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1 / 1)

今天也在贾府不当人 卌玖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分的。嘱咐赖尚荣两句,便命他去前面讨好贾珍。

  “琏二爷上面还有大老爷,珍大爷却是当家呢,到前面机灵点,有什么需要的多帮着。”

  “哎。”

  赖尚荣心乱如麻,随口答应下来就往前面去,脑子还停在之前的话。

  琏二奶奶丢了镯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大约是金镯子被人捡去。

  胡乱想着,动作却利落,跟着贾珍鞍前马后格外殷勤。

  从事发当日,到贾敬灵柩回金陵安葬,任何线索都没有查出来丝毫,林府外也没有可疑人物,干净到让王熙凤甚至怀疑这事一开始就不存在。

  “你们真听见动静了?”

  亲自找到林府来,屏退下人,王熙凤悄悄问。

  林蕴肯定点头。

  “我确定。当天并未细想,回来之后越想越不对,外面那么多客人,二门上怎么会没有下人守着?便是吃醉了也该呼喝赌钱,怎么会不见人影?即便真是客人误入进来,怎么偏走姑娘太太们走的路?”

  王熙凤捻着手指。

  “我细细查问过,那天守门的人说没见着有人来,他们都在里面吃醉了,打一顿又说想不起来。若非真找不到踪迹,我也不来问你。真是奇怪。”

  来来往往那么多下人小厮,竟没人瞧见,要么这人藏身技术好,要么就是对贾家极其熟悉,避开下人。

  若真是后者,那贾家的所有秘密岂不是暴露人前?

  王熙凤激起一身疙瘩。

  “还有什么线索,你细细给我说。”

  事后林蕴找人问过焦大,可那日焦大确实喝了酒,只是没有醉到神志不清。他恍恍惚惚听见有人说什么等着,女人之类,本想上去抓他们,结果溜达一圈看见是姑娘的小轿,又认出来青梅和雪雁,方才上去提醒。

  叫他回想也想不起来,只知道是两个男人,或者最少两个男人。

  林蕴也无奈。

  “我只知道是几个男人,别的再不清楚,不然就直接抓来了。”

  “得,又白商量。”

  王熙凤长叹,从塌上起来。

  “这些日子没抓住,怕是人早跑了,又不能张扬,难上加难。往后你们出门都小心些,她们几个我也看着不叫出门了,谨慎些总没错。这么大的事不敢告诉老太太知道,我还得赶紧回去,别送了。”

  看着她来去风风火火,林蕴忍不住担心。

  “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他们,难道等月份大了?可经不住你这么折腾。大不了我日后出门带上短剑,看谁敢动歪脑筋。”

  王熙凤摸着平坦的小腹。

  “我有数,再等几天。姑娘家打打杀杀像什么样子,快回去吧,不用送。”

  将林蕴推回屋子,扶着平儿出去上车。

  直到程潜回来,依旧没找到那两个人的踪迹。众人的视线却被南安郡王府吸引。

  南安郡王阵前狂妄胡乱指挥,罪名属实,陛下欲严惩,谁也说不出辩解的话。可南安太妃就这一个儿子,四处求情作保,最终的结果依旧是贬为庶民。

  享受了半辈子荣华富贵,自然不肯接受,拼上身家性命,不顾礼仪闹到太上皇面前。

  说来也是她倒霉。

  之前不敢硬闯,被拦在门外不能面圣。好容易豁出性命,却赶上太上皇喝汤药,被她惊吓呛到,一口痰卡住陷入昏迷。

  皇上听到这个消息脸色复杂。半刻钟前还担心太上皇糊涂免了南安郡王罪过,犹豫是否宣神威将军进宫,结果事情突然变成这样,真是……悲伤。

  大太监脸色更精彩,搓着手纠结半晌,突然回禀。

  “陛下,太上皇服用的汤药,是贤德贵妃送上去的。”

  皇上眉头抽动,脸色复杂得诡异。

  “父皇龙体欠安,朕甚是担忧,立刻摆驾探望。另,南安郡王太妃惊吓太上皇,损害龙体,赶回府中禁足。贤德贵妃……孝心可嘉,赏珊瑚珠一对,命她不必惶恐。”

  “是。”

  大太监恭敬应下,平稳转身,当他走出御书房抬脚时,才能看出身体在抖动。

  程潜奉命押送南安郡王入宫,有幸听说事情始末,面不改色。

  “犯人已送到,交由大人,卑职还需复命,告辞。”

  交接完毕,回到督察院复命,得了两日休假迫不及待回去跟林蕴分享。

  “好!”

  林蕴小小欢呼一声,及时收敛。这个时代忠君爱国才是正统,不能兴奋太过。心里默念几遍稳住。

  “那现在岂不是皇上一个人说了算?太上皇年纪大了,还是保养身体为宜。”

  程潜深以为然。

  “你们在家如何,有没有发生什么?”

  高兴事分享完,就是不高兴的事。林蕴将发生在贾府的事情低声阐述,并说出推测。

  “最初怀疑是冲着我来的,后来家里安静又怀疑不是,可贾家任何痕迹都找不到,更不像普通失误,倒像是精心算计。”

  如果不是精心算计,怎么会消失地这么干净?

  程潜沉默不语,半晌突然问。

  “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玩押镖游戏吗?如果不能一击成功,就多次试探故布疑阵,等镖队紧张全程快要交货时突然下手。因为那时候无论他们紧张还是放松,都消耗了太多精力。”

  “所以你的意思,他们是故意的?”

  林蕴疑惑出声,又否认。

  “不会,若非有人提醒,我定会走那条路。除非他们知道被人发现才躲起来,等我们放松警惕。可谁会这么做,目的又是什么?我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大价值。”

  三品官员之女说来是大家千金,但在京城还是一抓一大把的存在,没必要为了林蕴设计这么大圈套。

  程潜把玩着茶杯,突然将它反扣在桌上。

  “那如果是暗镖呢?”

  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略微停顿片刻林黛玉进来,又反手把门关上。

  “叫紫菱守着门,除了我都不许进,这么神秘?暗镖明镖的,我怎么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就对了。

  林蕴松口气活动筋骨,半倚在凳子上。

  “意思就是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坏消息是咱们可能真的被人盯上了,好消息是这个人短时间内不会有动静,暂时用不着担心。”

  莫名其妙两个消息说的林黛玉满头雾水。

  “什么好消息坏消息,我只知道你的好消息到了。福建送来的信要不要?”

  “要。”

  林蕴立刻乖巧,伸出双手等着。

  程潜偏头,没眼看。

  “我押送南安郡王入京不便送信,表舅说什么?”

  林黛玉仿佛没瞧见林蕴动作,抽出三页长信。

  “信从江南寄来,父亲说可能要耽误些时候,最晚七月底定能回程。还叫人带了些江南的特产,说了些与扬州不同的趣事。”

  全然忽略旁边逐渐犀利的眼刀,林黛玉侃侃而谈,恨不能将信上每个字都掰开揉碎了讲。

  林蕴从开始的摊手,到后面握拳,再到跃跃欲试,终于见到可怜兮兮的一页纸,上面写着可怜兮兮两个字。

  “等我。”

  内心骤然放松,林蕴摊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