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算账
“咔嚓!”
陆行云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那大概是自季寒喝醉酒后便消失殆尽的尊严吧!
想到旁边还有第三者,陆行云下意识的扭头看向聊清处,此刻,那个男人正定定的看着他们,目光也不知是在他身上还是季寒身上盘桓。
“廖堂主,尊主大人喝醉了,这逢人就亲的毛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陆行云硬着头皮,挖空心思,总算是想出了这么一个可行还不会引人误会的理由来。
廖清饶有兴趣的看着陆行云,不疾不徐的开口了,“是吗?和尊主相处了这么些年,竟不知尊主有这种习惯。”
啧,这是拆台吗?
陆行云微微拧眉,正欲开口,那边季寒的手一下子就糊在了他脸上,他下意识的伸手想把bia在脸上的手扯下来,谁知道这手还没抬起来就被季寒给按下去了。
“你给我撒开!”陆行云急了,也顾不得什么礼仪,抬手就往季寒的腰眼上打,不过他没有成功,因为对方就像是早有预料那般伸手就抓住了他的手。
“咱们回去。”季寒说着,拽着陆行云就要走,那边还有一个廖清,他本不欲就这么一走了之,但喝醉的人总是不容易控制,他就这么被季寒一路扯,连拉带拽的离开路这里。
等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廖清眼中的时候,那人眸子流光一转,仿佛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这个时候,他身边的护卫上前,毕恭毕敬的说道:“堂主大人,您也该休息了,明日变要启程了。”
“启程?”廖清笑了笑,“起什么程。”
那护卫一听这话,一下子就傻了,这不是说好了明日回冥界,怎的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就改了主意。
“这……您不是说明日要回冥界吗?”
“哦,原来是这件事啊,今日喝了些酒,身体不适,归期改日吧。”
“啊?改日?”这护卫原是他从冥界带回来的,本以为自家少主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总算要回去了,可谁知竟突然改主意了,“冥界那边都已经通知了,王上那边都已经张罗给您解接风了,您这突然不回去,总归是不好的。”
“回不回去我说了算,我乏了,要回去休息了,你且随意吧。”
回去吗?他当然不会回去了,本来这次所谓的践行宴就是一个幌子,他的目的是把季寒灌醉,然后拿到那个珠子和那位陆姓公子做交易,可如今,计划失败,珠子也没有到手,他自然不会离开。
不过其实这次也不是不能成功,而他之所以失败完全是因为那个突然出现在尊主身边的人,如果不是他的话,他的计划也不会落空。
之前那个军师给他过威压,他也能感觉到那人很厉害,所以他特地想用冥界幻术困住那个人,可谁知道最后竟然没有成功,没有成功也就算了,居然还是一败涂地那么厉害,连一盏茶都不到就让那人挣脱了。
而且看那人和尊主之间的关系,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他们二人似乎有点过于亲密了,这种感觉之前是在尊主大人和那位陆姓公子身上体会过,如今又来了,难道说尊主大人移情别恋了?
如果真是那样,那这个事情就麻烦了,因为这便意味着陆姓公子很有可能没有办法拿到辟邪剑,如此一来,那他的计划岂不是就落空了?
廖清又想到了这段时间那人的所作所为,越发越觉得自己的猜想是对的,他的脸色也因为这件事而变得阴沉了几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个姓陆的就是在骗他,毕竟根据他的眼线所报,军师出现在季寒身边也正是这两天,时间刚好和姓陆的被囚的时间吻合。
思及于此,黎清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了,看来他必须要趁着夜黑风高之时过去问问清楚,他可不能当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冤大头。
这么想着,廖清便毫不犹豫的往囚禁陆离的小筑而去。
彼时,陆离坐在椅子上,一张脸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得有几分狰狞,他是真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动手打他,说什么他这个当师尊的委实的不要脸,居然勾引自己的徒弟,这个锅陆离自然是不愿意背的,于是两个人就大吵了一架。
吵一架的结果就是他不但背了陆行云的锅还让阮灵儿甩了一巴掌。
阮灵儿打了胜仗,之前的郁闷也一扫而光,自然高兴的不得了,只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她这边是高高兴兴的离开了,却把平白受冤屈的陆离给气坏了,他现在只希望大长老能好好的虐待陆行云,这些天他被关在这里,也没有外面的消息,若不是行动受阻,他真想让人打陆行云的惨状。
想到了大长老的暴虐,陆离原本还发怒的心瞬间平息了不少。
人其实总某种意义上来说,真是奇怪的很,明明心里很难受,但想到有一个你认识的人比你还倒霉,这心中的不开心虽然不能全散但总归能舒坦些。
陆离就是这样靠着这些东西聊以自救,他这边心里还没刚松快些,外面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听起来还挺急的。
本来心情就没多少宽裕的陆离脸色一变,难道说是阮灵儿那个泼妇又找回来了!
