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秋池无声 季南安 4519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5章

  概要:你他妈能别这么垂头丧气么

  谢秋池硬着头皮想进去,穆柘却已经先一步站了起来,很有礼貌地对那三个室友道:“既然秋池回来了,我就不打扰了,再见。”说完走出来扶了谢秋池手肘一下,把他往外面推,“走吧,我们出去,别打扰你室友休息。”

  谢秋池被他半推着转身,穆柘说了那句话之后便走到了前面去,没有再管他。

  穆柘走得很快,而谢秋池不但腿使不上力气,身体也沉头也痛,只想倒在地上结结实实睡一觉,跌跌撞撞跟得很吃力。

  可穆柘并没有等他的意思,他也只好咬牙跟着。

  脑子里还有一线清明,他没兴趣去想刚才的遭遇,只模模糊糊想道——穆柘生气了。

  但他没有说什么的打算。

  说什么呢?

  有什么好说的?

  在穆柘眼里他确实没赴约——虽然他提前半小时就到了。

  他还没有一句解释——虽然是没办法解释。

  但就像他不愿意把心思放在那些受到的欺辱上一样,他也不想告诉别人为什么。

  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又何必有那么多为什么。

  他已经是个没什么尊严的小丑了——尤其是在穆柘面前,但他还是想把最后的底线守好,不要像一个祥林嫂一样巴巴指着自己伤口给人看。

  毕竟哪里会有人真正在意这些,笑柄罢了。

  穆柘突然回过身来抓住他手臂的时候,谢秋池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在原地没动了——他还以为自己一直在走呢。

  穆柘拽了他一下,动作有几分粗暴地把他塞进车里,上车的时候门关得很响,谢秋池被震了一下。

  他垂着脑袋看脚下的地毯——一半是头重,一半是暂时不想面对任何人。

  穆柘没发动车子,先叹了口气:“你他妈能别这么垂头丧气么,不知道的还以为等了别人三个多小时的是你。”

  谢秋池手指抖了抖:“对不起。”然后又把嘴闭上,抿成薄薄的一线,透着点很苍白的倔。

  穆柘有些哭笑不得。

  他本来是真的要气炸了,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被放鸽子的事,还是打了十几通电话都关机的。以为是谢秋池出了意外,想半天不放心,打听到他寝室号去找他,结果等回来这么个喝得晕晕乎乎的醉鬼。

  只是他气归气,到底还有理智在——总不能让他像个傻子一样,觉得谢秋池会莫名其妙在有约定的前提下跑去喝酒鬼混吧。

  眼下看谢秋池这样子,大概还是出了事。

  只是……

  穆柘皱着眉,心说,怎么是个锯嘴葫芦。

  他敲了敲方向盘:“安全带,你是真的狗么,这个都不会。”

  “会的。”谢秋池低声答道,伸手去拉安全带。

  穆柘微微偏头看着他。

  谢秋池垂着眼睛的时候本来就很显乖巧,现在脸颊通红,嗓子又被酒气熏得软软的,其实很讨人喜欢——至少穆柘很喜欢他这种状态,乖,符合他对狗的要求。

  啧,可惜只是显得乖。

  一踩油门,穆柘回到刚才的话题,沉声道:“光道歉不管用,我也不爱听狗成天只知道道歉,从这儿到我家要十二分钟,进门的时候你最好想好两件事,一是你的解释,二是你要受的惩罚。”

  “是,主人。”谢秋池闭着眼睛将头轻轻靠在座椅上,右手无意识抠着身下的皮革。

  穆柘一眼瞄见,斥道:“手给我安分点!”

  谢秋池刚想道歉,所幸记起穆柘刚才的话,便只是把手收了回去,两只手握在一起,一只手悄悄掐进手心。

  他头太痛了,需要别的疼痛来分散一下注意力。

  他一边掐自己,一边努力去想穆柘说的第二件事。

  其实这种自己定惩罚的做法才是最折磨人的。

  主子定惩罚,做狗的只要忍着就好了,可要自己想,那就两头苦了——既怕想得太重自己受不了,又怕太轻主人发火。

  谢秋池一边纠结着,一边扛不住脑子里的混沌,那一线清明他最终也没能守住。

  被穆柘拍醒的时候他吓了一跳,差点从座位上蹦起来,随即就感到一阵恶心,他猛地推开穆柘弯下身子去吐。

  干呕了一下,什么也没吐出来,倒是穆柘被他推得一个踉跄。

  谢秋池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顿时不淡定了,有些惊惶地看着穆柘:“主人……”

  穆柘摆摆手:“到了,先下车。”他犹豫了一下,“你站得稳吗?”

