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勤劳能干居家型Alpha(1 / 1)

狼A他易感期老爱哭唧唧 陈致格 2538 汉字|25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105章勤劳能干居家型Alpha

贺霖还当小胖子是在礼貌推脱,忙赶鸭子上架似的,大大咧咧说:“帮一下嘛,多说两句话的事儿,传 授传授心得,怕什么?”

“少缠着他,”萧行之在旁听了,冷着脸说,“你,麻溜的,赶紧滚。”

萧行之,烦都烦死了。

刚到京州,才多久?

事儿堆堆地滚上来。

前脚,小哭包的青梅竹马见了几个,又亲又抱,防不胜防。

后脚,人没落定呢,贺霖和陈北这对欢喜冤家上赶着来,准儿要演好戏。

贺霖皱了皱脸,故意耷拉下肩膀,眉头下垂,摆出一副小狗被抛弃的表情。

知道劝服萧行之是行不通的,贺霖另辟蹊径,对着苏南锦,可怜巴巴地说:“小胖子,你家阿北可是你 的好朋友,你忍心看他不吃不暍,孤零零躺在病床上吗?”

苏南锦惊讶:“不吃不暍?”

“是啊,他不让我靠近也算了,请的护工刚进去,就被大吼大叫轰出来了,那叫的一个惨,跟黄花大闺 女见了流氓似的。”

苏南锦不安地问:“真的是这样吗?”

“比珍珠还真,”贺霖拍拍胸脯,接着说,“陈北一个瘸子,下床上厕所都费力,随便动动,指不定又把 伤口扯开,你说说,要是放任不管,到时候得多难受啊!”

苏南锦红了眼眶:“快带我去看看阿北!”

贺霖大喜过望:“成,跟我走。”

贺霖心想,苏小哭包果然心软,他刚一说,小哭包听得都快哭了的样子。

“站着。”

萧行之悠悠一声,两个兴高采烈的人立在原地。

儿行千里母担忧,苏南锦怯生生地看了一眼萧行之:“哥,我能去看看吗?”

萧行之:“几个小时之前你才看过他。”

隔了一晚上而已,睡个觉的功夫,还什么不吃不暍、郁郁寡欢,贺霖骗人的空话,估计也只有苏小哭包 能被诈得听进耳朵,揉进心窝里。

“可是阿北受伤了,还很难受,”听哥哥一说,苏南锦有些失措,殷切地问:“真的不能再去看一眼吗? 就一眼。”

他的眼神湿漉漉的,像林间的小鹿幼崽似,盯着萧行之,目不转睛。

遇上这样一双目光澄澈的眼,碰见这么一个情感真挚的小哭包,人会忽然觉得,日子也并非长久难耐, 更不会无可期待。

萧行之顿了顿,说:“不......”

“哥哥,你最好了”

萧行之叹气:“好吧。”

机缘巧合,苏南锦离开也好,支走了缠人的小哭包,萧行之正好有个地方要去。

“耶!”苏南锦跳起来,爪子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去扯贺霖的衣摆,“贺霖贺霖,快带我去。”

萧行之意犹不足,补了句:“把早饭吃完再出门。”

贺霖笑了 : “那敢情好,我也正饿着呢,还得顺便给陈北和华子带一份过去。”

萧行之置若罔闻,信步上前。

松风谡谡,天空漂浮的云却好似静止不动,隐约带有某种神秘感,与冬季的暗合。

京州苏家的早膳,香粥素米,酥包嫩蒸,汤汁浓浸,茶盏点心,精致得像手工艺品。

更讲究的,是规矩。

细皭慢咽,哪口茶在前,哪道菜在后,都有细致的章程,佣人伺候着,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安置好饮 食,妥帖得当。

贺霖吃得痛快,吃完了,拍着苏南锦的肩膀,大赞一句:“不愧是大户人家,小胖子!”

苏南锦感到有些尴尬,他笑了笑,虚虚伸出手指,抠了抠脸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萧行之冷眼斜睨了_下。

贺霖悻悻收回手,笑嘻嘻说:“行,行,我都是有夫主的人了,才不对别的Omega动手动脚呢。”

萧行之轻描淡写来了句:“知道就好。”

贺霖哽住,嘴被圈了似的,半天没接起话茬子来。

这个惯爱吵闹叫嚷的Alpha,也只有碰着萧行之才能安静片刻。

临走时,萧行之立在一边,目送着贺霖载着小哭包出院落,才悠悠转身。

他换了身深色耐脏的厚衣,离开院落群。

出门,多走几步路,下地铁站。

这趟可远,地铁轰隆隆朝前奔去,上了地面,成了轻轨,铺设在半空中。

人少时,萧行之寻了处座位,轻轻合眼,闭目养神。

一个小时,不长不短,出轻轨站,转公交车。

公交两站就到了,下车,已经到了偏僻的地儿,四周再无行人。

这里是京州近郊,快到大海了。

鼻翼间鼓荡着海风湿咸的气息,不见海,却仿佛已然身处沙滩。

萧行之步履稳健,眉间似乎带了些海洋的忧郁,他毫无犹豫的,径直向着泥路小径走去。

云雀在树梢,悠扬婉转地秀了秀嗓门,那声音大,跟狗叫似的。

路尽头,豁然开朗,一幢二层小木屋,像个昂着小脑袋的红头骑士,矗立在开阔的草地上。

冬凉了,满地枯草,湿气未消。

道路已经不堪行走,土壤黏而润,上面肆意堆满了的枯枝败叶,俨然是积攒了一整年,无人清扫。 人脚底踏上去,又滑又腻,挤压了什么似的,像是在踩踏章鱼头,唯恐下一秒会踩出吧唧一声。

