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9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又跳到了马背上,舔了舔爪子。

皖阳郡主难以置信地看着黑檀儿。

她竟然被一只猫给撞倒了?

这猫现在还居高临下看着她,黑乎乎的眼珠子里,仿佛还有不屑与嘲讽?

猫不会说话,但边上围着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

“吓死我了,这一鞭子要是抽严实了,一条街都不够马车撞的。”

“可、可不是,我就站在这里,马车撞过来,我肯定完蛋了!”

“车上还有人呢,也是危险。”

“这位郡主,怎么这么不讲理呢?马是能乱抽的?”

“讲理还会去烧小蝠胡同?”

“也是,大街上能蛮横抽马,眼里没有人命,放火又有什么稀奇的。”

池嬷嬷回过神来,厉声与后头车上下来的两个侍女道:“傻站着做什么?郡主摔着了,赶紧扶郡主上车!”

说的是扶,实则是架走。

再不把郡主弄上车去,天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黄嬷嬷一把将池嬷嬷拉住,皱着眉道:“老姐姐慢些、慢些,扶我一把,我刚那一下撞得够呛,腰背痛,站不起来。”

池嬷嬷气得恨不能翻白眼。

谁是她的老姐姐?

还撞得够呛?

现在抓着她胳膊的手,劲儿十足,她根本甩都甩不开。

池嬷嬷直跺脚,竟然有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这厢,池嬷嬷被黄嬷嬷拦住了,那厢,两个侍女哪里是皖阳郡主的对手。

她们不敢跟郡主来硬的。

皖阳气急,顾不上痛不痛,她简直讨厌死这猫了!

跟它的主人一样讨厌!

“温宴!”皖阳大叫,“你当哪门子缩头乌龟?猫都比你能耐!你有本事在衙门告我,你有本事下来说!还是你心虚?”

车厢里,温宴脸上无比平静,看了眼桂老夫人。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胳膊,轻声道:“差不多了。”

温宴这才掀起了车帘子。

“我怎么会心虚?”温宴没有下车,就这么隔着帘子,一脸愤怒地与皖阳郡主道,“你难道是头一次陷害我兄长吗?我祖母在车上,她老人家病着,我先送她回府,你要说道,就在这儿等我,待我送完了祖母,我好好跟你说道!”

这么一说,边上人才晓得,原来那位在顺天府外昏过去的老夫人也在车里。

难怪郡主大呼小叫,车上也没有人下来。

人家得顾着自家祖母呢。

下一瞬,车里传来另一人的声音。

沙哑、疲惫。

“二郎媳妇,宴姐儿,扶我起来。”

第449章 黑的也说成白的

温宴的手还搭在帘子上,转过头去,担忧道:“您身体要紧,外头不妨事的,您不要担心。”

“听话。”话出口,桂老夫人喘了喘,搭着曹氏的手,终是坐了起来。

温宴一副没有办法的样子,与曹氏一块,不仅把老夫人扶起来了,还扶下了车。

此时,众人才看清了桂老夫人的模样。

夜色里,年迈的老夫人面色灰白,有气无力,被她身后光鲜亮丽的车衣一衬,越发显得病怏怏的。

她全靠她左右的儿媳妇、孙女支撑着,但努力地,让自己站得更直。

这股气劲,遇事克制、隐忍又不失骨气,符合众人心中,勋贵人家出身的老夫人的形象。

与她比起来,面前那位年轻气盛的郡主,更加显得跋扈、不讲理了。

桂老夫人看着皖阳郡主,道:“郡主,定安侯府上上下下,没有哪一个心虚。老婆子既然上了衙门,哪怕到了皇上跟前,还是这么说。您和您那位长公主母亲,老婆子活着的时候,你们进不了温家大门,老婆子死了,也绝对不会让你们进门一步!”

皖阳郡主目瞪口呆。

她们要说的,难道不是温辞舞弊、小蝠胡同险些着火吗?

怎么就扯起进不进门来了?

这话题怎么不对劲啊……

再说了,她什么时候想进门了?

温家配吗?

皖阳郡主下意识想反驳,但她的嘴,比不过桂老夫人。

桂老夫人道:“当年长公主想让我长子为驸马,甚至以定安侯府的爵位相逼,我们不愿意。

之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这么多年过去了,按说也是个井水不犯河水。

郡主,老婆子不管您是真的看上老婆子的孙儿,还是为了替长公主找回场子,您去年设局陷害我孙儿,事情败露了,我们不跟您计较,可您差不多也就行了吧?

一而再、再而三的,这回到处传我孙儿秋闱舞弊,又想放火,置我次子一个管理不利……

是不是再过十几年,您也生个女儿,继续来祸害我的曾孙子?

你们母女是不是就跟我们定安侯府过不去了?”

池嬷嬷一看桂老夫人登场,就知道今儿是彻底不能善了了。

桂老夫人开口,黑的也说成白的。

当年确实以爵位商谈婚事,可从老夫人嘴里出来,落到旁人耳朵里,因果大变,意思全倒。

可池嬷嬷能站出来,指责桂老夫人误导他人吗?

她要真去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才落入桂老夫人的下怀了。

此时此刻,最要紧的,是赶紧捂住郡主的嘴!

池嬷嬷知道,但她捂不住,她被黄嬷嬷控制住了。

皖阳郡主一听事情转回到小蝠胡同,当即就道:“谁说那火是我要放的?谁知道你们定安侯府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报复了吧?温辞舞弊大概也不是什么空穴来风。”

曹氏扶着老夫人,一脸激愤:“我儿怎么可能舞弊?”

旁人纷纷点头。

宝安苑茶会,不管他们听得懂、听不懂,但所有人都在说,温辞好文采、好学识。

我才疏学浅,难道整个宝安苑里,就没有一个会念书的?

“定安侯府得罪了什么人,郡主不妨明说,”桂老夫人哀哀叹了一声,“还是当年大牢之中,我那有骨子的儿子,宁可赴死也不愿在长公主跟前苟且求生,把您母亲得罪狠了?”

泪水,随着颤抖的声音,从老夫人的眼角滚落。

宴姐儿告诉过她,温子谅行刑前,长公主曾去过牢中。

彼时说了些什么,没有其他人知道,宴姐儿也不知道。

但是没有关系,反正谁都不晓得,桂老夫人完全可以信口开河,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话是瞎编的,可悲痛的感情是真的。

桂老夫人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性情,宁死不屈,是她家大郎会做的事儿。

皖阳郡主听桂老夫人反反复复提及长公主,本就混乱的思绪越发理不顺,只能下意识道:“跟我母亲没有关系!”

“那也与小蝠胡同的考生、百姓没有任何关系!”桂老夫人泪流满面,恳切道,“郡主,您与我们侯府有什么仇怨,那也就是您和定安侯府的事情。

您要吵、要闹,老婆子听您吵、听您闹。

您不要把无辜之人牵连进来。

他们是朝廷的百姓,他们之中有那么多寒窗苦读多年的学子,好不容易中了举人,就等着春闱更晋一步了。

科举是朝廷选人之根本,您不该造谣秋闱有不公之事,更不该去放火搅乱春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