  谢秋池一咬牙:“站得稳。”

  他其实连路都不大看得清了,扶着车缓了几秒才喘上口气来,察觉到穆柘放慢了速度等他,心里隐隐有些愧疚。

  穆柘要直接对他发火,他倒是还好受些,可他虽说态度不好,却处处关心他情况。他心里闷得像是塞了个不大不小的气球,堵得难受。

  进屋之后谢秋池在门口站了一下,想起穆柘的要求,撑着把衣服给脱了,正打算跪下时穆柘冲他扬了扬下巴:“跪到沙发那儿去。”

  谢秋池听话地点点头,走过去跪在沙发旁边。跪下去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没什么力气了,穆柘家的沙发很软,跟他的作风并不很搭,让人想一头栽进去睡个舒服。

  穆柘让他跪下后独自进了厨房不知道在干什么,他不敢乱动,只用手撑着地保持跪姿,在心里背书。

  背到已经忘记自己背到哪里的时候穆柘终于出来了,谢秋池低着头,只看到他的裤角和鞋,一直走到自己面前才停下来,然后将一个玻璃杯放在他面前的地上。

  玻璃杯里装的竟然是牛奶,冒着点热气,穆柘的声音从高处飘落到地上:“喝了。”

  谢秋池一愣。

  他知道牛奶能解酒,但他实在没想到穆柘是去帮他热牛奶了。

  穆柘看他盯着牛奶发愣,“啧”了一声:“听不懂人话?”

  谢秋池眨眨眼睛:“主人,贱狗能用手吗?”

  杯子很高,杯口又窄,用舌头舔显然是不可能的。但他还是觉得要问一问才安心——今天犯的错已经够多了,他实在不想再出纰漏。

  穆柘被他问笑了:“你狗舌头伸得了那么长么你。”

  谢秋池这才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热牛奶流进胃里,他顿时舒服了一些,捧着杯子一口接着一口地喝,喝完时鼻尖冒了点汗,他忍着头晕给穆柘磕了个头:“谢谢主人,贱狗现在去洗杯子?”

  “我养的是狗,不是钟点工。”穆柘拿过杯子,语气放沉了些,“先听第一件。”

  谢秋池沉默了下来。

  他的额头贴着地,穆柘只看得到他脑袋上的发旋,还有他揪着地毯毛的手指。

  直到穆柘不耐烦伸脚去踢他的时候,他才挤出几个字来:“请主人惩罚贱狗。”

  穆柘冷声道:“我什么时候给你跟我讨价还价的权力了?”

  谢秋池缩了一下肩膀,仍然重复:“请主人惩罚贱狗。”

  穆柘一脚踹翻他,“砰”地一声把手里的杯子近乎于砸地放到了茶几上,怒极反笑:“行啊,那就先完成第二项,我刚才叫你想,你想好了么?”

  “贱狗领鞭子,”谢秋池爬起来重新跪好,顿了顿,“五十鞭。”

  穆柘的目光像剑一样刺在他身上,他忍不住屏住呼吸,下一秒,穆柘突然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往前拖。

  谢秋池吃痛,不由自主顺着穆柘的力气跌跌撞撞往前爬。

  穆柘手下大概是没有留力气的,他一个成年男人,硬生生被拖了好几步,感觉头皮都被扯下来了,支撑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断断续续地求饶。

