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0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名是《四公子蓬莱遇仙记》。

覃尚书迫不及待地翻看起来。

他最是喜欢看与四公子有关的话本子了,当然? 话本是话本? 与宫里那位活生生的四公子不是同一个人。

可话说回来,但凡是公子哥儿,就有爱美之心。

那就让四公子查吧。

反正尤岑之死? 跟他老覃没有半点关系。

哎? 他其实还挺喜欢尤岑的? 脾气好? 做事像样子? 偌大一个衙门? 总得有尤岑这样的人。

后来替上来的狄察,性子倒也不讨厌,也算老实,可他背后是沈家,他做事得看沈家的脸色? 这让覃尚书不太舒坦。

再之后的袁疾? 老油条一根了? 兵部里头的门道懂得太多? 所以做事儿也油,缺了年轻人的那股子劲儿。

覃尚书摸了摸胡子。

不想了,先看话本吧? 这开头还挺有意思的。

至于这个遇仙,不用说了,肯定是女仙,或者说是仙女。

最后这“遇”嘛,也会变成“御”。

就是不知道写得怎么样,能不能有《四公子情牵玉娇娘》那味道。

另一厢。

温宴也在看这新出的话本子。

屋子里,炭盆烧得火热,她尤嫌不够,盖了床毛毯,歪在榻子上。

黑檀儿早就被熏跑了,霍以骁先前没有走,待黄嬷嬷送了话本子来,他也走了。

留在这儿,还不知道小狐狸张口闭口会是什么鬼话。

怕不是,看得兴头起了,还得给他抑扬顿挫地念上两段。

霍以骁在园子里活动了会儿筋骨,估摸着时间,回到屋里时,温宴还捧着话本子。

“还没看完?”霍以骁问。

温宴抬眼:“没呢,这本好长。”

霍以骁啧了声:“你梦里不都看过了?还需看得这么仔细?”

“看过,”温宴笑了起来,“温故而知新。”

霍以骁:“……”

亏她敢说!

是想背章节的时候再背得熟练些?

温宴笑盈盈着,道:“骁爷不看看吗?”

霍以骁嗤道:“我看它做什么?”

“气皇上啊。”温宴道。

霍以骁:“……”

为了气皇上,他的确是本本都看,皇上看得最头晕眼花的是哪一本,他就看得最是仔细。

可眼下,被话本子气着的人,换作了他。

霍以骁走上去,从温宴手里抽出了话本子。

看就看,又不是没有看过。

翻开的那一页,应是温宴故意的,从头到尾,大段描写。

温宴踩着榻子站起来,下巴抵在霍以骁的肩膀上,道:“给你解释一下,四公子在蓬莱寻宝,好不容易寻到了宝物下落,最后却被一女仙捷足先登,两人打了个平手,女仙带着宝物消失了。于是,四公子夜里做了个梦……”

霍以骁:“……”

看出来了,是个旖旎的梦。

他把话本子往榻子上一丢:“看着是比不上那本什么《玉娇娘》。”

温宴就是逗霍以骁玩,把人逗急了再哄,乐趣无穷,却没想到,霍以骁今儿的反应与从前都不相同,反倒叫温宴愣了愣。

霍以骁占了上风,揽着温宴的腰让她坐好,与她说昨日之事。

听说朱桓给朱茂、朱钰一人盛了碗老鸭汤,还说什么“补身子”、“补个子”,温宴笑得险些岔了气。

霍以骁端了盏茶给她。

就知道她会笑成这样,没让她站在榻子上,是明智的。

温宴这一笑,把话本子都暂且忘了。

霍以骁借机,把榻子上的话本又塞到了榻子底下,免得她待会儿又想起来。

至于他,回头去书房里看。

小狐狸说得对,不看完,回头想气皇上时,都寻不到话。

外头传来邢妈妈的声音。

若无要紧事情,这个时候,邢妈妈他们是不会来打搅的。

霍以骁让她进来。

邢妈妈问了安,道:“刚收到的消息,找到狄家人的落脚之处了。”

“谁?”温宴一时被反应过来,再一想,不由睁大了眼睛,“是狄察的家人?”

邢妈妈颔首:“是。骁爷先前让盯着狄察的老家,两个月前,狄察的小侄儿被接走了,一路跟着他们,才找到了人。”

温宴和霍以骁交换了一个视线。

可以啊。

这个时候还敢跟老家联系,狄家人胆儿真不小。

第382章 下落

狄察是自尽的。

换一个明确点的说法,他被逼自尽。

诚然,以当时状况,哪怕永寿长公主的人没有逼到他跟前,狄察也一样无路可走。

他彼时死路一条,死得利索些,自己少受苦,还能给家中老幼争取到生机。

作为一颗保不住的棋子,狄察在死前还摆了永寿长公主一道。

嘴上应得好好的,请求长公主看在他听话、顺从的份上,请长公主看顾自己的家人,转头,暗悄悄地把人送走了。

永寿长公主再是气急,一时之间,也抓不到狄家人的踪迹。

这天地太广了。

只要不入城池,一家子人想方设法在村子、庄子中生存,并非不可能。

再过几年,风头没有那么紧了,改名换姓,亦是一种路子。

毕竟,狄家手里还有些银钱。

祖上行商,攒了厚厚的家业,狄察送家人避难,定然也让他们带上了足以吃喝不愁的银票。

有钱开道,许多事情都能周旋。

因此,要寻这么一家子,极其不容易。

霍以骁知道这个道理,先前也就是死马当活马医,让人盯着狄察的老家。

人这一辈子,都是念着“根”的。

狄家的祠堂在那儿,祖坟在那儿,狄家亦有些没有被牵连到的亲眷在,平日里不一定有什么联系,但年节、清明、中元、腊八这样的时日,也许会有割舍不下的人回去看一眼。

霍以骁是守株待兔,本来做好了兔子五年八年不撞树的准备。

没想到,这才第一年的年节,兔子就咚得一声,撞了个七荤八素。

邢妈妈道:“听说是因为狄察的老母亲,老人家失了儿子、背井离乡,身子骨扛不住,越发想念孩子。

狄察当日送走的是他在京里的儿女? 在他老家,还有个胞弟。

前几个月,那胞弟从山上摔下来咽气了? 留下个小子。

老人家得了信? 更是挺不住了? 把那小孙儿接了去。

我们的人就跟着,一直跟到了保安城治下一村子,狄家一家老小? 都在那儿住着。

跟着的人手吓了他们一下? 狄家人敏锐地又搬家了,现如今住在保安城西郊的一处庄子里。”

霍以骁颔首,想了想? 道:“让阿贵去一趟? 动作快些? 安排他们再换个住处。”

邢妈妈没有追问缘由? 立刻去办了。

温宴看向霍以骁? 问:“你怕长公主也顺藤摸瓜?”

霍以骁抿了口茶:“你不怕?”

温宴支着腮帮子? 笑了一通。

当然是怕的。

永寿长公主锱铢必较,若是没有立刻还手,一定是在等后招。

当日,她被狄察摆了一道,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狄察把家人转送得“下落不明”? 以长公主的性子? 岂会善罢甘休。

霍以骁会想到盯着狄察的老家? 长公主又如何想不到?

甚至,狄察那胞弟从山上摔下来的事儿,温宴都不惮盖到长公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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