萧行之丁点儿也不想和某一位,记忆里灰溜溜的男人打个照面。

他试探地敲了敲门,砰砰,像是在敲打一只铁皮空桶。

“叩,叩。”

意料之中,没有回应。

萧行之后退两步,一探手,从生锈的绿皮水管高处,勾下来一把钥匙。

“喀嚓!”

锁孔长久渗透着的微光被遮挡,下一秒,孔芯扭动,一声脆响,门吱呀被推开,光争先恐后地涌进屋 子。

“我回来了。”

清越的男音回荡在空屋,语气像是一声无名的叹息,不知要说给谁听。

突变!

萧行之刚一脚踏入,随后眼神一寒,接着迅速警惕蹲下,猛地向后一滚。

电光火石间,木已成舟。

“铃!眶!”

前一声,酒瓶碎裂,原先是从房梁荡下,门一幵,自由落体,要砸向人的脑袋。

后一声,一把军刀,像标枪似的投掷而来,掷地有声,死死卡在地缝里,入木三分。

刚才,要是萧行之不向后躲藏,那把刀已经扎进他的腹部里了,而酒瓶也砸得他脑子开花了。

“哼,”萧行之轻蔑地笑了,“还是这么低劣的玩笑。”

他已经能想象到,老男人套着条油腻的工装裤,踩着一双烂鞋去爬房梁挂酒瓶子的场面了。

弓弩卡在楼梯缝隙之间,钥匙锁孔拉了根鱼线绷住弩枪,只要一开门,那军刀就会像飞箭似的,激烈地 射出。

“幼稚。”萧行之收了驽,沿着破败的木梯踏上楼。

楼上,一片狼藉。

窗帘厚重,拉得紧紧的,一束光都透不进屋子,像是一块灰蒙蒙的裹尸布一样笼罩着二楼。

酒瓶,绿的玻璃,黄的易拉罐,七零八落,稍不留神,就会扎脚。

方便食品的包装袋,有翘臀Omega搔首弄姿的颜色杂志,下酒的花生,到处乱扔。

床上一团乱麻,鼻尖能闻到臭气。

屋子里死一样的氛围,令人心中淤塞。

“唉。”

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从萧行之的胸腔中,震颤着,波动而出。

得亏小哭包被支开了,那个金贵又敏感的小东西,要是看见了这些脏污场面,又得捂着鼻子,难受得直 叫唤了。

萧行之撸起袖子,唰啦,拉开窗帘,开始收拾。

垃圾,扔掉。

床单被套,洗了换新的。

衣柜里的那些,已经不能称作是衣服,全是些带泥巴的破布。

冰箱空空如也,厨房的洗碗池堆满了生霉的碗筷,早就臭了,漂了层油油的绿苔。

从破败中,将一切捡拾起。

像是一个丢了梦的人,偶然站在近乎深紫色的暮霭之中,一动不动,彻夜未眠,慢慢看着朝阳初升。

老男人还做了件恶心的事儿。

浴室拉起了线,挂钩挂着像树叶似的内裤,排成个林子似的。

为首的那一条内裤,里头塞了张纸条。

萧行之嫌恶心,捡了根晾衣杆撺掇了一下,隔空翻了翻,把那纸条露出来,遥遥望了一眼。

上头留了句话__

“我有钱又帅气的儿子哟,你爹又冷又饿,没饭吃,还没衣服穿,你要记得来救济啊。”

字儿写的歪歪扭扭,隐约还能看出些早年筋骨来,要是认真写,一定也别有根骨,颇为好看。

可写字儿人偏不,故意歪了笔写,要么就是酒醉后的胡话,要么就是左手左脚并用,在纸条上大笔挥 毫,字迹潦草得难以辨认。

“操!”

萧行之暗骂一声,手里衣杆一抖,挑着那恶心巴拉的玩意就捅进垃圾袋里,看都不稀得看。

萧行之挣的钱,还得留着交学费呢,至于倒腾给贺霖的那一笔,恐怕得年后才能拿回来。

意料之中,老男人抠抠搜搜,半分钱也没留下。

要是有钱,早就去买酒暍了,哪儿还叫唤着让儿子帮忙买衣服呢。

说来也巧,萧行之拾掇屋子,在主卧收拾衣柜的时候,倒腾出了一点意外之喜。

一张白金卡。

是他那位,跟人跑了的Omega爸爸,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