  穆柘一言不发,也不管他的姿势能不能跟上,一直就那样把他拖上楼,谢秋池在楼梯上绊了好几下,撞得生疼,然而等穆柘停下来打开楼上一扇门时,他一下子忘了痛。

  他上次来的时候只呆在客厅,还一直在琢磨穆柘平时到底是在哪里调教奴的,看到穆柘打开的那扇门里的景象时,呼吸一窒。

  放眼望去,他能想到的调教工具这间房间里都备得十分齐全,还有一些稀奇古怪他根本就不知道拿来干什么的。

  最显眼的是一个双开的玻璃柜子,里面摆了形形色色的鞭子,散鞭蛇鞭教鞭长鞭短鞭……还有各式各样的手拍,让人眼花缭乱。

  穆柘把谢秋池往里面一推:“跪好。”

  这么一段路,他的怒气好像就平息下来了,声音很冷静,好像和平时没什么差别。

  谢秋池忍着痛跪好,将手背在身后交叉放好,挺直了背。

  头皮火燎似的痛,身上也痛,磕了一路,明天可能要青了。

  但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又觉得刚才发生的不过是小意思。

  头还晕着,想吐。

  如果能再喝一杯牛奶就好了。

  谢秋池默默地想,但他知道不可能了。

  穆柘看起来凶,其实却很细心,可能是因为这种反差,他照顾起人来让人格外感觉受宠若惊——更何况他们还是主和奴的关系。

  他从上一次就看出来这一点了,不然以他的性格,也不会再次联系穆柘。

  他知道穆柘一定还没有消气,越是知道就越是觉得愧疚。

  他大概是最没用的奴了,不但是个新手,还在第二次调教就惹主人生了那么大的气。

  但是……

  不想开口。

  不想说。

  不想让他知道。

  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穆柘站在他身后,让他跪好之后就没再说话。

  谢秋池盯着那个柜子,一会儿想着来场大风把这些玩意儿都吹走,一会儿又想着让穆柘打他一顿出气。

  过了半天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的想法,一愣。

  他不喜欢疼痛,本能地畏惧鞭子,但他突然发现,如果这样能让穆柘消消气的话,竟然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了。

  谢秋池垂下眼睛看地面,轻声道:“主人,您打贱狗吧。”

  “我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我鞭子玩儿得挺不错的?”穆柘用脚踩着他的头逼他跪趴下去,终于开口,“我给你折个半,二十五鞭。”

  谢秋池心里一跳。

  “不用你报数,但可以叫,不许躲,躲一次加一鞭。”

  穆柘走过去打开柜子,选了根皮制的短鞭。

  短鞭打起人来其实比长鞭更痛——他今天就是要让谢秋池痛。

  谢秋池额头抵在地上,看不见穆柘拿了什么鞭子,但能听到穆柘试鞭的时候划破空气那凌厉的风声,忍不住轻抖了一下。

  “重复我刚才的话。”

  “回主人,贱狗可以叫,不可以躲,躲一次加一鞭。”

