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1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声:“就只是眼熟?你瞧好了,这难道不是你那给大殿下当亲随的表侄儿至晋!”

年百戈的脑袋懵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小时候的模子?

徐公公亦吃了一惊。

至晋?!

他赶忙上前要看清楚,见至晋要把脑袋埋起来,徐公公伸手掐住至晋的脖子,把对方的脸抬了起来。

只是,他毕竟刚中过迷药,手劲儿不比平时,没有抬多久,就被至晋躲闪开了。

徐其润看到了,揪着至晋的头发,把他扯得无法低头。

徐公公甩了甩手:“埋什么埋!有你埋土里的时候!”

一面说,他一面观察。

眼前的人极其狼狈,脸上沾了血污,应是被他自己胳膊上的伤口抹的。

看起来三十出头,还有一圈胡子。

与徐公公印象里的至晋长得不怎么像,也年长许多。

至晋也就二十。

不过,再仔细一看,渐渐就能寻到至晋五官的影子了,然后,越看就越是。

毫无疑问,至晋本人!

徐公公心里惊讶极了,这装扮真是下了工夫了,若非这么盯着看,路上迎面遇上,他都想不到对方身份。

“你放的火?”徐公公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大殿下交代你做的?”

至晋没有答。

年百戈先扑了上来,重拳捶打至晋:“你个黑心肠的东西!

我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害我?家里上下这么多口人,你自己寻死你还拽上我们!

几家人当初花银子给你谋前程,你拖着我们走死路!

你个狗东西!

我在宁陵县干了这么些年,功劳没有,祸事起码也没有。

早知道你借我的地盘、干要命的勾当,我还不如躺着混日子!”

年百戈越说越气,一口气没有接上,险些厥过去。

宋秩则指着年百戈道:“你往日混着躲闲,难得你主动往衙门请缨,我念你言辞恳切,也算是浪子回头,才给了你这番机会!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你敢说,你一点儿都不知情?”

年百戈急得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儿摇头。

年百戈的婆娘冲出来跪倒在宋秩前面。

她一直站在边上,不敢吭声,待发现那凶徒是表侄儿,她也只能在心里愤恨。

此时见宋秩疑心丈夫、而年百戈又无法自辩,她才不得不出来说话。

“绝对没有和这混账串通!”她哭着道,“砍头的事,谁陪他发疯?他不想活,我们还要活啊!

他信上劝着我男人上进,借此机会,改一改在老爷们心中的印象,往后驿馆才能做好,多攒些银钱。

我当时还当他是个好的,一力劝说男人努力,谁知道、谁知道……

对!

那封信我还收着,在我屋子里,我拿来给老爷们看。”

第791章 因人而异

宋秩几番问答,就让徐公公与其他不知内情的人,弄清楚了来龙去脉。

至晋的信被送到了宋秩手中。

宋秩看完,交给徐公公过目。

徐公公看了一眼,果真是至晋的字迹。

看来,至晋设计在宁陵县里谋害殿下,已经无疑了。

至于年百戈等人有没有参与,这是归德府官员要立刻查明的案子,不是徐公公最关心的。

徐公公的重点是,至晋此举,究竟是他自己昏了头,还是大殿下示意的。

若是至晋自己昏头,行这样要命的事,大殿下是治下不严,没有管好亲随,免不了处罚。

若是大殿下示意的……

徐公公看了眼烧得一塌糊涂的驿馆。

这一场火,是朝着杀人夺命去的,若不是轻骑校尉警醒,发现了至晋放火,撕叫着把一部分人喊起来,那后果……

大殿下年前才因为暗算三殿下之事被皇上禁足,年后小心谨慎地求皇上原谅,私底下却还是一意孤行,且越发狠毒,这等阳奉阴违的行凶大事,皇上不可能饶过他。

诚然,古往今来,多少皇子手中都沾过兄弟的血,甚至也有堂而皇之的,但说到底,成王败寇。

至晋被抓住了。

殿下没有受一点儿伤。

这就能看到后续结果了。

宋秩又问至晋:“你把迷药下在哪里了?”

至晋依旧不吭声。

戴天帧接了这话:“我刚才问了几位刚醒来的大人,昨儿都是喝了甜汤、睡意涌来,就入睡了。

我想,可能那甜汤有问题。

只是,我没有喝,怎么也睡死了?”

宋秩便问:“甜汤还在吗?”

戴天帧答道:“在。”

他一个同知,在归德府是大官,在一众皇家仪仗之中,不高不低。

因此,戴天帧正好推脱着住得离这里远一些,方便在有需要的时候,保留些证据。

而这火,还没有烧到他们那边。

“让仵作查一查,”宋秩想了想,又交代仵作,“再查下戴大人屋里,看看有没有别的东西。”

甜汤一时不好分辨,但屋子里的状况一看就知。

不止是戴天帧的房间,仵作也在其他房间里发现了迷药燃烧的痕迹,而经厨子确定,酒窖里的酒坛少了很多,想来是用于助燃了。

等把塌了的屋子清理出来,应该能发现进一步的线索。

说话间,天越发亮了,火把全部熄灭,只有天光。

宋秩着手继续安排。

驿馆里外,不管是年百戈夫妻还是驿卒、厨子,全部带回衙门,一个个审问。

霍以骁今日是无法继续启程了,这里又住不得,所有人暂且去府城安顿。

之后是否继续南行,得留待贵人们与礼官商议出结果来。

徐公公亦是忙碌。

他得立刻把这里的状况书写下来,向皇上禀告。

到了城中驿站,霍以骁和温宴还要梳洗,徐公公先寻了徐家兄弟。

先谢过了徐其润的救命之恩,徐公公问起了正事:为何他中招昏睡,这两人却没有事,还第一时间赶到,制服了至晋?

徐其润的舌尖顶了顶后槽牙,倒吸了一口气。

哪里没有事。

他的牙都倒了。

能抵住迷药效果的青梅,果然酸得不同凡响。

夫人到底是何种先见之明,出门竟然还备了这种东西。

徐其则道:“我们没有喝甜汤,那迷药,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可能对我们练武之人收效一般。

当时隐约听见些响动,只是人昏沉,没有清醒。

直到听见都尉大叫,我才醒了、冲了出去。”

徐其润也道:“就是这样。”

徐公公点了点头。

到底是将门子弟,迷药用在他们身上,没那么明显。

又是训练有素,一有状况就能反应过来。

要是都睡着了就起不来,出去打仗,碰上夜袭,岂不是完蛋了!

而他自己,虽然也练就了夜里警醒的本事,但甜汤喝进了肚子里,想来比呼吸中吸入的更厉害些吧。

徐公公又道:“也难为你们能发现那是至晋,装扮成那副样子……”

徐其润挠了挠脑袋:“一群人救火,总得有人看着他,我不放心其他人,就自己盯着。我就想知道,哪个疯子这么不要命,左看右看,越看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