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这个调料那个调料的恩真说:“呀……”“怎么了……”“也会给我……做这样的……饭吗?”“做饭?”“嗯。
做饭。”“那给你做?”“啊?那好啊……”“那就做呗。
反正我也得吃东西活着……”那就做呗……那就做呗……这句话,在民宇听来,怎么就这么温暖呢。
民宇忍不住笑容,颠颠地乐着。
为我做的饭……我也……原来我也能吃上这样的饭啊。
是啊,原来我也能吃上别人特意给我做的热乎乎的饭啊……婚礼的那一天。
恩真从早晨开始就奔走忙碌,做完了准备,忽然看见坐在轮椅上来到婚宴现场的爸爸的样子。
新郎一边的那些客人,生意上有来往的客人们,他妈妈和哥哥、嫂子,还有其他的朋友们。
相比来看新娘一边就有些寒酸了。
没几位亲戚,妈妈,还有几个最要好的朋友。
接过最好的朋友俊锡的礼金,又站在母亲的旁边,行了礼。
昨晚一直满眼泪水地看着父亲。
好像……看起来因为不能在婚礼上牵着自己的手而很内疚。
妈妈也是……不停地问该怎么办,又为该不该拜托爸爸的朋友们而为难。
看到恩真父母的担心,民宇说:“我会和她在同一个位置上。
妈妈,你们不用担心这些。”另一方面,新娘等待室。
怎么搞的呀,你也有这样穿上婚纱的一天啊,朋友们咋呼着。
又都说“现在的化妆技术真了不起”。
恩真自己觉得很难受。
穿着他挑的婚纱,还穿着一双无比难受的凉鞋一般的好像用碎布头拼起来的似的高跟鞋。
好像……不是自己了。
和亲戚们、朋友们照了很多像后,听见说“新娘请做好准备!”所有人都从新娘接待室出去了,从现在起二十分钟后,就要被所有人认定为自己丈夫的人,徐民宇,进了接待室。“准备……都做好了吗?”“……是。”“笑一笑啊。
我不也是虽然不喜欢但还是在笑吗。”虽然这么说,但民宇的脸显然乐开了花。
可能是因为终于把这个女人变成了自己正式的老婆而高兴吧。“我……”“先在婚礼上集中精神。
我想办一个顶级的婚礼,能合作吗?”“呼……”“没什么不舒服的吧?现在开始不许说别的了。
几分钟后,我们就正式成为夫妻了。”“如果早知道必须穿这种布头做的东西,我宁愿不结婚。”看着撅着嘴嘟哝的她的嘴唇,想把自己的嘴唇贴上去。
决心一定要让她幸福……只要她说一声,就想抱住她…… 但是……“因为你的脚太胖了,所以才不舒服吧?哎呀,快出去吧,出去。
好热,好热。”民宇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推开门出去了。
没什么意外,婚礼结束了,他们左手无名指上都戴上了象征永恒的钻戒。
婚宴结束后,他们要起身去夏威夷。“恩真啊……好去好回,对……对不起,妈妈……”“妈妈,别哭。
妈妈在婚礼上一直哭了吧?别哭。
我也在忍着呢……请您别哭了……”看着静静掉眼泪的妈妈,恩真终于哭出来了。
这时要成为恩真大伯的人,民宇的哥哥徐镇宇进来了。“弟妹,这样好的日子怎么能哭呢!民宇都望眼欲穿了。
快上车吧!亲家母也不要再勉强了……”温文尔雅的徐镇宇揽住恩真的肩膀,走到车前,给她打开了车门。
这时一直望着车外的民宇抓住恩真的手,把她拉进了车里。“呀,你怎么现在才来……哎,你哭了?”“没有。”“哎,明明就是哭了吗。”“请让我安静一会儿!”猛然大喊一声的她的样子,使民宇惊慌失措,只能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
看见他这个样子,坐在前排座位上的哥哥嫂子忍不住轻声笑了。“啊。
哥……嫂子!笑什么呀!”“弟弟……看上去很好啊。”“好什么好啊!哎呀……笑话我。
真是的。
哥!我来开车!嫂子,快下去。
快点啊!”“你这家伙,你看仔细。
这是我的车,你这家伙。
你要把我的车扔在飞机场吗?哎,你这个坏东西。”民宇又一声不响地坐下了。
不知不觉已是机场。
他们办好出境手续上了飞机。
找到座位坐好,飞机很快就要起飞了等等介绍开始了。
恩真跟空姐要了条毯子准备睡觉,与她不同,民宇早就开始为新婚旅行这种特殊的情境所带来的期待而激动了。
然后他盯着好像睡着了似的满不在乎的恩真的脸。
像其他人一样……和和睦睦地聊聊天该有多好……盯着她的脸看了好半天,他忽然觉悟了他正在淡忘的一些东西。
那就是单相思。
她……还是不爱自己的这个凄凉的现状…… 5
第一部 16
4 不知不觉两人到了夏威夷。
但不知道为什么,民宇板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看到无缘无故郁闷的他的样子,恩真识时务地不去打扰他。
在宾馆也是一样。
他首先换了衣服出了房间。
被留在空空的房间里的恩真,说着“哎。
不明白了”,舒服地洗了个澡,然后不知不觉睡着了。
民宇来到宾馆地下的酒吧,本想喝一杯金酒就回去,结果是喝了好几杯。
怎么这么孤独呢,头脑里这种感觉一直挥之不去。
进了客厅,清凉的香皂气味扑鼻而来,民宇被迷住了,追随香气而去。
睡得人事不省的女人,在大大的床的中央伸展成一个大字,熟睡的恩真。
民宇盯着她看了很长时间,想着不行不行,然后进了浴室,洗了个澡出来。
大概过去三十分钟了,她的姿势一点都没变,和刚才一样。“丈夫进来了,总该让他感觉到一些人气吧……”“zzzzzz”“呀,呀!这个没感觉的女人!今天……是我们的初夜呀。”“zzzzzz”民宇想,看来自己这个晚上睡不了觉了,估计要打着瞌睡到天亮了。
他在房间里一边熬夜一边乒乒地转着圈。“起来!起来!”“zzzzzzzzzzzz”“喂!已经十二点了!我饿了!”恩真用脚踢着蜷在沙发上睡觉的民宇。
但民宇动都不动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了眼睛。“呀……,你睡醒了?”“对!快起来。
我饿了。”“啊呀,算了……你自己叫外卖吃。
我困死了……”他晃晃悠悠地走向床,倒下又睡了。
恩真呼……叹口气,一个人出去了。
四方开始变黑时,民宇醒了,一下子发觉自己已经睡得太晚了。
而且发现这个房间再没有别的人了。
马上连衣服都没穿好就跑出去,找不知道跑哪里去的恩真去了。
恩真这里那里地溜达了很长时间后,又到宾馆附近的海滨散布去了。
恩真不知道(因为英语不好),太阳落山后,这个海滩是非常危险的地方。
虽说是个有名的观光地,但据说海边常有很多坏人,所以只要一到傍晚,基本上就人迹罕至了。
在海滩漫无目的走来走去的恩真,反而觉得一个人没有反而好得不得了。
这时,一个男人走过来说:“Excuse me……”谁啊……恩真转过头,“哦,是韩国人吗?”男人亲切地说。
整天听人们哇啦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