  “很好。”穆柘弯了弯鞭稍任它弹开,然后猛地将鞭子一扬。

  第一鞭落在谢秋池的屁股上,鞭子在臀瓣上像火一样舔舐而过,留下一道迅速变红的痕迹,短短两秒就肿了起来。

  谢秋池猝不及防地惨叫出声,手指在地毯上猛地收紧又迅速放开,如同触电。

  穆柘不为所动,继续扬鞭。

  他的速度一直不紧不慢的,每次都等五秒才打下一鞭,落点也不固定,有时是准确地叠在上一鞭的位置,有时是突然换个意想不到的角落,于是每一鞭的痛苦都被放大到了极致。

  打到第十鞭的时候,谢秋池嗓子已经叫哑了,眼泪与额上的汗一滴滴砸下来,跟身后被打的地方一样滚烫。

  穆柘捏住鞭稍,停了下来。

  鞭稍上还沾着谢秋池的体温,皮制的鞭子摸上去是暖的。

  谢秋池低低地抽噎,但除了最开始在地毯上抓的那一下,他真的没有再动过。

  穆柘沉默地看着他肩上、背上、屁股上的红痕。他力道控制得很好,都没有破皮,但用了最让人痛的打法。

  “还有十五鞭,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对不起……主人。”谢秋池哑声道。

  “操!”穆柘狠狠骂了一声。

  接下来的一鞭抽在臀缝,从上而下倏地滑过去,谢秋池叫的声音都变了调,像落在沙滩上的鱼一样痉挛了一下。

  又是一鞭,落在谢秋池分开的大腿内侧,然后是他的腰窝、翘起的臀、肌肉紧绷着的小腿……

  穆柘手里的鞭子像是活了过来,打下去的角度都刁钻得很,但跟之前的打法好像又有细微的不同,鞭子在皮肤上一滑而走,只留了个突兀扬起戛然而止的尾音。

  最后一鞭的时候,谢秋池的惨叫声也扬了一下,软得一塌糊涂,简直不像是因痛而发出的声音了,倒像是……

  倒像是在床上的暧昧呻吟。

  谢秋池一边痛得发抖,一边红了耳根。

  穆柘“砰”地一声将鞭子扔到地上:“叼好。”

  谢秋池爬过去,乖乖咬住鞭柄。

  鞭柄被穆柘握得久了,被他的温度浸透,谢秋池好像还能感受到穆柘身上的热量,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气。

  穆柘没好气地给了他一耳光:“叼着东西不说话正合你意是吧?!”

  谢秋池难为情地低下头,却刚好看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立得笔直的性器,被针刺了一般又仓促抬起头来。

  穆柘看在眼里,闷声笑了一下,讽刺道:“哪儿来的骚狗啊?怎么被罚了还要发春?”

  谢秋池下意识用力咬了下鞭柄,牙齿被磕得有点疼。

  穆柘看出来了,上去拿住鞭子示意他松嘴。

  谢秋池张开嘴任穆柘把鞭子扯了出去,却想不到穆柘反手又将鞭柄竖着塞了进来,往他嘴里捅了捅。

  谢秋池茫然地张着嘴。

  “吞进去点儿,”穆柘不耐烦地指示,“好好舔。”

  谢秋池这才明白穆柘的意思。

  鞭柄有些粗,几乎把谢秋池的嘴塞得不剩什么空间了。

  他努力地转动着舌头去舔湿鞭柄,偏偏穆柘逗他,将鞭柄左摇右晃,时不时又一抽,让他伸着舌头去够。

  谢秋池往前爬了两步再将鞭柄含进嘴里,穆柘一脚踩住他的手,碾了一下放开:“屁股再翘高点儿,把狗穴露出来。”

  谢秋池塌下腰,刚将屁股高高翘起来就被穆柘拍了一下。

  屁股刚才被打了好几下,穆柘一打谢秋池就忍不住含糊地叫了一声。

  穆柘抽出已经被谢秋池舔得水光一片的鞭柄,顶上了谢秋池的后穴。

  可是虽然已经被舔湿,鞭柄还是粗了些,穆柘往里面捅了几下没能捅进去,顺手又在谢秋池屁股上拍了一下:“自己掰开,主人我给你安个尾巴。”

  谢秋池脸上烧得厉害,好像酒气还没退似的,他用肩膀撑着地,依言将手伸到后面掰开了自己的屁股。

  穆柘又吐了口唾沫在谢秋池的后穴上抹开,这才将鞭柄全部插了进去。

  “自己看看,好看么?”

  谢秋池回过头去迅速瞥了一眼又转回来,低声道:“好看。谢谢主人。”

  穆柘踢了他一脚:“尾巴都不摇一摇就算谢谢了?”

  谢秋池不得已晃了晃屁股,拖在地上的鞭稍也跟着摆了两下,带动了身体里的鞭柄,他身下的性器淌了一地的水。

  穆柘用鞋尖点点地:“地都被你流的水弄脏了。”

  “贱狗马上舔干净。”谢秋池俯下身去将地舔干净,鼻子边就是穆柘的鞋,他忍不住露出了渴求的表情来。

  穆柘却不让他舔,收了脚往外走,走到门口看见他还留在原地,不耐道:“你他妈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跟上。”

  谢秋池难掩失望地跟着穆柘下楼,视线一直跟着穆柘的鞋上。

  下楼的时候鞭子拖在地上,摩擦的动静总能一直传到鞭柄,他时时刻刻地能感觉到这个“新尾巴”的存在感,一路爬一路都在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