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0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册子抄一遍。”

温婧起先不知道费姨娘在记什么,待低头一看,脸烧得越发厉害:“姨娘寻我开心哩。我自己想去。”

说完,温婧退开,坐到窗边榻子上。

费姨娘看着她,目光温和极了:“想什么就写什么,要真写不了,你还可以画。”

温婧歪了歪脑袋,应了一声。

下午时候,温宴刚歇午觉起来,黄嬷嬷就引着温慧进来了。

温宴奇道:“怎么就只你一人?四妹呢?”

温慧吐了吐舌头:“画画。”

“画画?”温宴笑道,“她喜好画画,不是寻常事儿?”

“给江绪的画,”温慧憋着一肚子话没人说,特特来寻温宴,赶紧拉着她坐下,“江绪送了信来,说蜀地那儿还要些时日,他得办好了公务才能进京。

母亲让四妹给他回个信,婧姐儿就去画了。

我就是不懂,回信怎么就不写,非要画,画得还是树啊叶的,我问四妹是什么意思,她还不告诉我!

阿宴,你说四妹是个什么意思?”

温宴笑得直不起腰来。

她没有亲眼看到温婧的画,只靠一句“树啊叶的”,哪里能明白?

她笑,只是因为,这些话从温慧口中说出来,就自然而然有让人忍不住想要哈哈大笑的力量。

“别光笑呀,”温慧急道,“给我说说,别不是你也不知道吧?”

温宴存心逗她:“我当然知道啊,可我给你解释、你也听不懂的。”

“为何?”温慧不解。

“有心人才懂!”温宴笑着道,“我嫁人了,我肯定懂,四妹那是心里存了人,也就无师自通了,二姐你呢就不行了,谁让你还没有个心上人。”

温慧这下懂了,阿宴是逗她玩呢!

她才不白白被笑话,伸手就去挠温宴的痒痒:“谁说我没有心上人?谁俊谁就是!全天下的俊俏儿郎,都是!”

温宴笑得劲儿都使不上,躲不开温慧攻势,以至于越发止不住笑。

听听这话!

得亏是关起门来说笑话。

要是传出去半句,二叔母能给愁得晕过去。

姐妹两人笑闹了好一会儿,才被岁娘一人端了一碗百合羹给堵了嘴。

夜里,温宴与霍以骁说这事儿时,还是笑得停不下来。

“二姐那人,”温宴弯着眼睛笑,“越与她处得久,越觉得是个妙人。”

霍以骁听了,也笑。

谁家都得有个妙人,有这么一号人物在,家里人人都欢喜。

和暄仔似的。

想到暄仔,霍以骁便与温宴说起了姜瑾。

都说姜瑾性子好、与人和善,但她其实很有自己的想法,绝不是靠着附和别人来争人缘。

前回,姜翰林说了回去商量商量,只是,接连遇着事情,都察院忙得脚不沾地,姜家那儿也就先缓了缓,让霍怀定先忙过这一阵再商议。

看着是止步不前了,但这些时日,姜翰林与姜适依旧在观察霍以暄。

平日翰林院里相处得越久,越能看出霍以暄的出色。

不止是学问上,还有性格上。

在姜翰林看来,学问好的年轻人并不稀缺,但性格上让人欢喜的,却不多了。

他老人家挑孙女婿,看个学问,可姑娘嫁过去,却不是和学问过几十年日子的。

过日子,还得是性情。

慢慢的,姜翰林自己也想开了,愿意让老婆子与姜瑾说说这门亲事了。

“阿瑾怎么说?”温宴被勾起了兴致。

“她直接就去了翰林院。”霍以骁道。

提着食盒,坐着轿子,姜瑾就出现在了翰林院外。

表面上,她是来给祖父与叔父送点心的,事实上,她是来看霍以暄的。

霍以暄听霍以骁说过“老老丈人”,大抵也就猜到了姜瑾的来意。

人家姑娘大方,他也不好藏着掖着,也大大方方去姜翰林与姜瑾面前转了一圈,得了一块山楂糖。

用暄仔的话来说,这糖酸酸甜甜,尝了一块,口齿生津,回味绵长。

第687章 猫儿又没有坏心

虽是旁人故事,却因那故事中的主角都是相熟之人,也就格外的动人心弦。

这故事简简单单,又或者说,只是一个片段,可温宴听得很是满足。

仿若是那山楂糖,也有一块进了她的口中,滋味迸发出来,萦绕在口齿之中。

不是什么珍馐美馔,却是她极其喜欢的。

“这是要定下了?”温宴笑着问。

霍以骁剥着花生,道:“应当是能定下,只是还要再等些时日。”

嫁娶之事,细节复杂,两家若是坐下来商量,需得多费些心思。

两家人的事儿,先前商量得越细,后头办起来就会越顺利。

何况,眼下委实也不是推进喜事的好时候。

四皇子新丧,多少再缓些时日,等到秋高气爽才好。

温宴伸手,白皙指尖拨了几颗剥好的花生回来,含入口中:“过几天,我给大伯娘道喜去。”

能得这么一门顺心如意的姻亲,岂止是霍大夫人高兴,霍家上下,都高兴着呢。

剥好的花生,就这么被温宴一次两颗、一次三颗,慢慢给顺走了一半。

霍以骁继续剥着,突然间,桌沿上冒出一只毛茸茸的爪子,他瞥见了,趁着爪子抓向花生时,直接给拦了下来。

黑檀儿偷花生米失败,气得喵呜喵呜直叫。

“它说骁爷你小气。”温宴替黑檀儿解释。

霍以骁哼笑一声,认下了小气之名:“从三品的轻骑都尉,就算当个偷儿,也别只偷花生米。”

黑檀儿龇牙。

它升了勋级,从三品,它并不满意。

品级高低对它来说,并无差别,俸禄多少,它也就吃这么些鱼。

抽红包!

它只是嫌弃“轻骑都尉”没有“飞骑校尉”听起来厉害、潇洒,毕竟,“飞骑”是“飞”。

没了“飞”字,还被嫌弃偷花生米,黑檀儿一甩尾巴,从窗户里跳出去。

它去“偷”鱼玩!

哼!

宝安苑的大水池子里,养着一条黑鲤鱼。

那鲤鱼比它还大,油光发亮,很是好看。

红鲤鱼虽然好玩,可它还是更欣赏纯黑色的。

京城正是热闹时候,黑檀儿沿着屋顶往宝安苑方向去,行到一半,在一家客栈的窗户里,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

那人正是盏儿。

盏儿近来担惊受怕极了。

那天邢妈妈寻上门之后,盏儿心里就隐隐有些不安。

邝诉远行西域后,盏儿就等着他送信回来,她的任务,也就是替邝诉往西山上报信而已。

没想到,还未收到邝诉的信件,永寿长公主和皖阳郡主就殁了。

罪名是混乱皇家血脉、谋害皇子。

盏儿一下子就懵了。

她住在京郊镇子上,民间对于那些朝堂大事,知晓有限,又是三人成虎,说到最后,假的也跟真的一样。

在传言里,不止是被害死的四殿下,还有那废了的二殿下,以及其他殿下们,都叫长公主害了一圈了。

各个说得有鼻子有眼,长公主这么一个毒妇,皇上还以“长公主”的规格办身后事,足见皇上仁厚。

盏儿听得越多,心里越慌。

“谋害皇子”之事,盏儿清楚,她自己也做过。

长公主死了,又联系不上邝诉,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