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6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质疑玉娇娘,一面又与玉娇娘翻云覆雨。

总之,就是个强取豪夺、虐心虐身的调调。

偏还写得十分香艳,别说是闺阁姑娘看不得,连夫人奶奶们翻看都要避着人。

毫无疑问,这也是把皇上气得最厉害的一套了。

霍以骁原本不知道,听说皇上气得头昏脑胀、下午直接歇了,连折子都没有批完,他出于好奇和与皇上置气的想法,寻来一看……

不得不说,就算是为了气皇上,霍以骁都有些吃不消。

“你……”霍以骁按了按眉心,“你看那些做什么?”

温宴道:“我怎的看不得?我还会背呢!”

霍以骁骤然气笑了。

温宴起身,把桌上的空碗挪开,煮水泡茶。

她倒也没有骗霍以骁。

当时两人之间,的确就是那么一个关系。

所谓的“大概就是那么个意思”,是指没有强取豪夺、虐心虐身。

霍以骁的性子比现在偏执,对身边突然冒出来的她,也没有什么信任感。

当年在宫里的那点儿所谓的交情,早就在漫长的光阴里,渐渐消散,连回忆都没有那么真切了。

疏离又陌生。

说话都带着谨慎与克制。

但霍以骁没有为难她,甚至可以说,还有些照顾她。

也就是这份照顾,让温宴愿意相信霍太妃说的话。

哪怕是明码标价的交易,但太妃娘娘说过,霍以骁心里是存着她的。

娘娘自觉身体一年差过一年,担心她薨逝之后,霍以骁身边再也没有一个能让他安心的人,因而好几次询问过他。

有没有喜欢的姑娘?

不用管对方是个什么身份,哪怕是为奴为婢的女子,只要合了他的心意,就可以。

霍以骁从没有回应过。

只有一次,霍太妃逼得极了,霍以骁才回了几句话。

“什么样的出身的都比我这样不清不楚的爹不是爹、娘没有娘的好。”

“我喜欢的那个,恐怕是不愿意踏进京城一步了。”

再多的,一个字都没有问出来。

霍太妃琢磨来琢磨去,以前在京城,现在离开了……

她也是灵光一现,想起霍以骁前几年去过一趟江南,顺着这个思路去想,才想到了温宴头上。

“他说的肯定是你,”霍太妃跟温宴保证,“慢慢处,定能处得明白。”

温宴应了,用心用时间去处,才渐渐明白,霍以骁那偏执别扭的性子背后,到底是什么模样。

她的骁爷呀,嘴里说的话,十句有八句不好听,但做的事情,都能体现用心。

饶是成亲之初,最防备她的时候,在人前,霍以骁也不会让她有半分为难。

该给的尊重与体贴,他没有丝毫吝啬。

谁都看不出其中端倪。

只觉得,新婚夫妇的感情不错,只是初初开始一道生活,还有那么些生疏。

亦是因着霍以骁这份态度,温宴很快地重新适应了京中生活,也与霍家那里,日渐亲近。

水开了,冲入茶碗。

清润的茶香散开。

温宴笑了笑,道:“真话是,我处得挺开心的。”

霍以骁定定看着温宴,抬手按在了她的额发上,动了动唇,语调有那么一丝不自在,却很真诚:“委屈你了。”

第332章 不委屈

温宴有些发愣。

霍以骁的掌心的温度,隔得那层薄薄的额发,清晰地印到了她的额头上。

暖暖的。

除了酷暑之中,霍以骁不太容易出汗,他手心的温度总是比温宴高,却是很干燥。

温宴则截然相反。

季太医说她是底子太虚了,容易盗汗,哪怕是春秋时节,歇个午觉,亦是一脖子的汗。

上辈子,霍以骁嘴上没少嫌弃她。

说她黏黏糊糊,动不动就跟水里捞起来似的。

可他还是勤勤恳恳、本本分分在冬天给温宴当暖炉。

温宴很习惯霍以骁身上的体温。

这辈子,缺少了夫妻身份,男女之间自然而然地会有一层距离,没有肢体接触,尤其是,温宴那次偷袭得手之后,霍以骁更是防她如防贼,就怕温宴再次出其不意,因而,真就没有这么贴近过。

当然,这个所谓的贴近,也不过就是一个手掌而已。

在温宴这儿,这点儿接触,根本不算事儿。

她愣住,只是因为霍以骁的话。

委屈吗?

答案并不复杂,或者说,温宴顷刻间就想解释:一点儿都不委屈。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她从未觉得半点委屈。

家道中落,亲人蒙受不白之冤,生活翻天覆地,即便如此,她还是有着自己的幸运。

她回到了京城,拼劲全力翻案、复仇,虽然过程坎坷,但她做到了,而那些艰辛,就像是外祖父以前教过她的那样:人生在世,想要得到什么,势必就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金榜题名的背后是寒窗苦读,沙场扬威的背后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

以及,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运气。

并不是所有的付出都会有回报,温宴能够报仇,便是足够的幸运了。

何况,她还有霍以骁。

磨合与探索,磕磕绊绊的,但,只要是对的人,所有的磨砺都挂上了糖霜。

一开始确实不好处,可让温宴说,学会从霍以骁口不对心的话语里挖掘出正确的答案,其乐无穷。

更甚者,上苍又给了她第二次机会,可以去改变、修正一些遗憾。

也让她有机会,了解、亲近年少时的霍以骁。

温宴见过被各种境遇磨得偏执、阴沉的霍以骁,现在,她见到了一个会揉着她的额发、说“委屈你了”的霍以骁……

被上苍如此偏爱,怎么可能委屈呢?

桌上的茶盏里,冒着氤氲白气,热腾腾的,拂过温宴的眼睑。

她眨了眨眼睛,心想,大抵是熏红了。

温宴伸手,没有去碰霍以骁在她额前的那只手,而是把茶盏推开了些:“熏得眼睛痛。”

霍以骁挪开手,注意到温宴的眼睛周围红了一片。

哭了?

还是真被热气熏的?

温宴揉了揉眼,也顾不上红不红的,道:“不委屈,真话。”

霍以骁品了品她话里的真假,忽的笑了声:“不趁机卖惨?”

温宴笑了好一阵。

怪她,平素戏太多,这时候如此恳切,霍以骁反倒觉得意外了。

可她在这事儿上真就不想卖惨。

她自己经历了两辈子,记得前世今生所有的点滴相处,她的爱意流淌过时光,也越过了生死。

霍以骁不同,他没有与她携手八年的记忆,他当然是喜欢她的,但这份喜欢,还没有那么刻骨铭心。

这辈子,温宴用不同的方式开启这一段感情,她有足够的时间与耐心去浇灌、经营婚姻。

她与霍以骁分享“梦中故事”,是获取信任,免得他以为她在信口开河,亦是,让霍以骁从眼下父子、兄弟的困境中脱身出来,全当听个故事,添个乐子。

而不是,用那些过程中的不顺利,来让霍以骁内疚。

卖惨,是心有所图。

温宴不图他内疚,不图他因内疚而产生的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