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4 章(1 / 1)

今天也在贾府不当人 卌玖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即便听见外面有动静也再不敢探头去看,强行忍住好奇,唯恐被连累。

  贾政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只能隐约听见王夫人的啜泣声。

  赵姨娘抓心挠肝的好奇也不敢看,几次走到窗户又把头收回来。又过一会子,啜泣声消失,她终于悄悄探头出来看。

  但院中十分安静,半个人影也瞧不着。

  “坏事了坏事了,真要大事不妙了。”

  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将门窗都关紧,仿佛这样就可以将自己保护在房间里,不受到外面影响。

  贾政要休妻,满府上下有能力阻止他的只有一个人,就是老太太。王夫人眼泪未擦干就赶往荣庆堂。

  “老太太,老太太!”

  刚到荣庆堂门口王夫人便摆出可怜姿态,捻着帕子要进去,却见鸳鸯出来。

  “太太,老太太刚吃了药正在午睡,太医吩咐若没有要紧的事情还是不要打扰的好。太太还是请回去吧。”

  看透府上人心肮脏,鸳鸯满脸冷漠,只维持着表面恭敬。

  王夫人落下两滴泪。

  “鸳鸯姑娘,我有要紧事要找老太太,晚一时半刻就来不及,你让我进去吧,说完我就走。”

  “老太太身子最要紧,凡有其他事,都不许打扰。”

  鸳鸯丝毫不让,身量笔直守在门口,没有半分退缩的意思。

  估量着时间,贾政怕是休书都写完,王夫人急躁之下顾不得其他,在门前便哭诉起来。

  “老太太,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我都是我了宝玉啊!”

  “太太!”

  鸳鸯又气又急,竟顾不得身份狠狠瞪过来。

  “明知老太太最听不得宝玉,太太果然是有要紧事!”

  话音刚落,里面传来贾母咳嗽。

  “宝玉怎么了?叫太太进来吧。”

  王夫人推开鸳鸯冲进去,跪在地上痛哭。

  “老太太,我只有宝玉这个儿子,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他,可老爷他,他竟然要休了我。”

  “什么?哪有正经人家休妻的,把他给我叫来!”

  但凡要些脸面的人家只有和离没有休妻,若真休妻不仅是女方家里难看,男人也要被人指点。贾母挣扎着从榻上坐起来,难掩疲倦。

  王夫人自知理亏,哭的更可怜。

  “我知道我做过些糊涂事,但我都是为了宝玉,老太太也知道。不知道事情怎么传到老爷耳中,他大张旗鼓找我兴师问罪,竟回去写休书。我嫁过来这么些年,就算不看别的,好歹看在宝玉和娘娘的份上留着最后体面,老太太!”

  贾宝玉和贾元春就是王夫人的两张护身符,她边说边擦着眼泪看贾母,果然见她神情恍惚,半晌发话。

  “鸳鸯,你去传我的话,就说看在宝玉的份上不能休妻,二老爷若有不满,只管找我说话。”

  吩咐人出去才看向王夫人,咳嗽两声眼神冷漠。

  “若非看在娘娘和宝玉的份上,我断不会救你!可是算计玉儿的事情被你家老爷知道?哼,没有那点本事偏要去算计,我警告你只此一次,若再知道你算计玉儿,我也不能留你!”

  说到后面,贾母咬牙切齿,恨不能从床上爬下来锤她。

  “我已经对不起玉儿一回,别叫我知道第二回 ,否则凭你是谁?做下那些糊涂事,你就不怕宝玉将来知道了恨你?”

  “是,老太太,我知道错再不敢。”

  王夫人跪在榻前擦泪,却在低头的瞬间眼中闪过不甘。

  不过就是个外孙女,能比的上孙子重要?即便老太太嘴上说的多么宠爱,真到了关键的时候还不是照样舍弃?大不了下回细细谋划,必定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那我就先回去,不打扰老太太休息。”

  起身告辞,王夫人刚转身,贾政和鸳鸯进来。

  “母亲,今日我定要休弃这毒妇!您有所不知,她祸害黛玉丫头的名声,意图□□,如今林府已经要跟我们划清关系,若不将她处置给林妹夫个交代,我有何面目出门?”

  贾政火气正盛,听闻王夫人来求情更怒不可遏,进门便不管不顾说出来。

  “什么,买凶?你林妹夫知道了?”

  贾母眼前一黑晕在床上,脑中只想着彻底完了。

  “老太太!”

  鸳鸯惊呼,忙派人请大夫煎药,手忙脚乱。

  贾政指着王夫人。

  “都是你这个毒妇,要将我们家祸害完了才罢休。我今日必要休你!”

  事情至此,王夫人自知凶多吉少,捂着胸口唤声贾珠,白眼一翻倒在地上。

  荣庆堂一片混乱。

  与贾府不同,外面街巷却呈现出欣欣向荣之态。殿试将近,各地来的考生提前到达,为本就繁华的京城带来更多热闹。

  或投亲靠友,或租住酒店,时不时还有学子聚会谈论诗书,可谓盛况。

  林府门前也迎来两个年轻人。

  “护院大哥,我们从姑苏来,乃是林大人族中晚辈,这是族老拜帖,还请代为通传。”

  “稍后。”

  门口小厮安排他们在后座房休息喝茶,就进来传话。

  林如海正在跟林黛玉下棋,顺便教导林蕴为何这样落子。见到拜帖并不意外,接过看两眼放在桌边。

  “林家几代单传,虽是族中晚辈也非近亲。陛下命我负责殿试相关,还需避嫌,叫林安去待客,然后送出去吧。”

  说完落下棋子。

  “玉儿棋艺精进,再有几年为父都不是对手。蕴儿却不开窍,打吃都打不明白。”

  林蕴正盯着棋盘,嘴里还在咬指甲。

  “昨儿‘打劫’我还没研究明白,今儿又有新的,哪里学的那么快?眼下倒能看出来,这里该‘长’。”

  “正是,也不算没有收获。”

  林如海摸着胡子,果然将棋子落在林蕴手指所在位置。

  林蕴得意洋洋。

  对面林黛玉瞧她一眼,捂着帕子似笑非笑,另只手捻起颗白字落在下方。

  “征。”

  林蕴笑容僵住。林如海哈哈大笑。

  父女三个自得其乐,仿佛外面的喧哗热闹与他们无关。

  那两个林家后辈在林府歇息用过晚饭,就被恭敬客气地送出来,甚至还给了银子。

  “两位公子见谅,大人领了圣明是要避嫌的。这些便当做赔礼,还请二位不要嫌弃。客栈已经订好,慢走不送。”

  林安态度恭敬却不卑不亢,更不容拒绝。

  两个后辈不过普通人,哪里敢和林如海唱反调?客客气气收下礼物告辞,老老实实离开。到客栈发现住在这里的大多都是学子,才松口气。

  “从前听闻林大人最关心族中后辈,每年都送不少银子支撑族学,怎么瞧着这样冷漠,难道真是为了避嫌?”

  “这就是你不懂,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要小心谨慎,何况京城遍地权贵,稍有不慎被人弹劾,仔细些也是应该的。难道你忘了出门时族老特意嘱咐不要得罪人?”

  私下商量一番,猜测林如海并无恶意也无意为难,才安心与其他学子攀谈。

  大多是年纪、经历相仿的年轻人,很快他们便认识新朋友,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