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0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我,就是想请我帮忙,看看能不能请周侍郎吃顿便饭……”

曹氏一听,心里着急,转头去看桂老夫人:“他怎得想回蜀地去呢?”

“难道是觉得孤家寡人一个,京中不好立足,不及蜀地知根知底,也好照顾家里?”桂老夫人猜测着,“可老婆子看着,他不像是个畏惧挑战、贪图舒适的人。”

桂老夫人这一辈子,也有被鹰打眼的时候,但大体上,看人还是有些水平的。

阮孟骋那次,是她失误,后来总结失败原因,老夫人想过,与当时议亲时,阮执与阮陈氏一直在儿子跟前有关。

那时候,夏太傅还没有出事,阮家上赶着谈亲事,鸢姐儿是下嫁,对方态度自然摆得极好。

父母在前头,阮孟骋的真实性情也被掩盖着,糊弄了过去。

而现在,桂老夫人还没有机会了解江家人,她首先看到的是江绪本人。

远离家乡,进京赴考,待人接物、说话谈吐,失去了旁人替他遮掩的可能,只会更加真实、可信。

从这位后生出现在宝安苑里对温辞提问开始,桂老夫人了解了几次他的行事、言谈,内心很是满意。

她喜欢会念书的,但她不喜欢念书念傻、念迂了的。

江绪不是。

他知道什么是有文采的好文章,能当上状元郎,不可能不会写文章,但他也知道华美辞藻背后、真正踏实的东西是什么,所以他才会对辞哥儿当时的回答那么推崇。

他懂人情世故,宝安苑比试结束后,到顺天府领物资时,就与二郎表达过他相信辞哥儿。

二郎为他做的都是顺天府官员应当替考生办好的事情,他依旧十分感激,得了状元后,赶到顺天府与二郎和其他官员道谢。

同时,脸皮也不薄。

很多后生不是不知好歹,可惜不会表达,只在心里默默感激,这样的人老实归老实,但官场上很难走远。

当官的人,脸皮一定要厚。

厚着脸皮向其他官员学习,等岁数、阅历增长后,不怕丢人、不耻下问,与旁人政见不同时,也不畏惧说出来,若是个脸皮薄的,光开个口就很是为难了。

一如现在,他有自己的主意,想回蜀地,他就能一次一次去吏部开口,能鼓起劲来走温子甫的门路,知道给吏部添麻烦了,亦会想到请顿便饭……

桂老夫人越琢磨,越觉得江绪是个很不错的后生。

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是害怕在京中出不了头,想“逃”回家乡的。

“难得有一个我们都满意的人选,”桂老夫人想了想,道,“他既然来求助,那我们就好好弄清楚他的想法,事情成不成且不说,若是他真有困难,我们有余力的话,也好帮一把。”

温子甫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刚才已经交代辞哥儿了,让他试着问问。他们同龄人,好说话。”

青珠伺候桂老夫人用饭,温子甫和曹氏回了厢房。

曹氏原是高高兴兴的,结果,这顿饭用得索然无味,心思都在前院。

温子甫轻咳了一声,提醒她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待字呢,哪有这么操心的?”

曹氏嗔了温子甫一眼。

要嫁女儿,能不操心吗?

她又去看温慧,暗自庆幸。

温慧心性单纯,这几日心思又都在给猫猫狗狗做衣裳上,根本不知道长辈们的心思,这会儿也就没有发现他们的眼神官司。

前头花厅里,温辞三人用了点温酒。

得了父亲提醒,温辞便问起了江绪状况:“江兄的选择,出人意料。”

江绪失笑,道:“确实与一般人不同些,才给吏部的大人们添了麻烦,十分过意不去。”

“江兄前回说过,蜀地的家人不多了,”戴天帧微微一顿,又道,“江兄别怪罪我说话直,江兄执意回去,是担心京中生活紧张吗?若不然,把家人接来京中……”

江绪并不介意戴天帧的直白,道:“并不是这个原因。”

第608章 糟糕学生

花厅里,江绪抿了一口酒,道:“家中是不宽裕,但我若入了翰林,添上俸禄,倒也不至于无法在京中生活。”

温辞握着酒盏:“人各有志,江兄想回去,是想给老家做一份功业。”

江绪颔首:“是这个意思。”

“江兄应当也清楚,小衙门里任职,能做的事情未必多,”温辞斟酌着用词,“江兄若舍不下家乡,在翰林院里历练几年,再调回蜀中也不迟,彼时你比如今有资历、有阅历,在当地官员那儿说话,也更有份量。”

官场不止是个看殿试排多少名的地方,也讲究一个“熬”字。

初入官场的新科状元郎,在一些老油条们眼里,那就是“天真无邪”的代名词,别说是一锤定音了,提议都未必有人听。

想在地方衙门上吃得开,要么是历练过一番,要么是身后有人,长辈也好、老师也罢,得有个引路人。

“我知温兄意思,这一点,我也考虑过,”江绪垂下眼,想了想,道,“我祖籍涪州武隆,十八年前的武隆大水,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听过。”

话音一落,温辞和戴天帧交换了一个眼神。

十八年,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但对他们两个来说,受年龄所困,知道有那么一回事,更多的就只有一个笼统的概念了。

那年蜀中水患严重,百姓流离失所,官员应灾不利,先帝爷震怒,处理了不少人。

也是因为那一回,操劳过度,先帝本就不算康健的身体越发糟糕,在第二年年头,立了八皇子、也就是现在的皇上为太子,把政务一点点交到了太子手中。

江绪又道:“我当时很小,几乎不记事,靠着父母庇佑活了下来,却也失去了很多亲人。十八年过去了,现在的武隆还是没有恢复过来,没有……”

之后的话,其实就没有那么好说了,这涉及到了现在的官员。

江绪点到为止,温辞和戴天帧却听得懂。

地方上有兢兢业业、大力求发展的官员,当然也会有不思进取、得过且过的。

江绪想回去,是他对现在武隆的父母官不满意,他想尽全力去改变当地的状况。

同时,温辞也回过味来,宝安苑里江绪问水利,并不是随便问问,而是真的在思考,作为一个官员,要如何应对水情,改变水患害人的情景。

如此状况下,温辞都不知道该不该劝江绪了。

每个人读书都有自己的目的和追求,江绪考官,为的就是这个,旁人其实不该一味劝阻。

温辞沉思了一番,看了戴天帧一眼,借口更衣、暂且离席。

戴天帧会意,与江绪道:“说到这个份上,再有隐瞒,就不够意思了。我师弟前回请江兄,其实是侯府存了挑姑爷的心思,想打听江兄家中状况。”

江绪根本没有想到这个,惊讶极了:“这……”

戴天帧又道:“与江兄细谈之后,就知道江兄不止学识出众,亦是有追求的,因此不得不多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