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0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浴呢!

霍以骁的身子僵了僵。

不得不说,他来得非常不是时候。

虽然,他和温宴说话、做事,都没有那么多讲究。

小狐狸甚至还敢直接凑上来。

可是,那和现在这状况还是不同。

况且,小狐狸没个姑娘家的样儿,他却还是得与她讲几样规矩。

也是刚才走了神,想也没有想就进来了。

若是还未曾进屋,他当即离开就好了,偏偏,他已经坐在这儿了。

这下要如何是好?

此时,在起身出去?

霍以骁没有动,这不妥当。

他真的就这么离开,岂不是当即就成了岁娘叨叨的“一声不吭跑出去”的了吗?

那他能被小狐狸给笑话死!

是了,他还是不走了。

不就是在沐浴嘛。

他就在这儿等温宴出来。

小狐狸“见多识广”,梦里什么都有,她肯定一点儿都不慌。

他也不能露怯。

岁娘已经去里头伺候了,次间里只有霍以骁一人,主意已经定下,他就从茶盘里取了个茶盏,捻着把玩。

屋子里很安静。

霍以骁耳力好,能听见黑檀儿的叫声,那只黑猫不晓得在和温宴说着什么。

至于温宴的响动,他半分没有听见。

这样正好,非礼勿听。

里头,温宴本想舒舒服服泡个澡,听说霍以骁来了,也就不耽搁了。

一面套衣裳,温宴一面听黑檀儿说话。

黑檀儿一个劲儿地夸骓云,身形健硕、四肢有力、眼神明亮,一看就是匹塞外宝驹。

温宴手上不停,眼睛笑弯了。

她岂会不知道黑檀儿的意思。

既然霍以骁已经有了骓云了,那庄子上的那匹黑马,得有个新主人。

否则,不是暴殄天物?

头发差不多擦干了,披在身后,温宴挖了点香膏抹脸,逗黑檀儿道:“也许骓云是我的呢?”

这话一出,刚刚还夸得积极的黑猫突然就不叫了。

温宴笑个不停,往次间去。

桌子旁,壶里的水已经烧开了。

霍以骁听见脚步声,转头睨了她一眼,问道:“你茶叶放哪里了?”

语气平静,态度自然。

霍以骁自觉拿捏得很好,如此一来,定不会给不按常理出招的小狐狸调侃他的机会。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一直一来都游刃有余的温宴愣住了。

她站在那儿,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没有动。

第269章 隔了世

温宴怔怔站了好一阵。

油灯光照下,少女的皮肤瓷白莹润,大抵是刚刚沐浴的缘由,脸颊里透着淡淡的红。

显得气色很好。

这样的白里透红,是季太医给温宴调养的结果。

之前,霍以骁就觉得季太医的方子在温宴身上颇有效果。

用下去的药,都能有所收获,太医高兴,霍太妃那儿也满意。

今儿的气色,瞧着比前一阵越发好了。

可是,霍以骁此刻的目光却是落在了温宴的眼睛上。

小狐狸那双笑盈盈算计人的眼睛,这会儿透着几分迷茫,甚至,有些水雾。

这是,要哭了?

为什么?

刚那句话,似乎也没有哪儿不对。

霍以骁吃不准,只能轻咳了一声,道:“温宴?”

闻声,温宴回过神来。

她沉沉看了霍以骁一眼,然后默不作声的,去架子上取了茶罐,到桌边坐下,动作麻利地泡茶。

茶香迸发,清雅又温润。

温宴给霍以骁添了一盏。

霍以骁端起来,轻轻吹了吹。

他想,温宴还是和刚才一样的神情,她大概是想到了些什么不愉快的事儿吧。

小狐狸的这张嘴,若是她不想说,问也是问不出来的。

既如此,也就不问了,让她先慢慢想。

霍以骁抿了一口茶。

温宴支着腮帮子看他,突然就开了口:“我刚刚有些分不清,我沐浴完出来,你问我事儿,这对我来说,已经数不清是多少次了,夫妻之间,向来都是这样……”

霍以骁的一口热茶,险些呛到了嗓子里。

温宴却是弯了弯唇角,笑着地看着他。

没有调侃,远胜调侃。

霍以骁无奈地放下茶盏,小狐狸就是小狐狸,还是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好在,茶水没有洒出来。

霍以骁又抿了两口,镇定许多。

温宴自己也抿了口,让气氛越发平缓。

她刚才的话,确实是实话。

这样的场景与对白,对她而言,类似得太多了。

以至于,她在那一瞬,竟然分不清时光。

可真正让温宴情绪纠结的,是她想起了上辈子她最后一次和霍以骁的对话,差不多如出一辙。

那时候,因着公务,霍以骁定了翌日要出京一旬。

温宴沐浴后回到次间,霍以骁便问她茶叶。

她泡了茶,两人一面喝,她一面问他此行安排。

霍以骁说得不多,但温宴只要问了,都会得到答案。

第二天,等她醒来的时候,霍以骁已经出发了。

第五天,太医告诉她,她已经有了身孕。

温宴喜悦极了。

她想着等霍以骁回来,她就把喜事告诉他。

可她没有等到。

不是霍以骁没有回,而是温宴闭了眼,她睡了长长的一觉,再醒来时,她在临安城外的温泉庄子里。

十三年时光,隔了世。

温宴是遗憾的。

那一晚,孩子已经在她的肚子里了,可她不知情,也就无法让霍以骁知道,以至于,他没有听她说的机会了。

于是,刚刚,温宴有些弄混了今夕何夕。

虽然只有一瞬,她看清眼前还是少年模样的霍以骁时,就已经分辨清楚了,但还是让她情绪起伏。

前世,她没病没痛,一夜睡了过去。

因而温宴一直无法确定,她到底就是单纯睡回了十三年前,还是十三年后的她已经死了。

可哪怕是死了,温宴也无法断言,自己的死是阴谋,还是天生短命、阳寿到头了。

那个睡梦中,毫无痛苦,一切如常。

巧是巧了点,但没凭没据,连猜都无从猜起。

只是,刚刚这一瞬间,温宴的心中有一个强烈的念头,一直在冲击着她的心神。

上辈子的她,死了,被害死了。

论其原因,大抵是冲着霍以骁去的,可下手的人,背后的主使,一时之间,无从猜起。

分明,大仇得报,他们的仇人,已经是死的死、残的残。

温宴揉了揉眉心,先把这些事情按下。

她得空闲时再多琢磨琢磨,再与霍以骁分析、商讨。

但肯定不是现在。

现在她自己都没有理出思绪来。

温宴暗暗吸了口气,笑道:“骁爷怎么来了?”

霍以骁抬头看了眼趴在边上的黑猫,道:“把黑檀儿送回来。”

温宴莞尔。

黑檀儿哪里需要送?

偌大的京城,它来去自如。

见霍以骁和温宴总算提及它了,黑檀儿呜噜呜噜地催温宴。

温宴笑得直摇头。

确实要送。

今儿若不送,黑檀儿能趴着霍以骁不放。

“庄子上有匹黑马,听邢妈妈说,性子很野,骁爷还没有完全驯服它,”温宴道,“黑檀儿胆大,竟然看上了。”

霍以骁挑了挑眉:“果然是胆子大。”

那黑马是徐其润给他的。

惠康伯府传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