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8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手的,都赶到了涪州。

一时间,他们涪州衙门光是安顿好这些人物,就费了一番心思。

这种好事,洪同知自然不会让给新人江绪,他跑前跑后,面面周到。

可是,姚大人今儿请年副使他们吃酒,还是轮不到他洪同知,倒是袁知府,凭着有个厉害姑父,一块去了。

洪同知留守衙门,却接到了京里的信。

这信指明给布政司的戚注大人,锦城那里收了,就给转送过来了。

洪同知隐隐约约觉得此信万分重要,可戚注吃酒去了,他一个小喽啰不敢拆,只是万分惴惴。

这时候,姚大谦回来了。

洪同知赶忙迎出来,却不见其他众人,心里一惊。

下一瞬,跟在姚大谦身后的几个人冲出来,把他给制住了。

“怎么回事?”洪同知大喊。

江绪在另一侧书房,听见动静,也出来了。

姚大谦手一挥,让人把江绪也捆上,他似笑非笑的:“都是读书人,力气小,就别做无谓的挣扎,免得受伤了,不值当。”

江绪自然配合他,趁着洪同知不注意,还给姚大谦打了个眼色。

姚大谦会意,挺着他圆滚滚的肚子进了屋里,从案上拿起了那封信,直接拆了。

这信,自是朱钰写来责问蜀地的。

姚大谦收进袖子里,乐呵呵摸了摸肚皮。

想他姚大谦,都察院出了名的弥勒佛,无论是酒还是事儿,圆肚子海纳百川,端的是一个和蔼可亲。

人嘛,和善了,运气就好。

看看,赶上了吧?

他要是晚一天动手,得多好些变数呢。

现在,蜀地三司、属下州府的重要官员,全在他手中,再要收拾起他们来,能省好些事儿呢。

别看他来蜀地没带多少人,却可以调人手。

一旦他先发制人,蜀地都司有兵,却失了调兵之人,能了他的囊中之物。

算算时日,其他各处的增援也快到了,正好,把蜀地上下一锅端了,他也能回京交差。

蜀地再好,他一家老小还在京里呢。

乐不思蜀?

那不行。

一天之内,蜀地风云变幻,官场震荡。

牢房之中,塞进来无数官老爷,挤得不行。

甄家还有被囚在这儿的人,见了先前高高在上的官员,乐得好一阵拍大腿。

江绪进来转了一圈,没多久就被提了出去,解了束缚。

姚大谦拍了拍他的肩膀:“后头事儿还不少,我们抓紧些。”

江绪拱手应了声“是”。

第662章 怎的还这么天真

蜀地那里的状况,京中自然还未得知。

朱钰还在惦记着戚注的回复,却是迟迟不来,他私底下把蜀地衙门骂了个狗血淋头。

心里烦闷,朱钰对于柳宗全再一次地求救也好不上心,随意就打发了。

柳宗全毫无办法。

方启川替他问过四公子了,回复是“怎的还这么天真”,柳宗全一听,心就凉了个透。

他知道,一直以来,是他天真了。

可他不傻,他已经感觉到,三司立刻就要动手了。

果不其然,柳宗全走到自家院子外头时,门口已经立着三司的官员了。

对方依旧客客气气的,拱手问了声安,态度却也十分明确。

柳宗全根本不想跑。

他哪怕是跑到了天南海北,柳家没了,他又算得了什么呢?

倒不如与家里人一块。

柳宗全跟着他们进了牢房,隔壁囚房里,他的祖父柳仁沣已经被去了外衣,上了脚铐,坐在了草堆上。

落魄又苦闷。

柳宗全何时见过这样的祖父,一时之间愣在原地。

他迟迟不动,押送他的小吏推了他一把,柳宗全一个踉跄,跌跌撞撞进了囚房,脚铐哐啷哐啷响,而他的背后,是牢门重重关上、上锁的声音。

柳宗全只好学着柳仁沣,在草堆上坐下来:“祖父……”

柳仁沣这时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家里头,他们也都被抓起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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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柳家,平日只有柳宗全在京中生活,柳仁沣此次是进京述职,其余柳家人,都随柳仁沣住在承天府任上。

如此一来,使得他们爷孙两个被关在京里,余下的,三司既使人去调查证据了,也就一并在当地扣下了。

爷孙两人沉默好一阵子。

半个时辰后,陈正翰与刑部侍郎金晋延、大理寺纪少卿来了牢中。

陈正翰是主审。

柳仁沣看了他一眼,道:“老大人辛苦,这么大年纪了,还得来这么个阴冷地方做事。”

“是啊,所以柳大人体恤体恤我老骨头,事儿早些交代明白,我也就不来了。”陈正翰道。

柳仁沣笑了声。

他哪里还是什么柳大人?

犯人而已。

也不知道陈正翰怎么想的,提审就行了,非得亲自来这儿。

可能是贪图牢房凉快吧。

三司的各项罪名摊开来说,柳仁沣却并不合作,柳宗全更是对祖父的事情一问三不知。

陈正翰也不在意。

柳仁沣毕竟不是什么吓唬一顿就倒豆子的怂蛋,总得拉锯几回,再不行就上手段。

当然,他真就一个字不说也无妨,搜罗来的证据也足够定罪了,这份口供是锦上添花,却不是必需品。

陈正翰等人离开了。

柳宗全抱着膝盖,问柳仁沣道:“祖父,如若把甄置的供词交上去呢?本来就是江绪在背后捣鬼,故意煽动您和蜀地的矛盾……”

“交给谁?”柳仁沣问,“别说三司定然会护住江绪,便是护不住,江绪出事,与我们柳家被定罪,是两件事。”

柳宗全明白,却不甘:“难道让江绪好过?”

柳仁沣转过头来,沉沉看了他一眼,哼笑了一声:“祖父教你个道理。

在外面时候,柿子挑软的捏,免得捏了个硬茬,吃亏;

在里面了呢,就要拉扯硬的,拽下来一个是一个,不吃亏。

这辈子大抵用不上了,下辈子,你别忘了。”

柳宗全一个激灵,说不好是因为祖父的话,还是因为牢房的阴冷,他背后凉透了。

柳仁沣可不管他情绪,道:“说起来,我们爷孙两个也是好久没有能说一整天话的时候了,现在很空,无事可做,你好好给我说说京城。”

京城,哪里需要柳宗全给柳仁沣介绍。

要说的,不外乎是京里现在的人与事。

柳宗全说方启川,说这位被四殿下打发去四公子跟前打听了几回事情的人……

柳仁沣听完,抚掌大笑。

行了,能不输吗?

一早就输了!

“天真啊天真!”柳仁沣叹息不已,“你现在知道江绪是都察院手里的暗桩,怎么就不明白,方启川也是同样的角色。”

柳宗全愕然瞪大了眼睛:“您是说……”

打从一开始,方启川就是做戏?

他依照殿下的吩咐,去拉拢方启川的时候,方启川就已经是霍以骁安排好了的,正守株待兔?

他到底被方启川骗了多少回?

什么养猫是要和定安侯府打好关系、另通门路,什么抓猫还从树上摔下来,全是方启川在讲故事?

难怪私运铁器的事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