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的口水一咽再咽。
在嗅到那一丝清新脱俗的麻婆豆腐的麻辣味之时,早已经在看完夏季赛的争夺之后进入瘫痪状态的柳随风,又再度从地上跳了起来,像等待喂食的小动物一样,趴到了牢房的栏杆上。
拼命想把头从那一道道狭窄的间隙之中伸出去,看看他的麻婆豆腐到底来了没有。
“不愧我好心指点,看来戒无生这家伙还挺有良心的,还懂得来感谢感谢我。”
这让从指点完唐婉儿三人之后就没人探望的“空巢青年”柳随风,差点没感动得落泪。
既然如今戒无生拿万福桥陈麻婆亲手制作的麻婆豆腐来报答他,之前那些被三人抛弃的旧账,柳随风也就不想再计较了。
又是动了动鼻子,嗅了嗅那一丝麻辣味,柳随风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毕竟那些能用钱买到的普通外卖,就算再贵,也是不可能比得上这些掌勺人制作的优胜奖品的。
味道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噶”
在大牢的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趴在牢房栏杆上等待喂食的柳随风也赶紧又回到地上想一个老师父一样盘腿打坐。
闭上眼睛,收了收口水,装出一副满是不知道戒无生要用麻婆豆腐来感谢他的模样。
直到戒无生端着麻婆豆腐来到他的牢房前,他才“意外”的睁了一只眼,看了看出现在牢房之外的戒无生。
“嗯?你这是?”
“呃……这个……其实……就是……我想……”
“你想用麻婆豆腐来感谢我?”
看着戒无生结巴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什么来,故作淡定的柳随风心里可急得不行,实在忍不住替戒无生把他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不做对于戒无生这次失败的表达,还是挺意外的。
听到柳随风猜到了他想说的话,戒无生点点头,并让狱卒打开了门,把那一份麻婆豆腐送进了柳随风的牢房之中。
柳随风接过过麻婆豆腐,手触碰到的碟子都还是如呼呼的。
这新鲜出炉的感觉,柳随风只觉得美妙的不行。
在吃下之前,柳随风也又用鼻子使劲嗅了嗅,已经已经好久没有玩这种嗅味猜菜的开动前小游戏了。
嗯嗯,麻辣卡喉的汉源特供花椒。
龙潭寺的大红袍油椒制作的豆瓣。
入口就酥,沾牙就化的肉馅子。
有楞有角,一捻即碎的白豆腐。
加上用可以保持温度的天山火瓷所制成的碟子,现在这一碟麻婆豆腐,即便是从制作完成到现在来到柳随风受伤,经历了一整场夏季赛争夺和路途的颠簸冷却。
确实到现在都还是鲜香麻辣烫,就连豆腐的形态至始至终都没有一点点走形。
柳随风又是刻意压制了了一下自己内心想要把它吃掉的冲动,把自己内心的渴望与贪婪都完全勾动起来了以后,才是又拿起勺子,随着脑中那犹如开闸洪水般的渴望,舀起一勺放入了嘴里。
但知道豆腐、碎肉、麻辣的酱汁全都进入了柳随风的最终,这万福桥的陈麻婆的麻婆豆腐却是让柳随风有些失望。
也不能说是不好吃,比起之前他叫外卖的那一份麻婆豆腐,是好吃上不止一个档次。
但柳随风总觉得这一份麻婆豆腐,好像缺了点什么,并不是陈麻婆的真实水平。
“总感觉这一份麻婆豆腐,好像没有用心啊,不应该啊?这不是夏季赛的优胜奖品吗?就算是平常的时候制作麻婆豆腐,那种已经将料理当做自己引以为豪的东西的掌勺人,不是也会尽心尽力,全力以赴的吗?怎么这次鲛人感觉这么敷衍。”
柳随风吃着,脑中也一大串疑问。
照理来说,如果是四季赛级别的优胜奖品,理应像之前他在春季赛吃到的乌鱼子一样,应该会叫他全身酥软,呻吟不止,就像是被口中的食物XX了一样才对。
但现在的这么麻婆豆腐,却不是这样。
他流吃下了一勺,细细感受着其中的所使用的食材。
对,是麻辣卡喉的汉源特供花椒。
对,是龙潭寺的大红袍油椒制作的豆瓣。
对,是入口就酥,沾牙就化的三元猪肉末。
对,是有楞有角,一捻即碎的冰皮豆腐。
“咔咔”
他甚至不顾戒无生怪异的眼神,咬了咬用来装这一份麻婆豆腐的碟子,然后捂了捂有些疼的牙齿。
对,碟子也是天山火瓷的碟子。
但为什么就是感觉不对呢?
柳随风是中想不通,在回想起之前,他好像也遇到过这种情况。
大概就像是一道菜的食材与制作工序一丝一毫不差,甚至也是同一个惊现丰富的掌勺人所制作的,但却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吃起来不一样,要差上许多。
一开始他只觉得是什么偶然,但这类事件越来越多,柳随风终觉得这其中必定存在着某些必然联系。
但一想想,之前那种情况发生的地方与情况,无论是在空间上还是在时间上,都是存在着极大的跨度。
就比如扬州的什锦金碎饭出现过这种情况,幽州的北京烤鸭也出现过这种情况。
在他初入江湖之时出现过这种情况,在他闲杂锒铛入狱的今天,也出现这种情况。
其中涉及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但是这种情况却一直在出现。
这样柳随风眉头一皱。
还是说,不是这些没事出了问题,是他自己的身体和味觉出现了什么问题?
这让柳随风有些认真起来。
他赶紧叫过在一旁静静看他独食流口水的戒无生,也让他尝了尝。
并问道:“怎么样?你觉得这份麻婆豆腐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吗?”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安慰奖
“呜……”
戒无生没有回答柳随风的问题,但一脸好吃得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替他把话全都说了出来。
没有问题?
难道真的是我的身体和舌头出了问题?
柳随风眉头一皱,在吃完这一份总是感觉有些不对劲的麻婆豆腐之后,便随便找个理由打发走了戒无生,自己一个人开始在牢房之中盘腿打坐,闭上眼睛开始运功。
感受着内里在身体的经脉之中慢慢从上到下,再从下又回到上,完全走遍了他自己的全身,但柳随风还是没有发觉他的身体有什么不对。
虽然说他的身体本就有些异常,但似乎他体内的那些东西,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只不过这频频出现的味觉异常,还是让柳随风放不下心。
他只知道,冥冥之中肯定又什么不对。
看来在这次刑满释放以后,是要去找除了他师父之外,当年一起“照看”他的另外几位老人家,好好检查检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