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9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得很生动。

与朝堂事务相关的那些,她不会随便与成安说,官场上的那些说得多了,是给成安添麻烦。

她只说趣事,还说一半藏一半,串不起来一条线。

成安却听得津津有味,什么黑檀儿的爪子都给磨秃了,是同样养猫的公主最喜好的话题。

公主开始说白玉团,整天就知道睡,也不晓得多闹腾闹腾,再说瑛嫔养的那只,比之前胖了些,原想请温慧再给做两身衣裳,可这几个月,京中的“热闹”就没有停过,只能再等等,又说成欢的那只,爱磨爪子,听说锦华宫里的殿门被它糟蹋了好几扇……

温宴笑个不停,末了,道:“我想去趟锦华宫。”

成安公主应了声“好”。

她知道温宴几次过去,定不是为了那只淘气猫儿,但温宴不说,成安不会追着问。

问多了,反倒是让温宴为难。

锦华宫不远,温宴走了一会儿就到了。

等通禀的工夫,她左右看了眼,只觉得冯婕妤这儿比先前冷清了许多。

倒不是说做事的内侍、宫女少了,或者有人明显不尽心,而是,最得宠时的那股欢悦之情淡下去了,显得平静,淡淡的。

白嬷嬷引着温宴到了冯婕妤跟前。

冯婕妤让她坐下,轻笑了声:“我多少算了出了口气。”

温宴明白“出气”,也知道“多少”的意思。

冯婕妤不喜沈家,若不是当年的沈皇后挑中了俞氏,俞氏还是冯婕妤身后的表姐妹,而不是一跃成为了压在头上的俞皇后。

沈家抬举着俞家,沈家倒大霉了,冯婕妤自是能出气的。

可她这口气,还没到“狠狠出了”的地步。

即便沈家这回跌个大跟头,满盘皆输,俞皇后还是俞皇后。

除非火烧到了朱钰身上,否则,皇上不会随便废后。

只要朱钰还立得住,恩荣伯府会变本加厉地、把全部身家押在他身上。

毕竟,沈家没了,俞家能耐不够,朱钰能信得过、能倚靠的自然是与俞家姻亲的恩荣伯府了。

俞皇后闺中在伯府里生活了好些年呢!

就这份情谊,等事成之后,恩荣伯府居首功。

如此一来,冯婕妤的气能顺才怪了。

她要真正舒心,要么是揪出害了朱晟的凶手、把人弄得比朱晟还半死不活,要么是朱钰和俞皇后倒下、恩荣伯府偷鸡不成蚀把米。

温宴抿着唇,弯了弯眼睛。

殿内除了白嬷嬷,再无其他伺候之人。

温宴几次过来,冯婕妤都把人屏退了。

“我今儿过来,是想让娘娘您能顺一顺气。”温宴道。

冯婕妤抬起眼来,深深看了温宴一眼:“交给你的那件事儿,查到线索了?”

“是,”温宴道,“先前一直在找机会,可惜都没有信儿。”

冯婕妤是聪明人,了然道:“所以这一回,是把工部逼到头了,董治胜走投无路,去找了他主子?他找了谁?”

温宴道:“一位书生。”

“书生?”冯婕妤下意识复述了一遍,然后等着温宴说下去。

“狄察被逼悬梁时,看着他死的也是那个书生,”温宴道,“他是永寿长公主的人。”

冯婕妤的身子一僵。

一时之间,脑海一片空白。

倒也不是惊讶,亦不是难以置信,而是单纯的,有些失神。

隔了一会儿,心神渐渐收拢,只余下尘埃落定。

她想,对这个答案,她其实是有准备的。

或者说,无论温宴说出一个什么名字来,她都不会太过意外。

朝堂上下,本就是如此而已。

“娘娘,”温宴坦诚道,“这是眼前所知的线索,也许还有局中局,这事儿说不好,毕竟董治胜跟您就是阳奉阴违,对长公主兴许也是。”

冯婕妤呵的笑了声。

她不会细问温宴追查的手段和方式。

各人有各人的本事,温宴和霍以骁也一定会有与众不同的办法。

甚至,朱晟出事之后能救回来,以冯婕妤来看,也不是简单的“运气”。

她不需要追得那么细,结果有了,过程于她而言,没有那么重要。

至于董治胜……

冯婕妤喜欢温宴的实诚。

“你若觉得他背后还有别人,再盯着他就是了,”冯婕妤道,“不过,以我的感觉,他应该是跟着永寿了。至于下手的原因,谁让晟儿不听话呢。”

密道曝光,朱晟的书房就有入口,他无论如何都撇不清。

皇上一旦追查下来,朱晟扛不住,供出永寿,那被毁了的就不止一条密道了。

所以,永寿先下手为强。

就像她让人看着狄察悬梁一样。

死人才不会说话。

虽然朱晟被救下来了,他还有一口气,但也就是那么一口气了。

冯婕妤深呼吸了几下,道:“永寿自顾不暇,不用我添把火,董治胜都完了。”

温宴点了点头,以示认同。

她没有主动去提“交易”,她知道,冯婕妤不会赖账。

第506章 儿子

董治胜生路难寻,但永寿长公主却不一定。

长公主的身上流的毕竟是皇家的血,哪怕另一半血是沈家的,也不能说她参与了沈家多少事。

冯婕妤想替朱晟报仇,只一个董治胜,还是不够消气。

毫无疑问,冯婕妤想让长公主赔命。

所以,那个交易,婕妤娘娘比温宴都上心。

“当时与你说过,你帮我查董治胜,我告诉你一个跟长公主有关的秘密。”冯婕妤的声音低下去,向温宴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些。

温宴起身上前,在榻子前半蹲下。

冯婕妤附耳过去:“永寿有一个儿子。”

说得很快,也说得很清晰,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

温宴一愣,下意识地拿手撑住榻沿,免得一不小心摔了。

“您说真的?”她不由问道。

冯婕妤笑了声,很短促,短到无论是笑意还是嘲弄都来不及漫上双眼,就消散了。

“真的,”冯婕妤道,“我也是偶然才得了些消息。”

一如冯婕妤不问温宴的消息来源,温宴也不会问冯婕妤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偶然”,她们都只要结果。

温宴问道:“我记得您说过,这个秘密连皇上都不知道。”

“永寿瞒得很死,”冯婕妤想了想,继续道,“我知道的时候,那孩子差不多三四岁?到现在,也就六七岁。”

温宴算了算年纪,道:“应该不是驸马的吧?”

冯婕妤颔首:“永寿和驸马翻脸多年,她身边也不缺男人,是谁的真不好说。

我只知道,孩子没有养在京中,神不知鬼不觉的,便是永寿自己,可能一年都见不到孩子几面,她怕被人发现。

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她为什么要隐瞒有一个儿子?真是男宠的,又怎么样呢?御史们再怎么骂,能把儿子骂回她肚子里去?只要永寿乐意,请封个小郡王,不管皇上应不应,总归能气死驸马。”

这话说的,温宴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秘密告诉你了,”冯婕妤自己先笑了,这回反倒是真有了些笑意,人也慵懒了三分,“能不能找到孩子,能不能弄清楚长公主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