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向东方棋踏来。
他每一步踏下,大地之上就出现一个方圆十丈的大坑,“咚沉闷响声不断的传出。
当日在北冥大殿之中,他与东方棋也是小有摩擦,只不过后来有云光正干涉,他才没有出气的机会。
如今此地荒无人烟,他自然想要出一口当日的恶气,这番作为也是存着羞辱东方棋的意思。
东方棋不慌不忙、左闪右避,一脸冷漠的看着葬兵宫主,道:“真是蠢材!连什么事投石问路也不知道,竟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
东方棋开口间就要出手,远处大地的尽头,却又一人踏步而来清喝道:“且慢动手!”
也不知他这声‘且慢动手’说的是东方棋,还是葬兵宫主。
听闻这道熟悉的声音,两人都是手脚一停,两个眨眼的功夫,纬天抱着两个酒坛,使出了地身六重的神通:缩地成寸,一步十里的跨了过来。
“葬兵宫主,请给本座个薄面,切勿动手,我是来为东方师弟送行而来,你若有兴趣也可喝上一杯。”
纬天看着葬兵宫主,一扬手中的酒坛示意着,接着像东方棋道:“总算相识一场,你我也算的上朋友,将要离去,怎么不给我打声招呼。”
东方棋闻言一愣,两人的交情说深也不深、说浅也不浅,正要开口解释之间,葬兵宫主却咆哮的冲了过来。
“给你薄面,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我北冥宗养的一条狗而已!他是宗主要的人,本座要带他回去,你敢拦我!”
葬兵宫主轻视的看了纬天一眼,口出狂言,三道十五丈长拇指粗细的大地法则从他气海冲入,直奔东方棋而来,显然没把纬天放在眼里。
而他那句“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我北冥宗养的一条狗而已”这句话显然刺痛了纬天的痛楚,引得纬天的眼中一阵杀机大盛。
纬天是北冥宗的第二高手,也是北冥宗的金牌打手,但由于生死直接控制在宗主手中,因此他和种法宫的地位一直都极为低下。
说他是北冥宗的一条狗也没错,只是从来无人当面说出来,今日葬兵宫主得了宗主的令谕要带回东方棋,一时狗仗人势之下说漏了嘴。
“本座若是条狗,你连狗都不如。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宗主是让你来投石问路、探路送死的吗?”
纬天脸色一寒,体内冲出一条二十多丈长胳膊粗的法则,狠狠的冲碎了葬兵宫主的三道拇指粗的大地法则,结结实实的抽打他的身躯上。
葬兵宫主受这一击,全身的骨骼断裂多出,一口口鲜血不要命得喷了出来倒飞而出,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纬天那胳膊粗的大地法则。
耳边还不时的回荡着:投石问路、探路送死几个字,直到如今他依旧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我送你一程!”
抱着痛打落水狗的精神,东方棋一喝伸手一指万魔养剑诀一出,魔剑化出一道黑光,瞬间穿过在空中倒飞吐血的葬兵宫主身体。
“啪”
一股漆黑的骨架从空中掉落了下来,摔成了粉碎,化作一堆粉末被微风吹走,地上留下了一个地器极品的天地袋被东方棋摄入手中,从此世间再也没有葬兵宫主这个人。
见识到魔剑的霸道、邪恶,纬天脸色微变也未问什么,旋即扔给东方棋一个酒坛,道:“干了这坛酒,你就可以走了!”
“好!以酒壮行,何其快哉!干!”东方棋开口一喝,举起酒坛,鲸吞牛饮起来。
“啪!啪!”酒尽坛碎!
“哈哈哈哈…”两人相视一眼,颇有几分兄弟情分在里面,接着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再会!”东方棋转身欲走!
“等等!”纬天伸手递过来一个极品天地袋道:“这是一头天妖级别的符兽,我知道你体内的几种体符还未进化到宝典级!另外,老黄他们从北冥深渊传回消息,要我告诉你:百年再见,他们一切安好,绝不会陨落。”
黄石兄弟在北冥深渊中,四人联手能够自保,东方棋早有预料,至于纬天送过来一头天妖级别的符兽,让他格外意外。
妖兽相当于人类的凡胎,地妖、天妖对应地身、天体,符兽也是妖兽的一种,一头天妖相当于一个天体强者。
这份大礼是在有些太重,很是让东方棋意外。
“多谢!替我告诉黄老哥,百年再见!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纬天,以后你就是我东方棋的朋友!”
东方棋开口间,伸手朝纬天的肩膀拍去,接着一道黑光飞出他一跃而上,驾着魔剑离去。一道高昂、奔放的声音远远传来:“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却是那首未完的送别。
“啊!”
一声痛苦的哀嚎从纬天的嗓中发出,纬天身形急速的涨到了十丈高,喉咙中发出雷鸣般的响声:“生死轮回**、逆天乱世诀,都天神魔真身,我说老黄他们几个怎么黯然无恙,原来如此!东方棋,我交你这个兄弟。”
。
一百一十六:深思熟虑
距东方棋与纬天分别正前方相距一千里处,云光正与北冥宗主相隔百丈立于虚空。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两人静默无言,云光正笑看天上云卷云舒,北冥宗主脸色阴晴不定,心底万分不甘。
“从此以后,万法门三年一次的北冥朝贡可免,宫主请回吧!”遥看远处一朵白云,云光正淡淡道。
“北冥朝贡,乃是我北冥宗立威所在。万法门于我北冥宗一向是水火不容,此番免贡,相当于是在像三千旁门、八百名教表态,我们怕了万法门。太上宗老此番多有不妥之处!”
北冥宗主沉默半响,有条有理的阐述道。
云光正的态度与语气,让他极为不舒服;两人昔日原本是君臣之别、上下关系,谁知世事无常,如今却尊卑明显,他却要听从云光正的吩咐。
云光正开口赦免万法门三年一次的北冥朝贡,显然是为了东方棋,这让一直打东方棋主意的他,心头分外不满。
“你敢质疑本宗?”
一股煞气锁定了北冥宗主,云光正转身一脸冷漠的道。
自从当日,他听说北冥宗主对女儿冷若雪、内定弟子东方棋狠下杀手后。
他的心中一直对北冥宗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杀机,态度上也从来没有好过,一直在找机会想狠狠的削北冥宗主一顿。
云光正冷漠的态度、质问的语气就像一根刺扎在了北冥宗主心中一样,身份地位的逆转让他痛苦万分。
“不敢,只是还请云宗老莫要忘记,本宗之内并不是只有一位天体强者!”
北冥宗主话音放落,头顶上突然一道闪电直劈而下!
他大惊失色、急忙抵挡,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