试有效得多。”
听着两人的对话,再看到那个宫装女子向我们这边看了一眼,我不由地心中一咯噔,心想不会吧,难道他们说的是我和无双两人?
脑中转过无数个念头,我当机立断,不再犹豫,拉了无双飞快地奔跑起来。只要赶到马匹那里,我们就有着九成以上的逃脱可能。与此同时,“暴雨梨花针”也到了我的手上,随时准备发射。
无双被我的这种突然举动弄得莫名其妙,开口询问,我正想解释,却不想听到身后传来阵轻微的破空声,不用说那是身后的两名超级高手了。
不行,一定不能让无双有事情。想到此点,我用力将无双甩向前方,在转身面对那两个超级高手的同时大声道:“无双,快跑,不要管我!”
说话的同时,我看到两条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宫装女子如蝴蝶一般在空中飘荡,速度迅捷的同时,却又不失姿态优美。而且,宫装女子的身形不断地在空中变幻,就算是我想使用“暴雨梨花针”对付她恐怕也是困难重重。
而另一个洞洞装男子,则是采用直线的前进方式,每一次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就会令他跨越十多米的距离,要不是他的形象实在太差,恐怕将会是一副盖世大侠的风姿。
洞洞装男子,我不用去考虑,因为他不会针对无双;而宫装女子却不同,她既然要收无双为徒,自然不会放过她。所以,我自动地忽略了来自洞洞装男子的威胁,将“暴雨梨花针”中所有的钢针射向宫装女子;与此同时,蓄势待发的“少商剑”也悄无声息地射向在空中姿态十分优雅闪避的宫装女子。
我的“暴雨梨花针”并没有对宫装女子产生任何的威胁,虽然事出突然,可是她那神妙的轻功却是令她躲过了大部分的钢针,剩余的部分则是在其双袖挥舞中,全部被其宽大的衣袖以“流云袖”手法拂走了。
倒是我的“少商剑”让其受阻。刚开始的时候,她并没有感受到无形无声的“少商剑”存在,可是就在“少商剑”接近到她体外不到二十公分的时候,宫装女子脸色猛然一变,然后身上爆发出强大的气势,奔涌的真气聚集起来,在自己的身体表面形成一道真气壁。
只听“噗”的一声,“少商剑”射在了这道真气壁上,只可惜,我的修为和宫装女子差得太多了。这道真气壁虽然是她匆促之间弄出来的,可是却雄厚之极,使得“少商剑”射进真气壁一半就力竭而止了。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那名洞洞装男子已经和我到了同一线上,不过这家伙并没有因为我的存在而停止下来,而是速度不改地向着无双追去。
不能让这家伙得逞!几乎不经大脑思考,我左袖挥动,将其中千百支钢针射向洞洞装男子。按照道理来说,洞洞装男子是不可能躲过这么多的钢针的,而事实上也是如此。无数的钢针射中了洞洞装男子,可惜并没有一支能够伤害到对方。
只听“叮叮”声不断,千百支钢针就这么像是撞到了铁板一样纷纷从男子身上掉落下来,当然还有不少挂在他身上的那件洞洞装上。
看到这一幕景象,我心头不由升起一股绝望之念,还来不及有更多的想法,眼角瞟到一丝亮光,下一刻我身体各处大穴猛然一震,然后我就这么浑身不能动弹了,然后因为失去平衡的关系向着地上倒去。
我自然没有倒下,因为一把连鞘长剑让我有了一个支撑,这个时候我才知道面前的这个宫装女子其实是有着两把剑的。
近距离观看宫装女子,我才发现她真地很美丽,脸上没有半点的皱纹,连眼角的鱼尾纹也不曾见到。她的脸上挂着饶有趣味的笑意,上下打量我,然后道:“不错!不错!有资格做我的徒儿了。”
什么?做她的徒儿?不应该是无双吗?我一下子懵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如此说来,那个洞洞装男子去追无双倒也没有什么错误。刚才我还以为他是为了宫装女子才去追无双的,却想不到之前我根本是想错了。
在我脸上露出苦涩笑容的同时,我耳中听到无双的一声惊叫,下一刻我听到那个带着磁性的声音道:“清萍子,记住,五年之后,老地方!不见不散!”
到最后一个“散”字的时候,几乎已经不可闻,由此可见对方的轻功实在高得出奇,就这么几秒钟的功夫已经离开了百多米甚至更远。一点也不辜负我之前给两人安上的“超级高手”的称谓。
“好了,赵无极这家伙已经带着自己的徒弟走了,我们也应该离开了。”宫装女子说完脸上收敛了笑容,衣袖向我微微一拂,下一瞬间我直感觉到脑后黑甜穴一震,然后无尽的黑暗向着我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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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清醒过来,感觉到浑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任何的劲道。通过观察,我知道自己谁在一张满含香气的大床上,身下乃至凉凉的竹席,而上方则是一张粉红色的蚊帐,表明这张大床原本的主人乃是女子,甚至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宫装女子,我的未来师父。
刚想到这一点,我就听到右边一个声音响起,那当然是属于未来的师父:“醒了?现在你体内还有一些‘软骨散’没有消散,估计再等一两个时辰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我转首静静地看着举杯不知道饮酒还是饮茶的宫装女子,正想开口,发现自己张了张口却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