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8 章(1 / 1)

天下第一掌柜 更怂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了。

如果师傅在这里,一定会,人都死了还管什么敬不敬?若活着的时候饱受痛苦,死了再换来他人尊敬,意义何在? 钟云秀与白北冥交流不多,宸玲的行踪总是很神秘,白北冥常年跟在宸玲左右与自己老年收来的这个徒弟很少有机会聚在一起,除却大造化术,对于治疗外伤,白北冥还有很多其他的心得,当年白北冥与钟万毒一个精通于治病解毒,一个精通于治疗伤势,二人皆是救死扶伤之人,却谁也不服谁,当然这又是另一个故事在此不提。

钟云秀只知道,自己很佩服这位老者看待世事的态度和展现出来的那股睿智。

这是一门透露着邪气的功夫,但钟云秀治病救人的样子哪里又有半分邪气?场间除却钟云秀和桑丫外的八个人,每个人都目露震惊之色。

弥藏震惊许久后,看到钟云秀终于找到了他种在女孩体内的蛊虫,再也笑不出来了。

蛊虫疯狂的噬咬着女孩的血肉,但与此同时,那白色光芒又在不断的修复这一切。

这场对决,他断定钟云秀无法处理这样的境况,但先是藏于贵妇体内的蛊虫用以干扰钟云秀,后是示意那年轻人制造混乱,这些打击心性的方式却皆没有奏效。

在最后他于暗中将女孩体内的蛊虫唤醒的那一刻,他认为钟云秀离绝望不远了,这场对决无论钟云秀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该是他赢,他除却证明了钟云秀的无能,也证明了钟云秀所谓的医者仁心根本就是歪理,人心难治,这个世间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被救。

只是他没有想到钟云秀会强行取蛊,救下了一个他绝对认为无法救下的人,救下了这个设局里必定会死的一个人。

钟云秀取出蛊虫的那一刻,那贵妇的尸首也再无半点血肉,只剩下皑皑白骨,为这一层的月河塔里平添了几分恐怖与怪异。

大造化术却并没有结束因为桑丫的身上的伤口还未完全治愈。

在贵妇尸首血肉化为干灰的一瞬间,那道白光骤然消失,桑丫的腹肋之处再次渗出了血迹。

钟云秀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桑丫痛苦的表情,她眼中闪过一丝决断般的狠厉,下一息里,钟云秀整个人都晃动了一下,险些站不稳,那年轻女子感应到钟云秀的疲惫和桑丫体内逐渐恢复的生气,看了一眼钟云秀想要表达感激之意,但却是惊讶的捂住了嘴,满脸的难以置信。

白光再次生出。

但钟云秀仿佛整个人瘦了一圈,颊骨瞬间显得有些干瘪,大造化术一旦没有了尸体血肉为祭,便会消耗施术者自身的气血。

只是很少有人会这么做,但是面对桑丫,钟云秀并没有过多的犹豫。

以自身为引,强行施展大造化术。

钟云秀此刻痛苦万分,能感觉到体内的气血精气疯狂的流失,反倒是起先痛苦不堪的桑丫疼痛在一点一点的消失,在毒与蛊都被清除之后,在体验过被蛊虫噬咬的痛苦后,女孩对疼痛的耐性便更深了些,这时候对于桑丫来,一切都好比柳暗花明,整个人的活力迅速在回复,脸上再也不是病态的苍白和不正常的潮红,而是带着几丝健康的红润。

钟云秀的呼吸越来越急,眼中的景象时不时的会变得有些模糊。

在白光消失的刹那间,她整个人往后退了数步,开始剧烈的喘息着。

再晚几息,也许大造化术就将对她造成不可逆转的损害,轻则消耗寿命,重则将陷入长久的沉睡之中。

女孩并不知道这些,那年轻女子也不知道这些,只是能感觉到这位一身红衣宛若仙子的女大夫该是耗费了非常大的气力才将桑丫救了回来。

她不知道该作何言语,只能不断地扣头,嘴里不住的着感谢。

钟云秀笑了笑,有些虚弱的对桑丫道:“桑丫,你一定要记住,以后也许会经历很多痛苦,但任他千难万险,你都要努力的活下去,因为你连今日这样的险境都熬过来了,往后的苦难也好,挫折也罢,都将无法再伤害到你,只会让你更强大。” 女孩很懂事的点了点头道:“姐姐,桑丫记住了,谢谢姐姐。” 话音里带着一丝哭腔,桑丫虽然不知道这个此前从未见过的姐姐到底做了什么,但每个人都能感觉到钟云秀一瞬间的消瘦,便是桑丫也不例外。

意识变得有些模糊,钟云秀晃了晃头,站稳了脚。

她嘴角始终挂着笑意,这种笑意让这个虚弱的红衣女子显得平静而又强大。

她终于明白了那个感觉。

那种拼了命去做某件事的感觉。

曾经账房过一句话,客栈的人,都是疯子。

风展为了依米,险些被燃烧的风神血化为飞灰。

掌故为了救人,不惜焚烧气海内田,便是厨子,在面对刀鬼的时候也不曾退却一步。

很多次钟云秀都在感慨,明明是客栈的一员,自己却什么也做不到,总是被人保护的那个,她羡慕书生口里的疯。

她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疯狂的去做某一件事,哪怕那件事与掌柜跑堂厨子账房做过的事情比起来根本微不足道。

但至少,能证明自己是客栈中人。

…… 没有耽误多余的时间,钟云秀开始继续医治那名商人。

那商人还能听到钟云秀并不平稳的呼吸,还能感受到这个姑娘的虚弱。

每个人此刻都再也不话。

方才发生的一幕幕对于他们来都太震撼。

在救治桑丫的最后一幕里,桑丫固然是不明白钟云秀在做什么,但其余人却是都清楚不过,他们本就是魔宗之人,哪里会不知道大造化术?以自身血肉喂食他人。

老管家也好,还是带刀老者也好,又或者是中年商人也好,都感觉到有些羞愧。

而那不曾话的健壮男子目光之中也都是钦佩,他与带刀老者一样,皆是魔宗负责战斗的成员,他没有老者那般强大的修为,魔宗里最多的便是他这样的人,他亦没有老者那般的骄傲与负担,对于他来,投靠哪里都一样,混的不过是一口饭吃,但或许没有宗门的归属感,行走江湖却还是会敬仰那些仁义磊落之人,钟云秀的表现让他由衷敬佩,这样的大夫,又哪里可能会放任他们死去?生死自有命数,若真要死了,又哪里怪得了大夫? 只有那个年轻人目光中带着不屑,他道:“大夫,你到底是想要救我们还是要害我们?在一个丫头身上浪费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