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6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交友人,喜欢与朋友一道吃喝、踏青,可与娶媳妇相比,还是媳妇更好。

姜瑾那么有意思,他往后与姜瑾一块吃喝、踏青,岂不是两全其美?

说起出行……

霍以暄没有去过江陵,但十分向往。

不过,霍以骁的江陵之行定然沉重,不是游山玩水,霍以暄不好多提。

只是什么都不说,也不合他的性情。

“江陵古迹多、名胜也多,你母亲当年在城中驻足,不知是否有去一些地方散心,”霍以暄道,“我想,你若能看看她当时看过的大山大水,她应该很高兴。”

都说滚滚长江东逝水。

在奔腾的江流面前,人会看到自己的渺小,心胸亦会阔达。

再说沉重的过去,也会随着江水逝去,留在心里的是直面未来的勇气。

霍以暄希望霍以骁能去看看。

霍以骁应了声:“我请章哥儿与孔大儒问了,当年母亲借住的院子,主家老嬷嬷不在了,还有一个帮佣丫鬟,现今在城郊居住,我使人去寻她,与她打听些母亲的旧事。”

霍以暄点了点头。

街角,一个小厮模样的青年远远看着他们。

看了一会儿,扭头就跑。

一直跑到了朱茂府邸的角门,和送菜的一块,推着板车进了门。

朱茂被禁足,昨儿回来就喝了个酩酊大醉,这时候刚刚酒醒,头痛得仿佛要炸开。

那小厮上前,道:“小的没敢靠过去,怕叫他们发现,虽不晓得他们在说什么,但看神情,他们交谈如常。”

“他倒是坐得住!”朱茂愤愤。

明明出了这么大的变化,为何霍以骁压根没有放在心上一般?

朱茂不理解,他在府里都得到讯息了,怎么霍以骁跟没事人一样?

嫡长子,呵,好一个嫡长子!

难怪霍以骁前些年敢无法无天,仗着就是他的出身吧?

他和朱晟、朱钰,明里暗里的,用着不同手段办法在图太子之位,霍以骁全看在眼里,指不定会怎么笑话他们。

可能像是在看猴子戏?

朱茂越想越气。

他气霍以骁,也气许德妃。

母妃几次欲言又止,恐怕是早就看明白了。

为何母妃不告诉他呢?

在他数次问及霍以骁生母之时,母妃都说不知。

若母妃早些告诉他,他或许不会……

不过,朱茂更气的,是皇上。

他们的父皇,到底把他们这几个儿子当成了什么?

霍以骁的垫脚石吗?

用他们来磨砺霍以骁,让他们分出一个高下。

这是养獒!

他们都鲜血淋漓的倒下,只余下比狼崽子还凶的霍以骁。

思及此处,朱茂的头更痛了。

昨夜灌下去的酒全在脑海里晃荡一般,痛得要炸开。

章氏端来了醒酒汤。

朱茂一口饮了,问:“岳父岳母可有什么消息?”

章氏摇了摇头:“闭门期间,也不好见他们。”

朱茂道:“是我闭门思过,不是你,你下午回去文兴侯府一趟,多少听个意思。”

章氏内心犹豫,却也不愿在这时候惹恼朱茂,还是点了头。

回去走个过场而已。

父母说什么,并不重要。

能安朱茂的心,也就够了。

第774章 那人真是没劲儿

章氏心情沉重地去,越发沉重地回。

朱茂问了她状况。

章氏含糊道:“祖母病着,说是恐怕就这几个月了,父亲与母亲都顾着祖母,分身乏术。”

朱茂皱眉。

文兴侯府又不是破落户,不至于连个伺候老老人的人手都没有,怎么会乏术?

不过,章家人素来孝顺,这他一直知道。

老夫人既大限将至,文兴侯夫妇无暇他顾,倒也有可能。

朱茂挥了挥手,不再问了。

章氏暗暗松了口气,回屋里去了。

若是往日,朱茂大抵就看出她说话不实了,今儿大抵是酒半醒不醒的,心思也散,叫她蒙混了过去。

打发了侍女,章氏叹了一口气。

祖母病情是真,但父母也并非不为她考虑。

父亲说得很明确。

罚殿下禁足,已然是恩典了。

皇上在朝堂上坦言旧事,那就是下定了决心,要把皇位传给那一位。

而且,以赵太保与金太师近日出入御书房的次数,皇上此举必然与他们商量过。

君心、臣意,那位都占了。

大殿下收了心,太平些,等年节时各方求个情,解了禁足,以后安稳度日,倒也可行。

若是殿下还想再争,那文兴侯府,不止不愿意帮忙,也要与殿下划清界限,免得被拖下水。

父亲说得重,母亲后来说了些贴己话。

母亲让她尽量规劝殿下,能劝住,皆大欢喜,若劝不住,殿下执意而为,那她就得想办法脱身。

重病一场去庄子静养也好、回娘家休养也罢,只要与殿下行事无牵连,那殿下真就惹事了,侯府豁出来去御书房里求情,皇上应不会重罚她这个无能为力之人。

到时候寻个庵堂,规矩茹素念经几年,再求恩典,归家礼佛。

总归没有孩子,也能了无牵挂。

章氏听得目瞪口呆,偏父母的话又十分有理,她自己亦知轻重,岂会发疯似的要拖上娘家去寻死路?

只她自己……

她怕是劝不住殿下。

可让她不管殿下死活,自己装病求生,她又狠不下心。

“妈妈……”章氏问自个儿奶娘,“我该怎么办啊,殿下能听我的吗?”

古奶娘私下得了侯夫人的话,让她润物细无声一般规劝章氏,此刻,她便道:“您过几日,求个恩典,进宫见德妃娘娘,看娘娘能捎带什么话与殿下,您不好说的,娘娘容易开口些。”

当然,若是殿下连娘娘的话都不听了,皇子妃也能死心了吧。

章氏垂着眼,低低应了一声。

朱茂待在书房里,烦闷不已。

他能做些什么?

他思来想去,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父皇禁他的足,等放他出去的时候,还不知道朝堂上是个什么局面了。

偏朱桓跛着脚,朱晟躺着,朱钰死了,他竟然找不到可以合作的人。

颜敬妃倒是野心勃勃,可她两个儿子还年幼,未必肯跟他合作。

况且,颜敬妃本身也不是个有实力的……

不过,霍以骁要亲往江陵迎灵,是否可以做些文章?

彼时仪仗盛大,想下手,不算容易……

朱茂想了一圈,并无能用之人,越发颓然。

他难道连拼一把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思前想后,朱茂叫了小厮进来:“想法子让项淮来见我。”

小厮硬着头皮应下了。

难归难,项淮还是在夜幕降临时进来皇子府。

一是夜色重了,二是下起了鹅毛雪,门房上自不比平时用心,项淮换了身小厮装扮,也就混进来了。

“殿下。”项淮拱手道。

朱茂皱眉:“不是安排了可靠的人手吗?怎么会让霍以骁起疑,匆匆赶去了围场?老三身边的人怎么就交代了?”

项淮十分为难:“围场那儿并未出问题,我们也确保了在三殿下出发之前,四公子并不晓得状况,我也不知道他为何会赶去,那是拿了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