在门打开的那一刻,陆离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抓起桌上的茶壶扔了过去,不过这茶壶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砸在人身上,最后掉在地上四分五裂,反而被一双修长纤细的手一把抓住了。
陆离皱了皱眉,正欲开口,那边人率先说话了,“什么情况,这合作都还没有达成,你就想杀死你的合伙人吗?”
廖清想过见到陆离后的一百种反应,却偏偏没有想到会是这一种。
说话间,他迈步走了进去,然后就看到了脸色铁青的陆离,“这是怎么了?是谁惹尊主夫人生气了?”
夫人那两个字,宛若两道钢刀狠狠的刺进了她的耳膜,他皱了皱眉,道:“我的是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狗奴才过问!”
廖清一听这话,眸子一沉,一步一步,缓缓走去,在路过餐桌的时候,他将那个茶壶稳稳的放在了桌上,然后在走进陆离的那一刻,伸出自己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
陆离修为被封,无法反抗,就只能任由对方钳制自己,廖清不管陆离的求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拼命挣扎,直到脸色因为缺氧和供血不足而变得泛紫时他方才停手。
脱离桎梏的陆离因为失力而跪在在地上,眼中还有方才挣扎时留下的水光 ,整个人显得狼狈到了极点。
他跪在地上,一边咳嗽一边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心口,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有病啊!”
“有病?你还想感受一下之前的滋味吗?”
陆离一听这话,周身不由一颤,刚才这个男人的举动让他意识到,这个人根本就不像他们看起来那么蠢,于是,他敛了起了自己的心神,曲意逢迎,“堂主大人,刚才的那种玩笑可不能随便开了,毕竟我们是合作的,日后还要一起合作,若是有了嫌隙,岂不糟糕?”
“嗯,你说的有道理。”廖清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总觉得有且奇怪,但总是说不出。
“不知堂主大人这次来找我,有何贵干?”
廖清一听这话,心中暗骂罪过,方才只顾着欣赏这里的建筑了,竟然忘了来此地的正事,“尊主夫人,我想和您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陆离问,“您和尊主大人的感情如何了?”
廖清一开始没有选择开门见山,这种事情他还是迂回委婉些好,毕竟对方最近的心情实在是欠佳的很,若是一个说不定,他可能就会扯谎,到时候他为别人取回了珠子,而他什么都没有,那简直就是一大笑谈。
“自然好。”陆离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我和尊主大人鹣鲽情深,你根本就不懂。”
“哦,可本堂主怎么听说你和尊主大人的关系比较紧张啊。”
陆离是何等通透的人,他活了两辈子,纵然听懂了廖清这话里的意思,这人分明就是不相信他,不过他也没有必要怪别人,因为他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允许他在继续任性下去了。
“一派胡言!他们是嫉妒我和季寒的关系!”陆离皱皱着眉,一脸认真的辩驳道,只是他眼中那一闪而逝的紧张暴露了他。
“呵。” 捕捉到了那抹紧张的廖清,廖清脸色变得越发的冰冷了,“连我都敢骗,陆恒你可真敢!”
“骗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别看陆离平日里不怎么说话,但他这人的心思可是诡谲的紧,廖清皱着眉,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道:“我会帮你珠子拿回来,但那之前,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放心,我不会骗你,不出三日,辟邪剑定然亲手奉上,倒是堂主您,该做的事还希望您 不要食言。”
“放心,我不会。”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