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追逐,一道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从那窗口传了出来,“啊啊啊啊——!”
随即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我的好弟弟啊,离家一个月怎么还挑食了呢?这鬼你是吃,还是不吃?”
“……我……不吃……”
林遇猛地怔在原地,颈后的汗毛几乎瞬间就耸了起来,双腿仿佛绑了千斤重的石头,再也挪不动一步。
窗口又传来女人轻飘飘的语气,“算了,上绞刑吧。”
“是!大小姐。”
“吱呀”的开门声一响,传来高跟鞋踩地的动静,“对了,今日份的心头血别忘了采,否则家主怪罪下来,你们都是死路一条。”
“是!”
季司仅仅是休息了几秒钟,就被一桶冷水浇得全身冰凉,他的四肢都被捆在椅子上,小小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林遇根本想不到他这几天遭遇了什么……
绞刑持续了整整一夜,牢房里弥漫着男孩痛苦的呻吟,一直到东边的太阳露出顶端,他们才停下压迫手指的木棍,转身去拿放血的针管。
在古代,这些刑具都是逼人就范的东西……
林遇没有看见行刑的过程,只想偷偷地和季司说一会话,趁他们不离开时撬开牢窗,跳了下去。
一下来就感受到一股寒意逼人的湿气,还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这破地方,压根就不是给人待的。
接着,他做好心理准备鼓起勇气,朝那孩子的方向瞟了一眼。
他在听到那句“离家一个月”时就涌上了一阵深深的歉意,下意识地认为季司受到家人责怪都是拜他所赐,所以他怕了……
要是季司怨他该怎么办……
要是季司讨厌他了怎么办……
要是……季司再也不理他了怎么办……
然而上述种种设想,都在看到季司的刹那间化成了无尽的心疼与愤怒,决堤一般冲破了心房。
男孩早已没了意识,穿着单薄的衬衣,手脚绑着铁链,湿透的衣服盖着猩红的伤口,到处都是血,宛如一只宰到一半的牲畜。
林遇蓦地攥紧了五指,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的灵气刹那间爆发了出来。
这群畜生不如的季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