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烈酒与疯批美人(1 / 1)

狼A他易感期老爱哭唧唧 陈致格 2525 汉字|17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100章烈酒与疯批美人

走廊太长,落地窗透明,映射出城市夜景的璀璨灯光。

脚下,光可鉴人的亮黑色石头平铺,从这头延申到那头,像是一座跨越海水和天空的玻璃桥。

林允鹤身体修长,气质优雅,斜倚在走廊的扶栏边,看那两人进病房了,才轻声笑问:“宋宋。”

“怎么? ”宋宋坐在软椅上,绿植掩映着椅背。

“咱们小南锦身边,什么时候多了这儿号儿人物了?”

“谁知道呢?”宋巧云故作懵懂地耸了耸肩,摊手,“阿锦一直这么招人喜欢的,新认了个萧哥哥也不奇

怪。”

宋巧云补充:“听说,阿锦在云州胖了两年,是他帮忙减下来的。”

林允鹤嗤笑:“哼,僧多肉少,我可不想再来个云州野A分一杯羹了。”

有着不曾陷入是非漩涡的纯洁,年轻貌美、齿白唇红,还令人顾愔的Omega夫主,这世上可难找。 宋巧云没好气,无奈拉长了嗓音道:“那叫僧多粥少,允鹤哥哥。”

林允鹤笑,捏着鼻子对宋巧云说:“好妹妹,小宋宋,你可真够不可爱,要是换了小南锦,一定不会揪 我的毛病的。”

“别,别恶心人,”宋巧云故意作呕,“我只喜欢阿锦哥哥那种又软又黏人的,不喜欢Alpha。”

林允鹤:“我看那位萧哥哥长得也周正,你就不喜欢?”

“不,”宋巧云吐了吐舌头:“那种人,一看,控制欲就很强的样子,也只有阿锦哥哥忍得了他。”

缺乏安全感的人,才会想找心灵的寄托,希望爱的人能够牢牢管住他,拴在身边,哪儿也不让去。

“嗷!”

话说到这里,一阵嘶吼从病房里传出来。

那声音,撕心裂肺,隔墙震耳。

“贺霖!我日丨你仙人板板! ”陈北操了口方言,怒骂,“老子马上高考儿,你挨我腿撞断,要咋个赔 嘛?”

贺霖刚从昏迷中醒来,用冰袋敷额头,有气无力地喊:“拜托,陈大爷,做人做事讲点儿道理,是您老 人家,二话不说,抢了华子的摩托去飙车的,好不好?”

陈北:“人都开车跑了,我当然要追,谁知道,你还越追越来劲儿了,油门跟锁死了似的往下踩。”

“屁,我上我的路,你先超车的,这能忍,还算男人嘛?”

“明明是你先加速! ”陈北窝火,“都到京州了,还胡搅蛮缠!有意思吗?”

贺霖急眼了 : “嘿!还倒打一耙了你,要分谁先谁后,那也是你先对我那什么......”

“行了,闭嘴! ”萧行之冷静打断,“我不想听两个幼儿园大班的小孩子吵架。”

车祸,少辄缺胳膊少腿,动合辄就,一个家破人亡。

贺霖和陈北在山路上,汽车跟摩托飙车。

弯道又险又急,乌漆嘛黑的老路上钻,还能活蹦乱跳吵嘴嚷嚷,算是幸运顶破天了。

伤势上看,陈北轻微骨折,只是擦伤比较严重。

贺霖更是安然无恙,被安全气囊炸晕了,醒过来连个轻微脑震荡都没有。

人吓人,吓死人。

听华子在电话里描述的,什么血痕遍地、不省人事,整得惊悚又恐怖。

萧行之想了想,看向贺霖,淡然问:“华子呢?”

贺霖:“他啊,给我买吃的去了。”

萧行之:“华子话说得没头没尾,跟讲鬼故事似的,你把事情重新讲一遍。”

贺霖咂嘴:“啧,破事儿,没啥好说的。”

“说!”

“瞎,这不那什么嘛,我跟陈北飙车,他飙摩托,我抓方向盘。”

“路上暗得很,我打了个滑,正巧碰上视线死角蹦出来个骚包蓝的跑车,和人擦了一下。”

不用说,那蓝色超跑,是林允鹤的了。

也难怪,山区离宋家医院挺远,急救都选近的。

要不是林允鹤打电话叫了宋家的救护车,陈北贺霖他们几个,也不会大老远的,被抬到宋氏医院来。 宋家的急救车,可比联邦公立来得快更多。

那时,贺霖正行在弯道上,山道泥泞,地貌愈发崎岖,雾气也愈发的浓重,视线模糊。

“擦得厉害,眶当一声,响声特大。”

“陈北那厮可能耐,哈哈,听了声,给惊得跳起来,扔了摩托就落地,把腿给摔折了。”

陈北嘟囔:“哪有你说那么傻?”

萧行之没搭理陈北,直问贺霖:“阿锦给你配的司机呢?”

贺霖挠头:“天太晚了,我给遣散了。”

贺霖瞪了眼苏南锦:“都怨你,给我配的什么破车,要是来辆超跑,我至于被摩托追得掉魂吗?” 苏南锦委屈,后退一步,藏在哥哥身后,才弱弱开口:“我哪儿知道你会上山?”

