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9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人就欣赏喜欢。

乌嬷嬷赶紧蒸起了猪油块。

芝麻猪油的香气重,随着白烟,隔着笼屉都闻得到。

她家小孙儿已经馋得在厨房门外探头探脑了。

蒸熟了之后,一份送去前院温辞的书房,一份送到后院给温宴姐妹。

递了筷子给霍以暄,温辞笑道:“这东西吃起来,不够文雅。”

霍以暄挑眉。

啃鸡腿时,那架势又能文雅到哪里去?

好吃是最要紧的。

热腾腾的,猪油块还绵软,并不算难夹。

一筷子下去,拔丝似的抬高,在筷子头上绕一绕,再蘸上猪油,入口香甜。

这糯米块不及汤圆的皮细腻滑软,更有嚼劲儿,且随着温度的降低,越来越有韧劲儿。

吃到后来,霍以暄就明白,为何这东西吃起来不文雅了。

一心使劲儿夹,手背上的筋都突起来了。

霍以骁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看暄仔和盘子较劲。

霍以暄不仅吃,还吃出了心得,他说,趁热打铁,果然是对的。

吃归吃,正事儿也少不得。

收拾了桌子,霍以暄又和温辞说了许久,想得不够周详的地方,还去请教了温子甫。

一听,思路越发翻涌。

倒不是温子甫的学问水平堪比大儒,而是,他是旧都出身。

霍以暄从开蒙到精进,都在京中,平日切磋探讨,思路即便有差异,也是殊途同归。

温子甫在旧都当了这么多年的官,看的、想的、谈论的,自然与京城里的不同。

他的一些想法,让霍以暄受益匪浅,很能开拓思路。

霍以暄带着这些感悟,回去和霍怀定讨论了一番,隔了几天,倒成了燕子胡同的常客。

增长学识,又能吃到乌嬷嬷的手艺,当真是两全其美。

只可惜,过两天衙门就要开印了。

这日,霍以暄起身告辞。

温辞留了一留,道:“有一事,我昨日去给杜老先生拜年,遇上几位同窗,我总觉得,气氛似是有些怪异。”

霍以暄一愣。

杜老先生是京中的名师,书院里出过不少进士。

他跟前的学生,有几位是要参加春闱的。

临近考试,不管是先生还是学生,难免紧张,以至于气氛绷着。

可让温辞特特提出来,恐怕,这种怪异,与寻常的紧张不同。

第392章 帮个忙

霍以暄重新坐了下来。

没有催促,只等着温辞开口。

温辞垂着眼帘,没有说话,反倒是先给霍以暄添了茶。

“不是我拿乔,”温辞解释了一句,“实在是,有些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毕竟,感觉这种事情,很悬乎。

温辞自认不是什么敏锐之人,周围旁人的情绪,他不能第一时间就领悟全部。

说得通俗些,他没有那么会看人脸色。

这是弱点,温辞自幼就晓得。

家里人也清楚,无奈这事儿靠点拨无用,只能自己悟。

桂老夫人和温子甫便教他,遇事多想、多思量,莫要心急着下决断。

温辞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一如前回皖阳郡主之事,他就谨记着这些,不下决断,慢慢想。

一觉睡醒,在一盆洗脸水里找到了答案。

这一回,去杜老先生那儿拜年,温辞隐隐察觉到了同窗之间的怪异,可直到现在,他都很难解释清楚,那种怪异到底因何而起。

“礼数都很齐备,”温辞斟酌着道,“没有冷言冷语,也没有阴阳怪气,寻常说话,许是我多心了,他们似是有些排斥我……按说,我不下场比试,与他们并无冲突,大考在前,他们把心思放在我这里,并无必要……”

霍以暄听明白了。

温辞这个开口的人,都没有多少信心和把握,因而十分迟疑。

说到最后,温辞几乎是苦笑着叹息了一声:“我周遭的事情,不该说来叨扰大公子。”

霍以暄把茶喝了。

他相信一个人的直觉。

无论是敏锐还是迟钝,一瞬间的感觉,这事儿很难说。

善意大抵不明显,但恶意? 却是无处掩藏的。

霍以暄道:“既有感悟,不妨多留心。”

温辞道了声谢,送霍以暄出门。

霍以暄上了轿子。

入了大丰街? 他挑起帘子? 交代小厮道:“就到这儿? 我先去以骁那儿。”

住一条街就是这点方便。

想串门,立刻就能串。

霍以暄进去的时候,霍以骁正和温宴下棋。

纵横黑白? 温宴从不是霍以骁的对手? 哪怕她从前就研究过霍以骁的棋路,但受制于实力,赢不了。

霍以骁下棋慢条斯理? 看着是稳当人? 实则棋风凶悍。

温宴支着腮帮子认真思考? 想着想着? 自个儿先笑了。

怕是不行? 最多再几手? 她就得中盘认负。

霍以骁自然也看出来了。

手指尖捻着的棋子顿了顿。

从头开始多没意思,要不然,他后几手给小狐狸放个水?

让她起死回生,还能继续下一会儿。

尤其是,发现还有生路的时候? 小狐狸会振奋起来? 很有意思。

啪——

一只黑乎乎的猫爪子拍在了棋盘上。

左右双方皆是一愣。

黑檀儿光拍还嫌不够? 又抚了两下? 棋盘上的棋子全乱套了。

这下子,无论是认输的,还是放水的? 都没机会了。

当然,恢复原样也不是不行,回忆刚刚进行的棋局,对两人都不是难事。

可前头来禀,说霍以暄来了,霍以骁也就不提这局了。

霍以骁离开,温宴把棋子收回棋篓里,对着黑檀儿一阵大笑。

这猫儿,记仇是真记仇。

除夕夜的仇,记到了现在。

眼看着霍以骁要大获全胜,就来棋局里捣乱。

温宴笑盈盈与它商量:“吃鱼圆吗?我让骁爷亲自给你打鱼泥。”

圆溜溜的眼睛一转,黑檀儿喵了一声。

另一厢,霍以骁听霍以暄说了事。

说完了来龙去脉,他看向霍以骁,这人垂着眼,看不出眼中情绪,不晓得上心还是没有上心。

“骁爷,”霍以暄道,“你大舅哥的仇家也不少。”

霍以骁啧了声。

温辞哪有什么仇家?

便是如皖阳那样的,目的也是定远侯府,是温宴。

何况,自打前回之后,皖阳被永寿长公主禁足,老老实实在府里待着,过年都没有进宫请安。

话说回来,原也不怎么请安。

皖阳郡主不去太妃娘娘那儿,更不屑去拜俞皇后。

霍以暄又道:“我想着,多留心些总没有坏处。”

霍以骁一听这话,抬眼看他,语气里全是揶揄:“暄仔知道吃人嘴软了。”

“呵……”霍以暄道,“我向来嘴软。”

霍以骁睨他。

是,嘴软,因为吃人的时候多。

他们在临安才待了多久,那汤圆水晶油包,暄仔就替小狐狸说了多少好话。

揶揄归揶揄,霍以骁其实也上心了。

他这么个身份,温宴又有自家案子背着,在京城这样一个地方,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不小心些,就与小狐狸梦里似的,暄仔都见不到春闱的考卷。

正屋里,温宴与黑檀儿达成了交易。

霍以骁回来,与温宴说了一番。

温宴的笑容凝了凝。

她思路快,当即交代岁娘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