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0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问画像时,大抵是已经猜到差池了,也难为他们两个孩子了,没有证据,没有人能问、也不敢问,只能自己想方设法寻个真相……”

下午时候,霍以骁到了常宁宫。

齐公公引他入内,道:“娘娘中午用得少,也没有歇午觉。”

霍以骁毫不意外。

入内请安后,霍以骁在太妃娘娘身前坐下。

霍太妃认认真真看着他的五官,想在他脸上寻找记忆中的影子:“真是年纪大了,故人模样都模糊了。”

霍以骁道:“您要不好好用膳、歇觉,人只会更糊涂。”

霍太妃听了,下意识在霍以骁的胳膊上捶了下:“尽胡言乱语。”

捶完了,自己心疼上了。

明知道这一下根本不会痛,还是心里酸得不行。

“你这孩子啊!”霍太妃连连摇头。

邓嬷嬷借着机会,摆好了点心,顺着霍以骁的话,道:“娘娘,让四公子陪您一块再用一些。”

霍太妃被他们弄得毫无办法,将就着吃了几块,漱了口。

她虽是极力劝皇上理解霍以骁,但在对着霍以骁的时候,还是得替皇上再说几句好话。

“这些年,确实有不周全的地方,”霍太妃缓缓道,“但我想,在当时那么个局面上,事出突然,皇上是想了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后来的一些安排,也是再为当初的选择拨乱反正。

虽然,如今看来,还没有拨完,还不够正。

只能说,齐心协力,一块想想办法,就当是集思广益,寻个都能接受的解决法子。

事儿,都得解决不是?”

霍以骁颔首。

霍太妃又问:“那皇位呢?你想好了没有?只是记在嫡母名下,都风险不小,一旦真拨乱反正了,你不愿意担这个天下,也会有很多人推着你。”

“实话是,我不喜欢那把椅子,”霍以骁垂着眼,又道,“但是,为了认娘,只能去争取、去接受。”

那夜的梦境,依旧深深印刻在他的脑海里。

温宴喝下了添了毒的安胎药。

是,那只是他的梦。

再真的梦,也与现在的局势截然不同。

朱琥已经死了。

可霍以骁就能安心落意、高枕无忧了吗?

不可能的。

没有朱琥,还有其他人,还有他那些年幼的弟弟们。

霍以骁想要认回亲娘,但他也不想因为认娘,失去温宴,失去孩子。

如果说,他的身世是霍太妃口中的拨乱反正,那么,阿宴的那场十三年的旧梦,他们也在拼命地拨乱反正。

比起梦里的那些牺牲,霍以骁想,在龙椅上老老实实坐着、去扛起天下,也没有那么让他讨厌了。

“我愿意肩负,但我得让母亲回来。”霍以骁一字一字与霍太妃说。

霍太妃握着霍以骁的手,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又拍了一下。

半晌,她看着这个在他们霍家长大,又在她跟前教养了几年的青年,慎重点了点头。

“好,”霍太妃哽声道,“我会尽力帮你。”

很简单的话,却是很重的承诺。

霍以骁倏地想起了在临安的时候,在府衙里,霍怀定与他说过的那番话。

霍家的根基不稳,但霍家不会因为他长在霍家、就想要靠着他如何如何,盛极而衰,谁家都一样。

可霍家会支持他的选择。

逍遥一生也好,娶温宴、与她一起去为平西侯府翻案、与沈家和其他皇子起纷争也罢,霍家都支持。

一如现在,他若要争,霍家一样陪着他。

他虽然失去了外祖一家,但他并非没有后盾。

第744章 缓缓

接连几日秋雨,京城的风吹在身上,越发凉了。

金太师的风寒反反复复,本叫人担心他的病情会在这一阵的寒意里加重,却是没想到,他反倒是好起来了。

虽得裹得严实些,但好歹,没有咳嗽、也没有起热。

衙门里,皇上特意叮嘱了,让给老大人先摆了炭盆。

金太师只每日上午过去、处理些政务,早朝自是被免了,以防他一清早折腾。

“我这些天,吃得香、睡得也好。”金太师捧着茶盏,乐呵呵道。

赵太保吹起了胡子。

他和金太师相反,他有些天没歇痛快了。

因为,皇上也好、四公子也罢,两个都是老顽固。

“加一块都没我年纪大,”赵太保哼了声,“比我都顽固!”

金太师笑眯眯地:“等他们跟你这岁数,只会更顽固,哎,没事儿,反正那时候,我们两个早西游去了。”

“我还有孙儿要入仕,”赵太保啼笑皆非,“你们老金家,难道要归隐山林?”

金太师放下茶盏,道:“你看,你比我年轻,就比我少点生活的智慧。”

赵太保与老太师太熟悉了,一听他这话,就晓得金太师又要开始“胡说八道”了。

当然,老太师之所以为老太师,胡说八道都很有份量。

或者说,“智慧”。

“知足常乐,”金太师笑着道,“这一点,你就不比我和夏太傅。

前阵子,你来我家中探病,当时你担忧的是什么?

是四公子不肯挑担子,是他生母的身份太过惊世骇俗,将来万一被人挖出来,皇家颜面尽失、甚至影响到四公子的将来。

现在,这些都不用担心了吧?

四公子说了他挑,就是给了个前提。

他的身世也清楚了,名正言顺,作为辅佐与支持的人,我们能少花多少力气。

就是得寻个说法。

说法有了,四公子满意,皇上能接受,这事儿就成了。

你觉得现在难,我反到觉得,先前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更难。”

赵太保抚着胡子,失笑着点了点头:“老大人说得在理,就是这个说法,还寻不着啊,不如等下一块进宫,御前再说说?”

“哦?觉得我站直了说话不腰疼是吧?”金太师笑道,“我倒是觉得,可以暂且缓一缓。”

赵太保问:“缓多久?”

“到年前。”金太师道。

“年前?”赵太保睁大了眼睛,“你是想急死礼部那几个吧?为了四公子来年的冠礼,不说杜泓了,高录珧和华宜淳两个跟我打听好几回了,说是照着皇子的议程来,还是跟四公子成亲时候一样、再删删改改弄个四不像,总要有个章程。我又不能跟他们明说,照着嫡皇子的那一套办。”

金太师哈哈大笑:“看看,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他们两个能力不错,就是阅历浅了,不及杜泓圆滑。”

赵太保也笑,苦笑。

“都说‘船到桥头自然直’,是船自个儿直过来的?”金太师宽慰道,“是有一方会妥协,不妥协,真叫船撞桥墩上去?

儿子和爹,十之八九,最后是当爹的妥协。

四公子成亲时,那四不像,不还是几方劝着皇上点头的吗?

我们当臣子的,逼皇上怎样怎样,虽是大不敬,但这一回,我还真就得大不敬了。

还是得让四公子的出身有个明确的说法,要不然,后世吵成一片,我们西游都游得不舒心。

眼下,皇上大抵是还要坚持一番的,所以我说得缓缓。

缓到年前,会有推进。”

这就跟打仗一样,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缓到三了,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