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2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的不认得那人,跟小的年纪差不多,矮个子,长得没有一点儿特点,给了小的一百两……

就说句话,能拿一百两,小的当然就做了。

小的不知道他什么来历,也没敢问他为什么要说温辞舞弊,就只拿钱,不多话。

要知道背后还牵扯了这么多,小的做什么赚这一百两啊!”

褚东家后悔极了。

当时觉得这一百两赚得轻松,现在才晓得,买命钱呢!

温子甫听完,更气了。

一百两就害他儿子?

毕之安见褚东家确实交代不出什么来了,让衙役把人带下去,又把温子甫和温宴请去了后堂。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毕之安道,“顺天府要结案,皇上那儿还等着,你们温家要逮真凶,但姓褚的挖到底也就这样了。

夫人怀疑郡主,手里若有证据,不妨直言,我也好赶紧查证。

若是没有,衙门的案卷里肯定带不上郡主的名字。”

温子甫热切地看着温宴。

温宴摇了摇头,苦笑道:“有证据,却也进不了大堂。”

毕之安听明白了,这是只能进御书房跟皇上提的意思。

温宴与毕之安道了辛苦,又与温子甫道:“其中有些牵连,我回燕子胡同与祖母再商议商议。”

温子甫自不会拦她,反而叹息连连。

又要让老母亲操心了。

温宴一顶轿子离开。

贼喊抓贼,哪有什么证据。

她只有戏本子而已。

简洁,迅速,够用了。

第441章 就当锦上添花

京城的冬天,雪多。

这场雪说来就来,雪花大,但不密集,飘扬而下。

千步廊左右衙门各处,原本开着的窗户,在落雪之后,关了七七八八。

柳宗全道:“可能要到夜里才能积起来。”

朱钰颇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衙门里不是观雪的好地方,这若是得闲,能在景致独到之处,一杯温酒观雪,才有些乐趣。

可惜,六部观政,他没有那样的时候。

朱钰支着腮帮子,心想,朱茂可能有机会。

小蝠胡同那事儿,若真的顺藤摸瓜摸到朱茂头上……

朱钰左思右想,朱茂不会蠢到让人去放火,十之八九是底下人自作聪明。

最后大罪盖不上,小过挨顿骂,大概就是闭门思过吧?

挺好、挺好。

不过,就霍以骁那脾气,指不定会揪着朱茂不放。

那也不错。

没有冲突就没有热闹。

这两方闹得够厉害,看热闹也得劲儿些。

朱钰甚至在想,要不要火上浇油,再给添些猛料。

这样吧,若是顺藤摸瓜的摸不到朱茂,他就给霍以骁提个醒,得抓紧些,雪季也没有多久了。

此时的吏部衙门,朱茂的脸色比这阴沉沉的天色还难看。

他的计策里,从没有小蝠胡同放火这一出。

一下朝,他就让底下人去打听了,先前那一层一层往下递的消息,最后是通过谁递给了几个考生。

消息回来,朱茂听得险些一口气堵着。

姓褚。

就是现场落下一块腰牌的褚家商行的东家。

这人怎么能这么蠢!

放火?火是能随便放的?

没烧到别人,还把自己尾巴烧着了!

亏得是他们做事还算小心,绕了好几道才绕到褚东家那儿,按说,这人落到毕之安手里,也交代不出什么花来。

可朱茂不敢掉以轻心,万一,这场未燃之火有其他说道,有人在背后指着事情发酵,好坐收渔翁之利……

对!

尤其是朱钰!

朱钰猜到他对温辞下手了,朱钰会等着他和霍以骁、朱桓的矛盾加剧,闹得满城风雨时,得益的就只有朱钰。

朱茂深吸了一口气。

不能让这事儿闹大,得尽快结束。

与此同时,沈家里头,唐云翳也在琢磨。

从温辞舞弊之处下手行不通,唐云翳当机立断放弃,从宝安苑回来后就在推演新的路子。

新的着手点还没有确定,今儿天一亮,出了小蝠胡同的事儿。

不止唐云翳,沈临都觉得其中怪异。

放火,显然不是什么上等手段,而且愚不可及。

沈临不清楚是谁动的手,一如他们也不清楚,温辞舞弊的传言到底是怎么在京里流传开的。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

那就是霍以骁大抵没空死盯着兵部了。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唐云翳的目的就是引走霍以骁的注意力,眼下有人做到了,那他们见好就收,不用去蹚浑水。

毕竟,这水太浑了,跟打翻了的染缸似的。

也不知道那姓褚的背后藏了谁,能干出这种砸光大染缸一样的活儿。

放火?

人才!

雪看着比最初时大了些。

城中学子百姓,都在议论小蝠胡同。

他们没有那么多的线索,也不知道那么多的内情,只晓得有人针对考生、行那歹毒之事。

各种传言都有,人心惶惶的。

尤其是,杨继林和褚东家被带去了顺天府,让整个北大街都陷入了不安之中。

杨妻带着儿子,在顺天府外转了两圈。

看门的小吏还算客气,与他们说,人是在衙门里,就是打听些事儿,问明白了就能回家了。

杨妻还是愁,春闱前的每一天都珍贵,浪费时间在衙门里……

儿子好言劝了她两句,扶着她往外走。

一辆马车从两人身前过,停在了府衙对侧墙下。

车衣华贵。

京中不缺勋贵簪缨,老百姓也见过不少好东西,只看这车衣,就晓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出行。

车前没有悬灯笼,不知道是哪一位贵人。

车把式坐着一动不动,主家看着是没有下车的意思。

隔了会儿,侧面帘子掀起一角,露出一张老妇人的脸。

这位老夫人,平日应是保养得不错,脸上还有些肉,可惜没有什么血色,白得病怏怏的。

她就这么一瞬不瞬看了会儿顺天府的匾额,放下了帘子。

小吏不知她来意,也不敢怠慢权贵,绞尽脑汁猜想此人身份。

“是不是温大人的母亲?”有一人低声道,“看五官,有些相像。”

“有可能,听说老夫人正病着,对的上,”另一人道,“我去请温大人。”

温子甫听说老母亲带病来了衙门外,二话不说,提着衣摆就跑了出来。

衙门外,那辆马车刚刚驶离,顺着长街往前。

追是追不上的。

温子甫瞪大眼睛看着远去的马车,眼睛里全是疑惑。

“应该不是吧……”温子甫嘀咕着。

自家还有这么光鲜的车衣?

印象里没有见过。

马车上,温宴把手炉递给桂老夫人。

桂老夫人刚才装了会儿深沉,掀帘子的手被寒风吹得冰冷。

“雪大起来了,”桂老夫人暖着手,叹了一声,“没想到今儿会下雪,糟蹋了老婆子压箱底的宝贝。”

这套车衣,还是她当年嫁进来时做的,用料考究,花样精美。

其实也没有用过几回。

年轻时招摇过几次,后来拿到家中账目,她这个新媳妇就招摇不起来了。

再往后,晚辈只是侯府子弟,没有世子夫人也出不了一个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