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天亮之前黄昏以后
小诺原名杨佳诺。
出生在中国北方荷花城市的白羊座女子。
2001年开始网络生活,喜欢和单纯的孩子们在一起。
天色将晚血红色的夕阳被我挡在手心之外。
你清澈的琥珀色眼眸里写着不安和歉疚,我知道它们不久后就会随着幸福消失。
我惨然地微笑,告诉你:我很好,不要担心。
请照顾自己,请好好照顾自己。
庆幸今天这套米色的着装,它让我显尽从容。
于是你满意地携她的手,相随远去。
要与子偕老了吗?我轻轻叹息。
没有眼泪,没有挽留,没有犹豫,它们是变相的索取。
海角天涯。
终于明白,有些人,可以依赖,不能去爱。
月光如银黑色的天空悠远而深邃。
橘色的灯下,我拥着你的颈,一切在沉默中游走。
不过一刹那而已,我弄丢了你。
缠绕一处的生命线,终于分开,不再相交。
残缺的幕笼罩着我们,耳畔柠檬的气息挥之不去。
银白色的月光留在窗棂上,我看着你远去。
习惯性的在臻于完美的时刻打碎所有,因为知道所有的一切终将消失。
在天亮之前。
你对我说,你知道。
你什么都知道!我突然抬头,撞见你的目光。
躲之不及的是隐隐的厌弃。
我拼命微笑,仓皇如落叶。
弦断。
放纵两年来隐忍的痛。
深不见底她说,真正危险的是你,你不该靠近。
依旧是惨然的微笑,我只剩下微笑。
危险的气息蔓延在温馨的怀抱里,也许是我带来一切不必要的劫。
一只腐烂的苹果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突然她漆黑明亮的眼睛里射出青苔的幽光。
我打个寒噤,那么熟悉的眼神,似曾相识。
未央,毁灭一切的女子。
我是她的来世。
我轻轻颔首,一切都完美得没有语言。
平静地散尽硝烟。
谁想做阿修罗。
天亮之前抽醉的时刻是美好的。
每次都狠狠地抽完半支,将剩下的放在那里。
看着它燃尽,成灰。
那是一种别样的凄美。
漫天是青铜色阴郁的星光,它们即将熄灭,像烟灰缸里的那半支烟。
你翩然入梦,我以为你是朝圣的天使。
睁开眼睛,只有迷离的烟雾,灰色的旋涡。
像是从感伤的岁月里筛过的,一把一把的寂寞。
等不到天亮,美梦就醒来。
猛然惊觉:我一无所有。
抱着双膝,狠狠地疼爱自己。
在天亮以前,黄昏之后。
烟雾弥漫你带着绝望的气息而来,坐在我的身边。
我点一支烟看着沉默在彼此之间蔓延开来。
你的神情带着狼狈,烟,你是知道的。
我放肆而轻蔑地笑。
是,我一直都知道,也一直都清醒得很。
你似乎还要说些什么,终究是没有言语。
烟灰带着绝望的姿态下坠,落在桌上,散成片片。
我透过重重的烟雾看你,看着你的无奈你的悲伤,我无懈可击的微笑里写着释然,蝴蝶始终飞不过沧海,这是宿命。
没有谁忍心责怪。
于是我转身离去,流离的烟草味道弥漫。
那一瞬间,我的心一片澄明。
水仙颓败我摊开掌心看手中纠缠的曲线,那血色的水仙在刹那间颓败。
我看着它们的花瓣,带着苍老的黄色,令人伤感。
我残忍地切断了它们的根,我看着鲜血淋漓然后满足地微笑。
爱情仿佛癌症般在我的体内盛开着,那么多的好人,让我吃下那种叫遗忘的药。
我听话地,乖乖地吃下去。
毫无怨言。
记忆在药力的作用下幻灭,一如手中逝去的流沙。
我知道自己是个不停地找刀子来割破皮肤的人,一个典型的自虐者。
我平静地告诉你,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你,不记得诺言,不记得柠檬的味道,不记得那些柔软而芳香的气息。
不记得那朵曾经盛开的血色水仙。
那一切都是空白。
在我删除之后。
残阳如血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吗?我家里的窗帘是红色的,我最讨厌红色可是它居然充斥我生活里的每一个角落。
我躲啊躲啊躲不开它们。
于是就只能穿在身上映在眼里告诉自己习惯它,就会好的。
已经是黄昏了,我看见盛开的夕阳。
它像一团火焰一样地燃烧着,那么纯粹而热烈。
我拉上窗帘。
残阳如血,遍布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我又一次摊开掌心。
坚硬的疮疤丑陋地留在那里,警告我不可以再动情。
开到荼靡一直依赖着幻觉生存着,以为身后真的有你,在关心着我,在冷的时候抱我。
直到寒冷真的如暴雨般来袭,我蜷缩在角落里瑟瑟的时候,带着最后的希望回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那种空洞和慌张不是文字可以形容的。
你曾经问我,那句诗是什么意思。
我是想把它留做一个谜的。
现在我可以平静地告诉你,那句诗写的是一次盛开。
花儿用尽了所有的精华和养分,开出最鲜艳凄美的花朵。
明知凋谢之后面对的是枯萎和死亡,但为了赏花人一瞬间欢喜的笑容。
它无悔地绽放,开到荼靡。
你相信吗?天使其实是个带着翅膀的魔鬼,最诚实的女孩其实是个最老练的骗子。
离它们远远的,不要试图触碰。
那是一朵朵黑色的曼陀罗,盛开在黑色的沼泽,在黑色的夜里,寻找黑色的记忆。
天真而纯粹的你,无法负担,就不要试图救赎。
假的就是假的,忘了它们吧。
它们已经像蒲公英一样,在陌生的地方散落天涯。
在季节深处,我的脸莫沫莫沫原名张思雯,1987年生于北方。
14岁开始文学写作,游走了网络边际。
总是站在学校的高处俯视在我脚下始终忙忙碌碌匆匆急急的人群。
黄昏渐落的光线或者夜晚明灭交错着的灯火在人群的缝隙里匍匐,宛若隔世的容颜。
那些从平坦的土地上突兀而起的树木和房屋,在不同的时光里不同的明暗处变换着光线流转,如我从来不曾重复出现过的心情。
风声边界,我改变着手指的姿势亦察觉到不管我们缺失了多少都要以一副安然的姿态,就像不停歇地辗转着的朴素的风。
我不再认为那是种蛊惑反觉得平素了。
言言说我是有鄙视倾向的人。
我想这样仅是缘于人性固有的占有欲和无耻的虚荣,对无法企及的彼岸终怀有不可理喻的希冀。
走上天桥,走下天桥。
我意犹未尽地看着这在我面前舒展开来的回家的路。
不是恋家的人,始终如此。
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
看似缓和却是彼此划清界限,毫不逾越的。
从来不会对任何一方做出妥协。
我们各自站在端点漠视观望彼此,尖锐着对峙,犹如讽刺。
没有倾诉与交流,只是占有与忍让。
要承认我们是好的对手。
家里的空气冰冷而死寂,如与我无关的境地。
他们谩骂,他们鄙视,他们目不斜视地从我面前走过,他们不能容忍我的一切。
包括我始终坚持的文字。
我想我在这里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不可获释的自虐,我和他们是脱节的火车,不曾知道彼此背负的沉重是何等的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