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2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子的人也都是这么想的。

可最后还不是被霍以骁和徐家兄弟发现了踪迹,直接被包了个彻彻底底?

阮孟骋走出来,站在廊下,上下左右都看了一遍,末了道:“算了,真被人跟了也没有关系,我明儿也不在这宅子里了。跟上来的人最多也就跟到外头,听不到我们说话。”

屋顶上,黑檀儿歪了歪脑袋。

有屋檐阻隔,除非阮孟骋爬上屋顶,否则根本发现不了它。

阮孟骋问那大汉:“方启川慌了吗?”

“慌了,”大汉道,“他硬撑着,不过叫我看出来了。都察院查他们,他的压力很大,一心想脱身,我给他施压,他更慌了。”

“慌了才好,慌了才会投医,主子等着他投诚,”阮孟骋道,“我这几日再去找方文世兄弟,给方启川施压。”

大汉道:“我在方家听说,柳公子送了些礼过去。”

“主子安排的吧,告诉他该向谁投诚,”阮孟骋道,“跟你没有关系,你不用管。”

大汉颔首,重新穿戴上雨具,离开了。

阮孟骋回了屋子里,关上了门。

黑檀儿等了一会儿,不见阮孟骋有什么动静,这才离开。

诚然,它留在这里最好,能一瞬不瞬地盯住阮孟骋。

可这雨一点没有止的意思,真淋到天亮,饶是它身强体壮,也受不住。

若不是一身湿淋淋的,黑檀儿会进左右厢房避雨,但现在身上都是水,留下一地水迹。

一旦被人发现,它是能够逃脱,但别人极有可能猜到根源。

以后,它再想跟踪谁,就很难了。

别人会时不时地看房顶,看角落,看树梢。

上次观察狄察自尽、在梁上留下了脚印,还是温子甫给它擦掉的。

黑檀儿断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至于阮孟骋的行踪……

既然他这几日要找方文世兄弟,它只要跟着方家兄弟,就不怕捡不到阮孟骋。

黑檀儿回到了燕子胡同。

一进屋子,它好一阵用劲摇头晃脑,水花溅开,激得它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岁娘听见动静,到中屋一看,被它落汤猫的形象逗得合不拢嘴,捧腹大笑。

黑檀儿气得不行,咧着牙抱怨了一通,迈着步子去找温宴,留下一串从深到浅的脚印。

岁娘一面笑,一面拿毯子出来,追上黑檀儿,给它从头到尾揉搓了一遍。

温宴也蹲下身来,一块帮忙。

黑檀儿总算舒服些了,冲着温宴叫唤。

温宴忙不迭点头:“知道了知道了,让乌嬷嬷给你炖鱼汤,驱寒暖身子补营养,你今儿个真是辛苦了。”

黑檀儿这才满意了。

它要喝上一大碗,要热腾腾的,不然都对不起它今儿淋的雨。

黑檀儿躺在温宴的腿上。

温宴一边替它擦拭,一边听它说今日收获。

“你发现阮孟骋的行踪了?”温宴挑眉,她串了串那段对话,“听起来,他说的主子,好像是朱钰?”

第305章 没点儿用场

磅礴的大雨直到天明时才渐渐止了。

水珠从屋檐上滚落,从细密成线、啪嗒啪嗒,到最后半晌才凝成一颗,坠了下来。

待日出后不久,又凝不出什么了。

再等一会儿,青石板砖都干了之后,根本看不出昨夜下过这么大的雨。

黑檀儿蹲在厨房前,舌头飞卷,喝着鱼汤。

乌嬷嬷知道它淋过雨了,心疼得不得了,手里一边忙碌,一边唠叨。

只要是定安侯府里的人,各个都是劳碌命。

他们底下人辛苦些是正常的,但主子们也没有躲懒的。

老爷在衙门当值,勤勤恳恳。

夫人操持中馈,听着是指点江山、动动嘴皮子的活儿,可事实上,也劳心劳力。

尤其是近些日子,他们在京中稳定了之后,夫人时不时要与官家女眷走动,这些人脉关系不能忽略,又因是才进京的,曹氏属于外来户,可不得主动些。

大爷要念书,姑娘们一样不得闲,猫儿狗儿的衣裳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得用脑子想。

至于家里最厉害的老夫人。

在乌嬷嬷看来,老夫人在卖力的谋长生。

现在可好,连家里的猫儿都得出大力气。

朝廷的五品官呢,也算是养着家了。

二老爷应酬回来要喝醒酒汤,猫校尉办公务淋雨了,自然也要驱寒。

“就我们府里这份劲儿,这日子肯定是上坡路。”乌嬷嬷道。

胡嬷嬷过来取老爷、夫人的早饭,一听这话,只觉得浑身都是力气,忙不迭点头:“得努力、得争气!”

黑檀儿咕噜咕噜喝汤。

它闹不懂两个嬷嬷为什么跟打了鸡血一样,但乌嬷嬷刚才夸它,它听进去了。

它是养家糊口的那个。

没有它,温宴好多事情都办不成。

黑檀儿把鱼汤喝了个一干二净,冲两个嬷嬷喵得打了个招呼,跳上墙走了。

它得去干活了。

黑檀儿先去了昨日阮孟骋所在的宅子,果然,人去楼空。

它又去了方家。

方启川再是小心谨慎,他自己得去衙门做事,儿子们得去书院念书。

黑檀儿跟着方文世、方文业两兄弟。

这一次,没有让它多费工夫。

午间,方家兄弟在书院边上的面馆用饭,黑檀儿在角落看到了阮孟骋。

那两兄弟一点儿也不机灵,压根不晓得他们又被盯上了,滋遛滋遛吃完了面,起身起来。

铜板搁在桌面上,两人才刚起身,阮孟骋也站起来,从他们身边经过,肩膀还不轻不重地撞到了方文业。

方文业扶着桌脚站住了,疑惑地看了过来:“走路当……”

最后一个“心”字梗在了嗓子眼里。

撞了他的人,脸上没有半点歉意,只冲着他们笑。

这笑容阴冷又嘲弄,激得方文业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好像有些眼熟?

方文世则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画过阮孟骋的画像,对五官的印象自然更深刻。

“是你……”方文世沉声道。

阮孟骋的笑容,就像是毒蛇吐出来的信子,一股子的阴毒气息。

“听说,令尊方大人近来颇为不顺?”阮孟骋道,“这也难免,毕竟是得罪了人。二位,做事讲究心诚,真以为柒大人不在了,你们和你们的父亲大人就无忧无虑了?”

这下子,连方文业也想起来这人了。

方家兄弟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知道太常寺出了状况,方启川作为太常寺卿,难辞其咎。

虽然父亲安抚母亲和家里人说,他没有贪衙门的银子,葛胥等人的事情,他也是刚刚才知道,都察院会明察秋毫,不会冤枉他的,但方家兄弟心里没底,怕父亲是一个人扛担子。

眼前这人,显然是来落井下石的。

只是,前回沧浪庄,他们被赶鸭子上架,没有和方启川商量,险些闹出人命、不可挽回,现在怎么会有胆子胡乱拿主意,干脆闭嘴不说话,对阮孟骋的话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阮孟骋的目标本就不是方家兄弟,而是方启川,吓唬过了,目的达到,他弯着唇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