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6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井下石。”

桂老夫人睨她。

武昌伯老夫人又指着武安侯夫人道:“她也没帮。不是什么敢不敢出头的事儿,平西侯府的案情,明面上的证据都齐全,你家大郎又硬气,跟着夏太傅一块,说什么都不低头,我们想保也保不了。”

桂老夫人听了,笑了笑。

她心里都有数,真有心帮忙的,当时多少会关照一下宴姐儿与章哥儿。

事实上,两家都没有。

定安侯府远在临安,家里挤干了也就那么些银子,自家有心无力,两个孩子能全须全尾地回到临安,全靠成安公主、四公子与夏太傅那一些好心的学生们。

只是,桂老夫人不愿在这事儿上与这两人掰扯。

今日来意,只有永寿长公主的状况。

捡芝麻丢西瓜的事儿,她怎么会犯蠢!

何况,牵扯到一整个伯府、侯府的立场,岂是老太婆们之间那点儿“手帕交情”能掰扯对错的。

她不犯蠢,也不天真。

“你有你的难处,你和长公主走得近,当时站出来作保,极其不合适,”桂老夫人道,“我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儿道理,都是懂的。”

武昌伯老夫人突然得了个台阶,一时微怔。

桂老夫人压低了声音,道:“不过,我还是劝你一句,该下船时就下船,不然船沉了,别怪老婆子不从水里捞人。”

武昌伯老夫人和武安侯夫人一下子谨慎起来。

两人最关心的就是这个,见桂老夫人漏了口风,彼此打着眼神官司,想多套些话。

桂老夫人道:“我琢磨的,要不然,长公主能病倒了吗?”

“殿下那是老毛病了……”武昌伯老夫人道。

桂老夫人道:“老毛病犯了也好,一时气急攻心也罢,肯定得是情绪波动大了,才会倒下的吧?

我记得外头说的是,前脚从沈家回来,后脚就招太医了,八成是在沈家那儿说事。

分析来分析去,都找不到让沈家全身而退的可能,这才……

是吧?”

武昌伯老夫人下意识地,跟着这个“是吧”点了两下头。

很快又反应过来,神情尴尬。

“前回长公主头痛病犯了,还是皇太后薨逝的时候吧?”桂老夫人只当没有看出来,说了一半,又故意转头问武安侯夫人,“是了,那天是说,扎了满脑袋的针?”

武安侯夫人便问武昌伯老夫人:“对对对,我还是听你说的,你当时给我一形容,把我都吓了一跳。”

这么一说,武昌伯老夫人也有了印象。

“是扎了一脑袋,我当时跟着嬷嬷进去,险些给我吓趴下。”武昌伯老夫人叹了声。

她原本没有打算说这些,只是话匣子打开了,又是些陈年旧事,说出来也无妨,就没有特特收住。

再者,她的确憋得慌,吵嘴也好,发牢骚倒苦水也罢,总得出口。

若不然,真和桂老夫人说的一样,得憋坏人了。

“我要没记错,差不多是皇太后薨逝的那一年的夏天,”武昌伯老夫人道,“那年,长公主整个人精神都不好,我差不多一个月去请一次安。

春天时只觉得气色不好,我那时就想,夏天指不定会越发难捱。

还真叫我想对了!

我那天过去,眼睛一抬,就见长公主躺在窗边榻子上,一脑袋都是针,人瘦了一圈。

后来那几个月,我还碰上了两回施针,不是我运气好,听说是几乎天天扎针,想不碰见都难。

等秋末了,长公主看起来才稍稍长回了一些肉,能起来走动了,让我陪着在院子里走了两圈。

可再怎么长肉,还是瘦,等换上了冬衣,看着依旧弱不禁风。

等过了皇太后元月时的一周年忌,才算是好起来了。

这回啊,我也想去请安,结果,花厅里坐了会儿就被劝回来了,说是长公主很不舒服,不想见我。

我越想越不踏实,以前病成那样都没有拦我,怎么这一次……”

第525章 今儿这一趟

武昌伯老夫人长吁短叹。

在边上听着的两位侯夫人,各有各的心思。

武安侯夫人在想,沈家大抵是真要跌狠了,桂老夫人说得是,若不是操心沈家,长公主不会突然病倒。

夹带铁器之事,四公子有功,皇上事后论功行赏,哪怕不顺势把儿子认了,赏赐总少不了。

不说平西侯府的案子翻不翻,定安侯府肯定能拿到实质性的好处。

不过,定安侯府好与坏,他们武安侯府管不住。

眼下能做的,就是在沈家倒下去的时候,替自家子弟多谋划谋划。

今日这一趟不算白来,她总算摸到准信了。

桂老夫人在想永寿长公主。

元月忌日,长公主不可能缺席,她出现在了所有人跟前,若揣了个孩子,谁会看不出来?

出了一周年忌之后,长公主正常在京中生活,她没有时机再去显怀、生产、坐月子。

若那个儿子是长公主亲生的,最迟,在皇太后忌日前也得落地了,她还得拖着月子里虚弱的身体祭祀皇太后。

即便如此,秋末之时,那肚子也该鼓起来了。

武昌伯老夫人陪着长公主在院子里走动两圈,得多瞎的眼才会看不到长公主有了身子!

她能说得如此坦然,没有丝毫的迟疑,由此可见,长公主当时的肚子扁平扁平的。

怎么算时间,永寿长公主都不可能亲自生一个儿子出来。

桂老夫人暗暗点头,她先前猜得没错。

就算长公主养着一个男孩儿,但没有亲眼见她怀孕,亲眼见她临盆,就不能说那男孩儿就是长公主的儿子!

现在,得了武昌伯老夫人的证言,排除了错误的预设方向,她们就能沿着正确的路子去推了。

今儿这一趟,真不算白来。

桂老夫人心里有底了,便道:“长公主是个什么想法,我是猜不中,只是我也没有想到,你与她走得这么近。她现在肯定恼着我们定安侯府,我这么过来,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这话说得颇为马后炮。

武昌伯老夫人摆了摆手。

她应承下两位侯夫人登门,就已经想过这一桩了。

比起惹长公主不满,她更希望从桂老夫人这儿打听消息。

何况,那位殿下已经不满了,没多少差别。

虽然还是搞不懂长公主此次不满的缘由,但好歹,一通吵吵闹闹的,她心中郁气发泄出来了,也知道沈家恐靠不住了,是个收获。

今儿这一趟,没有白白应下。

三人各怀心思,说到了最后,各个还都挺满意了。

因而,从一开始的拌嘴吵架,到最后告辞时,还颇有些主客尽欢的味道。

桂老夫人与老姐妹们告别,上了马车,回了燕子胡同。

曹氏扶她下车,打量桂老夫人神色,猜她心情不错,便放心下来。

桂老夫人回屋子里躺了会儿,疲惫才慢慢散了。

闭着眼,老夫人把今日情况从头又理了一遍,越想越觉得,自己发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