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4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许多。

拍了拍温辞的肩膀,她道:“只要你自己能分得清、辨得明,娘一点儿不辛苦,你祖母、妹妹们也肯定不会觉得辛苦。你先吃些东西,再看会儿书,课业上,娘帮不上忙,你只能自己争气。”

温辞颔首,应了声。

曹氏从书房里出来时,脸上的笑容已然不见了。

她还没有走回二进,正巧遇上温子甫回府,她赶紧顿步,掉头迎了过去。

温子甫的脸上满是疲惫。

衙门里事情多,他几乎一整天脚不沾地的,又挂心着早晨出门前还没有与温辞说明白,急匆匆要寻儿子。

曹氏拦在了他跟前,张口道:“老爷,我刚和宴姐儿大吵了一架。”

温子甫一头雾水。

曹氏和宴姐儿?

妻子待侄女儿亲近,侄女儿待妻子也敬重,两人要是一屋子里坐着说话,能好得跟娘俩似的,怎么会吵架?

还是,“大”吵一架?

曹氏道:“她回家后,我为难过她没有?

我这叔母,对待父母都不在了的侄女侄子,满临安去说,算是数一数二了吧?

我问心无愧!

可她呢?她就见不得辞哥儿好,见不得我们二房好!

那可是郡主娘娘,辞哥儿能得郡主喜欢,天大的好事。

宴姐儿却在这儿这不好那不好的,怎么的,她自己和郡主有嫌隙,就拦着辞哥儿的前程。

她就是心黑!

呸!”

这一下,曹氏呸得很是用力。

甚至还踮起脚尖,身子往前一顿。

温子甫头上的一个问号,直接被她“呸”成了三个。

清早时候,曹氏对这事儿可不是这么个反应,她明显是不赞同、不相信皖阳郡主的。

这才一天工夫,变卦得也太快了吧?

“不是,”温子甫有些着急,“夫人,话不能这话说,你不知道其中事情,这事儿吧,你就别插手了。”

曹氏才不肯听,一把扣住温子甫的手,高声道:“我是辞哥儿的亲娘,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你凭什么不让我插手?没有我,你能有这个儿子吗?”

温子甫哑口无言。

他并非应接不了话,而是曹氏与他成亲快二十年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妻子这样的一面。

他惊讶得回不过神来。

此刻,他感觉手腕被发痛。

低头一看,曹氏的五指死死掐在她的手腕上。

“你……”温子甫刚说出一个字来,脚面又被曹氏狠狠踩住了,痛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嘶……”

胡嬷嬷在边上跳了起来:“老爷!您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哎呦,我们夫人的命好苦啊!”

温子甫:“……”

虽然,他猜不到曹氏和胡嬷嬷是因何演戏,但他毕竟在府衙多年,见多识广,接受到了曹氏给他的讯息。

“别在前院里大呼小叫的,”温子甫佯装生气,冷冰冰道,“有话回屋里去,你这样成何体统!”

温子甫说完,很“顺利”地甩开了曹氏的手,大摇大摆往里走。

刚踩了一步,脚痛得他直皱眉头。

他在心里长叹。

夫人,使眼色就能解决的事儿,为何下手下脚都这么重呢!

这么点小花样,他真的能懂的。

衙门里断案子,各种嫌犯人证受害者之间你来我往的眼神官司,他都看了这么多年了,做什么非得踩他一脚。

温子甫强忍着痛,才没有一跛一跛地走。

曹氏跟在她后头,捂着嘴,一双眼睛笑成了月牙。

她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给胡嬷嬷比划了个手势,自己落在后头。

温子甫迈过了通往二进的月洞门。

曹氏躲到了门后,嘻嘻笑了好一通,这才敢上去。

温子甫没有发现曹氏的小动作,他回屋先换下了官服,再出来时,曹氏已经在罗汉床边坐下了。

胡嬷嬷候在一旁。

温子甫听见那两人在说话,刚一开口,就让他啼笑皆非。

“妈妈,”曹氏压着声儿,“我今天的表现还可以吧?我是说,先前骂宴姐儿的那一段,我从来没有那么骂过人,还挺没底气的。”

胡嬷嬷给曹氏竖了个大拇指:“夫人表现得很好。倒是奴婢,气势差了些,有几句骂人的话,咬字也不够清晰。实在是,奴婢对上黄嬷嬷,气就短了一截,发挥不出来。”

曹氏道:“确实还有不足。”

“我们再好好琢磨琢磨,下回再吵起来,肯定比这回强。”胡嬷嬷道。

温子甫:“……”

他赶紧先给自己倒了盏茶,一口饮下,压压惊。

“夫人这是做什么?”温子甫见曹氏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声音下意识就轻了下来,“怎么家里还搭戏台子了?还有下回?你这个‘嘘’,是怕谁听了去?”

曹氏道:“怕叫慧姐儿听去。”

温子甫道:“你们折腾的事儿还不能叫慧姐儿知道?”

“慧姐儿傻乎乎的,让她装,她不一定装得好,”曹氏道,“这戏本,需要她真情实意地发挥。”

温子甫:“……”

行。

他就听听,到底是什么神仙戏本。

这一家老老少少的,都跟撞了鬼似的。

第240章 戏都这么多

温子甫在罗汉床的另一边坐下,一副洗耳恭听模样。

曹氏清了清嗓子,道:“辞哥儿从书院回来之后,我们商量过了。

若是个好人家的好姑娘,两家结不了亲,辞哥儿好好与人家姑娘说明白,感谢人家亲睐,这事儿也就过了。

总归不会、也不能结仇。

可那皖阳郡主是永寿长公主的女儿,肯定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她突然就接近辞哥儿,一准二还有很多后招等着用的。

既然好好说不行,那就将计就计、请君入瓮,演给她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温子甫险些呛着。

请君入瓮。

这听起来就是宴姐儿的主意。

挖坑、拔高、往死里打,不就是宴姐儿和黄嬷嬷最喜欢的戏码吗?

不得不说,这一套也确实好用。

能以不变应万变。

“所以你们是在演失和?”温子甫想了想曹氏在前院故意说的那些话,“你是想让儿子攀高枝的母亲,宴姐儿是不想让哥哥与郡主有牵扯的妹妹,那母亲和辞哥儿……”

曹氏道:“老夫人是被吵得不耐烦的母亲,慧姐儿、婧姐儿是夹在中间,一个撒气、一个无措的妹妹,辞哥儿是傻乎乎被骗得团团转的傻情郎。”

“情郎”二字,震得温子甫晕头转向。

他抬起手来,最后手腕一转,指尖对着自己:“那我呢?”

“你?”曹氏睨了他一眼,“你是左右都说不通,只能唉声叹气的爹。”

温子甫:“……”

听起来倒是还挺容易的,但凭什么,他就只能是最容易的?

曹氏才不管他是什么脸色,又道:“宴姐儿说,以郡主那性子,她想搅我们府里的局,看我们闹翻,肯定会使人在附近打听着,等着看笑话。

也许是扮作走货郎,也许是扮作了左邻右舍家的嬷嬷,就在胡同里走动。

所以,我们吵架时得大声,说正经事儿时得小声。”

温子甫听明白了,他按着眉心,叹道:“这可真是……白日在衙门里就够劳心劳力的,回家之后,还要再来这么几段。”

曹氏的手啪得打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