“不许凶他,”萧行之没好气,“说到底,好生生的,为什么要开车跑出来?”

这句话,可问得精妙,问在点子上了。

贺霖沉默了,难堪地低下头,脸蛋难得见一抹红晕:“这不,那什么嘛!”

萧行之一派安详的眸子,投向贺霖,静待回音。

贺霖磕磕巴巴,还非得拿出老练人的腔调,说:“陈北这小子不厚道,存了心报复我,三十六计,走为

上策,我不得早点儿逃嘛?”

有什么事儿能吓得贺霖逃走?

贺霖含糊其辞,萧行之偏头看另一个人,问:“陈北,你说。”

病床上,陈北一条腿被架高,绷带缠满了胳膊手臂,脸一侧也包了透气纱布,看上去有些狼狈。

陈北的长相,属于乖巧清秀那一卦。

他的脸,不如苏南锦艳丽,不如萧行之冷毅,少了贺霖那种痞里痞气的坏,可是人越看久了,反倒就越 觉得顺眼。

顺眼耐看,也就是变相的好看,一种温和妥帖的美感,能折服不少向往温馨家庭的求偶者。

外人见了陈北,恐怕完全想象不出,他跟贺霖吵嘴时的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这不,此时,陈北开口,阴森森笑着,说了句:“阿呵,我哪儿敢报复贺瘟神?”

萧行之皱眉:“说细节。”

前因后果总要,谁也不会没头没脑的乱跑,出了车祸,总要注意着点儿。

贺霖见状不妙,急忙插嘴说:“哎!行之,拷问病号多没意思?有什么事儿,问我就成啊。”

萧行之:“怎么不能让陈北说?”

贺霖讪笑,打岔说:“他这不受伤了嘛,身上疼着呢。”

萧行之置若罔闻,只看朝陈北:“别理他,你来解释。”

一瞬间,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到屋子中央,病床上的病人正挺直了腰板,手打着点滴,安安静静坐在床中 央。

“可以说,不过,”一反常态,陈北狡黠地笑了,“我只告诉小胖子。”

陈北拖着病号的身躯,恭敬地对萧行之微微点了点头:“还要麻烦萧大佛行行好,尊驾挪一挪?”

什么事儿,只和苏南锦说?

萧行之的后背有块温暖,那是某位小哭包的倚靠,他朝前走了两步,小哭包一个踉跄,靠空了。

苏南锦悻悻,抹了抹哥哥后背上,被自己靠得皱巴巴的布料,温和笑说:“哥,你们先出去吧,我和陈 北说说话。”

贺霖诧异:“两个小跟班,一个B—个0,有什么话好说的?”

“关你屁事!”

陈北正在气头上,对贺霖可没那么尊敬,国骂张口就来,恨不得吐口睡沫。

萧行之拉着贺霖:“行了,先跟我出去。”

“好吧,”贺霖说完,偏头朝苏南锦点头,“你替我照顾好他,别让他太暴躁给气坏喽。”

苏南锦糯糯点头:“好,我会注意的。”

转眼间,人去屋空。

走了两个Alpha,屋子里冷清不少。

“阿北,还疼吗? ”苏南锦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戳了戳他吊起来的腿。

“打着石膏,没感觉了。”陈北撇撇嘴。

“哦,”苏南锦扯了扯衣摆,问,“要不要暍水,我去给你倒。”

“不用,哪儿能让你这个小少爷伺候__”

“呕——”

话没说完,陈北忽然捂住嘴,佝偻着腰,脊背向前倾,像是要呕吐似的。

苏南锦着急,忙问:“怎么了?阿北!”

陈北回话更快,像是在抢答似的,唯独语气有些虚弱:“没事儿!”

陈北缓了缓,等到不犯恶心了才松开手,抬起身来。

苏南锦:“鸣,真的还好吗?”

接着,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陈北嬉皮笑脸地摆摆手:“嘿嘿,先别说闲话,你靠我近一点,我给 你个惊喜。”

“什么?”苏南锦眨巴眨巴眼睛,像个探索宇宙的好奇宝宝。

陈北笑,招手勾了勾:“你过来嘛。”

苏南锦上前两步。

“再近点。”

小哭包为难了,立在原地,抿抿嘴:“不行的,哥哥不许我和别人靠那么近。”

白天一不留神被宋宋抱了,哥哥还嫌弃他身上玫瑰味重呢。

陈北搔了搔头皮:“那也行,你闻着啊。”

“闻?”苏南锦疑惑。

陈北没有回话,只是闭眼,深深呼吸。

心跳鼓动,震颤传到腺体。

很快,一股威士忌味传来。

威士忌酒烈性强,信息素也充满了占有和征服欲,像是侵占敌人疆土似的,空间里的气味在慢慢变得浓 郁。

人置身其中,会下意识联想到金碧辉煌的宫廷盛宴,想在小圆舞曲中翩翩起舞。

又像是在灯红柳绿的巷角野吧,人被唤起疯狂,想要在耀眼的灯光下扭动身躯。

作者有话说

下章,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