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4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坚持增兵,仅仅是因为,离温宴梦中,鞑靼的那场奇袭不远了。

鞑靼突然犯境,连下两关,才被依仗着天险的封玉关拦下,烽火次第,朝野震动。

因为,朝廷从来没有被鞑靼一口气占过这么大的便宜,因为,作为阻挡鞑靼第一关的定门关,被捶开了一个大口子。

当然,不是梦中的现在,定门关那道大口子已经被堵到了,即便鞑靼南下,也别想取得那样的成效。

但是,防还是得防。

防备的同时,若能反咬鞑靼一口,损了他们的元气,让他们在之后数年内无力南下,也能让这两年因雪情而疲惫的永平府喘一口气。

否则,自家一面调养生息,一面还得记挂着不远的三关,着实累人。

只不过,“鞑靼肯定会来”这种话,霍以骁是不能直接与皇上说的。

办法,他其实是想好了的。

“倒也不能简单地说成是增兵,”霍以骁道,“不止是京郊的几个卫所,中原的各大营中,平日操练,从不懈怠。

兵士们能骑马射箭,布阵练得也不错,可他们操练数年,都没有离开过驻地。

不去北关见见风雪,也不去西关吹吹黄沙,真到要他们上阵的时候,他们能做什么?

还是,您把他们留在各自驻地,等着他们脚底下开战?

那我以为,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五年十年里,要找个想不开举兵造反的,还真挺难。”

皇上绷着脸。

损和夸各占一半。

算了,他就只听夸的那一半吧。

至于以骁说的让兵士们长见识,多少也有道理。

朝廷的疆土太大了,各地气候相去甚远,将士们难免会有水土不服。

国库没有那么吃紧的现在,拨一部分军需,让卫所驻军去北境、西关操练两月,未尝不可。

皇上缓缓点了点头:“朕再细细想想。”

霍以骁不再多说了。

皇上性情如此,他说了细想,其实是准了大半了。

毕竟,有“增兵”这样的名目在前,“操练”也就容易接受多了。

下午时,皇上召了惠康伯,询问他的想法。

惠康伯的父辈曾驻守过北境三关,对那儿的状况也很了解,亦觉得如此操练可以一试。

至于驻军调动后,是否会有大营守将生出不该有的念头,产生异动……

趁着现在人强马壮,围剿了就是,以免一年又一年,把小虫养成大虫。

不过,依他对众位将军、总督的了解,应是没有谁活腻了想不开。

皇上拿定了主意。

朝会上,一提出来,自是议论纷纷。

圣意已决,只两位御史劝了两句,也就作罢了。

事情推动得极快,定了七日后,惠康伯领京郊卫所驻兵北上,在北境三关操练三月,年前返京。

来年,再抽调其他大营兵力,往北境、西关操练。

惠康伯让徐其则同行。

出发前,霍以骁去了惠康伯府。

徐其润今日休沐,正老老实实听惠康伯训诫。

好好在京里当差,不要胡乱行事,若是敢惹事,等他从北境回来,定会要他好看。

徐其润一个劲儿点头。

他在京卫指挥使司好好干了好几年了,但在父亲眼中,还是个没人看着就会惹事的毛猴。

得知太子殿下来了,惠康伯才放过了徐其润。

徐其润逃过一劫,冲霍以骁连连使眼色道谢。

霍以骁挥了挥手中的麻绳。

徐其润愣了一下。

上门怎么还拎着麻绳?

还是徐其则想起来了,道:“殿下想学西军绑绳子的手法?”

霍以骁应了声“是”。

惠康伯接过麻绳,亦是感慨不已。

他也不拖沓,直接走到徐其润身后:“殿下看好了,捆人就这么捆。”

徐其润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麻绳缠住身子,绕了好几圈。

“殿下,”惠康伯一面捆,一面道,“他要是犯浑,你就让人这么捆他,保准挣脱不了,到时候把他扔进柴房里,等我回来收拾他。”

徐其润哭笑不得,挣也确实是挣不开。

霍以骁记性好,惠康伯教了一遍,他就都记下了。

“行,”霍以骁道,“我把他扔柴房里,等伯爷和其则回来,一块收拾他。”

惠康伯哈哈大笑。

番外8 给我点醒她

京城的夏末,雷雨不断。

因着这连日的雨,天没有那么热,这个夏天,没有那么难捱了。

温宴去了趟燕子胡同。

桂老夫人刚歇了午觉起来,精神很是不错。

她近来气色极好。

事事顺心,让老夫人浑身都有劲儿。

桂老夫人不止去看了霍以骁与温宴南下迎灵时、仪仗出发的场面,他们从江陵回来、入京时候,她也去看了。

之后,皇后娘娘的追封与皇太子的册立大典,老夫人虽看不着,但太子去太庙祭祀时,她老人家可没有拉下,坐在茶楼里,开着临街的窗户,看了好久。

那威仪场面,让桂老夫人心血沸腾。

明黄色的仪仗,她家姑爷用着,怎么能这么好看呢!

好看得啊,老夫人做起梦来,都是一片片的明黄。

自家水涨船高,桂老夫人越发稳当,自己稳着不算,还叮嘱着全家人把舱底给压实了。

舱室重,吃水深,船才不怕风浪。

诚然,在桂老夫人心里,盼着把自家匾额续一续,不让定安侯的爵位在这代就断了。

可皇上不提,老夫人也不会示意温宴去开口。

宴姐儿精着呢,又是最懂她老太婆的,时机合适了,她这个心愿,自会达成。

而她,只要健健康康、高高兴兴,活到那时候就行了。

待温宴坐下,桂老夫人笑着道:“昨儿,婧姐儿刚送了家书回来。”

“那倒是巧了,”温宴道,“依着日子,是昨儿出阁的。”

“可不是。”桂老夫人颔首,让青珠取了信给温宴看。

温宴打开来,温婧那秀气又带着几分风骨的熟悉字迹出现在了眼前。

这封家书,写在温婧刚刚抵达涪州之时。

从京城去蜀中,路途遥远,一路风景,都是温婧从未看过的。

陌生之余,亦有好奇,也有期盼。

而到了涪州城下,陌生里添了熟悉。

那高高的城门,与江绪送给她的定礼之中,画册上的画的,一模一样。

这让温婧一下子对这座即将要生活下去的城池升腾起了喜悦之情。

担忧少了,期许更多。

出阁的正日子之前,温婧会在驿馆中住下,做些最后的准备。

温宴看过了信,道:“得她这封家书,家里也应该能放心了,下次送信回来,定是说她婚后日子。”

桂老夫人道:“婧姐儿嫁了,老婆子了了一桩心事,现在,就只愁慧姐儿了。”

几个孙女婿,宴姐儿是自己相了个最好的,鸢姐儿是老夫人看走了眼,婧姐儿的状元郎姑爷,是老夫人极其满意的“杰作”。

她老太婆还是有能力替晚辈安排好的。

在全京城反应过来之前,就把新科状元郎给拿下了。

她可是听说了,好几家事后都懊恼着下手慢了呢。

还有那资政大夫柯敏,调去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