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5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将来。

可他们兄弟给沈烨铺了那么多年的路,沈烨官至少保,行走官场多年,现在岁数摆在这儿了,也有了沉稳的架势。

沈烨不该乱了步调。

再看唐云翳,亦是神色紧绷。

“出大事了?”沈临问,唯有如此,才能解释沈烨的匆忙。

沈烨道:“伯父、父亲,霍以骁回京了,前脚进了御书房,后脚,皇上把工部、兵部的尚书、侍郎都叫进了宫,刚传回来的消息,工部此次运往西关的增固物资之中出现了夹带的铁棍,工部负责押运的武安规已经死了,副官卢弛指向了我们沈家,还说,瑞雍七年、九年,朝廷增固定门关、封口关时也有夹带。现在,皇上召见了陈正翰和霍怀定,都察院看来是要查到底了。”

沈沣瞪大了眼睛:“什么?铁棍?我们什么时候弄过那些东西?”

话一出口,沈沣自己也明白过来,他们被算计了。

“皇上摆了我们一道?”沈沣看向沈临,“他看似和长公主谈拢了,背地里让霍以骁离京,弄出什么夹带来……那匹货在哪里?我倒要看看,夹带了多少东西!”

唐云翳禀道:“归德府知府宋秩递了折子进京,上头数量明确,听说是在船上当场劈出来的。”

沈沣还要说什么,沈临冲他摇了摇头。

“当场劈出来?”沈临道,“增固西关是年前定下的吧?船早就从岭南出发了。除非皇上早就决心要靠这些东西压死我们,否则他根本来不及动手。”

沈沣愕然:“兄长的意思是,那三船货确实有问题?朝中有人夹带铁棍运往西关,被皇上揪住了尾巴,顺势盖到我们头上?”

“十之八九,”沈临抿住了唇,原本一直含笑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笑意,只有浓浓的阴冷,“眼下,不能乱了阵脚,先弄清楚到底是谁的货,到底是皇上设计、贼喊抓贼,还是真有人假借我们沈家之名、被皇上逮到了机会,不弄清楚,我们就被动了。”

沈烨听了他的话,道:“那毕竟是铁棍,一旦牵涉到铁器,麻烦很大。”

“不要被铁器吓到!”沈临一字一字道,“你记住,我们姓沈,皇太后娘娘走了还没有多少年,就靠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副官,他一个人的证词能咬死我们沈家?”

沈烨忙不迭点头。

沈临催他去办事,又交代唐云翳:“这一次,不能被人抢占先机,被牵着鼻子走。你先去见长公主。”

沈沣无心下棋,要与唐云翳同去。

三人匆匆离开,只余下沈临一个人,对着还焦灼的棋局。

他深吸了一口气。

他让沈烨冷静,是因为必须冷静,可沈临更清楚,若是皇上设计的贼喊抓贼的大戏,那等待他们的,绝对不会只有一个副官。

他们沈家,还是被逮到了机会,落入了下风。

一旦通敌、养私兵的帽子扣下来,他们无路可走。

外头又传来了脚步声。

很快,刚刚才离开的唐云翳又出现了。

“老太爷,”唐云翳迅速道,“狄察的妻子进了顺天府。”

沈临的眸子倏地一紧。

当日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狄家人,在这个当口上出现了。

“很好。”沈临站了起来,没有再看棋盘,佝偻着背往外走。

世间不会有如此巧事。

狄妻的现身,已经明明白白地显示,这就是皇上给他们布好的局了。

这一次,是他们慢了。

从年初京城里四散的流言开始,他们就落在了后头。

一步慢、步步慢。

“走吧,”沈临与唐云翳道,“我也得去见见长公主了。”

沈临背着手走出去,离开之时,他没有关上房门。

还带着些许凉意的风迎面吹来,沈临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屋子里,桌上,檀香缓缓燃着,风吹进来,还硬挺着的香灰忽的断了,落在了香炉之中。

那里头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新灰落进去,与旧的混在一块,很快就分不清了。

沈临带着唐云翳上了马车。

沈沣就坐在里头,闭着眼养神,他眉宇间的皱纹出卖了他的心情。

车把式催马,马车未及驶出沈家大门,就被外头的人拦住了。

唐云翳掀开了帘子。

外面,京卫指挥使司的人手刚刚抵达,迅速地将沈家围了,领头的是徐其润。

“两位国舅,”徐其润行了一礼,“皇上吩咐了,案子查清楚之前,得劳烦国舅与家里人在府里住着了。”

第490章 总算派上用场了

原本,围沈府不关京卫指挥使司的事儿,可皇上点到了他们头上。

倒不是皇上瞎指挥,而是,其他衙门,怕是按不住沈家人。

也就是徐其润这样的,出身矜贵,能在沈家跟前讲道理。

毕竟,只是围住,而不是清算。

其他官员夹在其中会为难,伯府公子徐其润却不会。

沈临和沈沣多少得给惠康伯一些颜面,不至于真的去为难一个晚辈。

哪怕将来皇上和沈家各退一步,徐其润也能厚着脸皮到沈家来赔个不是。

“我也是照着旨意办事,”徐其润拍了拍马儿的脖子,与沈临道,“国舅,您看这事儿吧……”

马车上,沈沣气得睁开了眼睛,张口要骂,被唐云翳拦住了。

沈临看了眼弟弟,眼中写满了警告,再看向徐其润时,他的情绪已经压住了。

“皇上下旨了?”沈临问。

徐其润道:“下了,口谕传到京卫指挥使司,我就带人过来了,很快会有圣旨到沈家,国舅您稍等。”

没有接到圣旨,沈临完全可以不管徐其润说什么。

他硬要出门,徐其润难道还敢硬拦他?

可沈临不能那么做,沈家现在不做就有错,皇上安排了错事等着他们,做了就错得更多。

他们硬闯,回头就是一个违抗旨意的帽子盖下来。

不过,在私运铁器跟前,违旨简直不值一提。

很清楚的一笔账,沈临却不能真闯,他依旧笑着,道:“突然就禁足,家里也没做什么准备,到时候怕是要麻烦你了。”

“国舅客气了,”徐其润道,“有什么事儿,您只管使人跟我说。”

沈临吩咐车把式道:“那就回去吧。”

马车退了回去。

沈沣气得浑身发抖,咬牙问道:“他没有圣旨,兄长为何要管他?”

沈临拍了拍沈沣的肩膀。

这就是他们兄弟的差别了。

沈沣气性大,沈临更稳一些。

没有等到答案,马车一停下,沈沣就踩着脚踏气势汹汹地走了。

到底是上了年纪,脚步还有些踉跄,小厮们快步跟上,就怕二老太爷不一小心脚下打滑。

唐云翳也下了车,扶着沈临下来,慢慢往书房走。

沈临低声道:“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唐云翳道:“猜到了一些。”

沈临缓缓点头:“你向来机敏。”

唐云翳的呼吸很紧。

皇上的这一步棋,彻底打乱了之前的平衡与表现的安稳,皇上不止是要咬沈家的皮肉,而是要敲骨断筋。

唐云翳知道,老太爷这么做,不是退让,而是保全。

顺天府中,毕之安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