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0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没有,这间的客人没有捧谁的场子。”

虽然猜到了,但这个答案落到耳朵里,最后的一丝侥幸也散了。

皖阳郡主就是来盯着温辞的。

她这么观察温辞,到底是想做什么?

盯了两天的书院,看这包雅间的意思,之后半月还会再盯着,前几天,杜老先生带学生们去踏青挖笋挖野菜,皖阳郡主也去挖了……

温宴可不会天真地以为,皖阳郡主就是单纯地看上温辞了。

温辞不符合郡主的喜好。

永寿长公主年轻的时候,喜欢温子谅那样的公子。

温润、俊秀,有着浓浓的书卷气,与温和的表象不同,骨子里更正直、坚毅。

而作为温子谅的侄儿,温辞没有到大伯父那样的高度,但气质上是同一种人。

若今儿盯着温辞不放的是长公主,温宴还好理解一些,兴许是长公主勾起了曾经的回忆和念想。

但皖阳郡主和她的母亲,喜好截然不同。

皖阳喜欢妖娆的、柔软的。

用前世时邢妈妈气急之下的点评,那就是“男狐狸精”。

若是不提身手,柒大人的那张脸,才符合皖阳郡主的心意。

温辞与之,相去甚远。

总不能是皖阳要大发孝心、给永寿长公主挑人选吧?

得亏,温宴昨儿心念一动,来这祥得坊探探皖阳在打什么主意,哪怕昨夜没有收获,她又来听了日场,若不然,她也无法发现这些。

入夜之后,从这窗子看出去,根本发现不了。

或者说,她现在看到了也是运气。

要是授课时间,温辞在室内而非院子里,温宴也根本不会留意到。

温宴想了想,她得提醒温辞。

思及此处,温宴带着岁娘出了祥得坊,上了马车,直接回了燕子胡同。

温宴要等温辞,便没有往西花胡同去。

岁娘留心着前院的动静,直到酉时都要过完了,才匆匆回来报,说温辞刚回来。

温宴披了件外衫,换了声“黑檀儿”。

黑猫从博古架上跳下来,跟着温宴到了前院。

温宴指了指温辞住的东厢房。

黑檀儿会意,迈着步子到了廊下,一个跃身就从半启着的窗户里跳了进去。

第235章 遗憾

东厢房是温辞的住所,也是书房。

他此刻刚刚换了身衣裳,在书案后坐下,捧着一本书翻看。

黑檀儿跳进来,冲温辞喵了一声。

温辞讶异地看着它。

这猫儿在家中金贵着呢。

平时不是在后院晒太阳,就是在水缸边看鱼,很少会到前院来。

温辞起身,想去抱它,被黑檀儿躲开了。

而后,外头传来温宴的声音,唤着“黑檀儿”。

温辞把窗户又推开了些,道:“三妹,黑檀儿跑我这儿来了。”

温宴提着裙子过来,道:“大哥给我开个门,我来把它带回去。”

虽说这个时候,温宴进温辞的书房并不合适,但抓猫而已,灯火通明的,温辞也没有想那么多,便依言开了门。

温宴进屋,把趴在书案下的黑檀儿抱出来。

“大哥刚回来?”温宴揉着猫儿的脑袋,一面往外走,一面问,“书院要念到这么晚?”

“与几个同窗一道用了晚饭。”温辞答道。

“哪家店子?好吃吗?”温宴笑了起来,也不等温辞回答,继续问道,“说到吃的,大哥挖回来的笋和野菜真鲜,你们去哪儿挖的?”

温辞弯了弯唇:“就城外山上,我说不清地方,记得离惠安寺不远,我们有去看寺中的碑林。”

温宴在京中的时间更久,对城郊也更熟悉些。

惠安寺在半山腰上,香火一般,胜在碑林,其中有古往今来许多文人的墨宝,很值得读书人研究、学习。

杜老先生带学生们出游,去此地看看,也是寻常。

而皖阳郡主去的确不是惠安寺附近,她登得更高。

不过,却是同一处山道。

温宴走出厢房,站在廊下,斟酌着用词,道:“扫墓回来那天,我们半道被拦下,后来去了围场,当时来唤我的其中一位是皖阳郡主。”

温辞不知温宴何意,等着她继续说。

“哥哥若是遇上她,千万离她远一些,”温宴道,“她可能会接近你,且不怀好意。”

温辞怔住了:“你……”

说话最怕挑不明。

温宴既然开口了,干脆也就说明白。

“哥哥去武安侯府那天,皖阳郡主也在,侯夫人当天是请了一群老夫人说话的,郡主不请自来,说是想寻侯府的姑娘们说话。

你去惠安寺那日,郡主去了更顶上的皇家寺院,挖笋挖野菜。

昨儿、今儿两个白天,她在祥得坊定了个雅间,从那窗子恰恰能看到香居书院,听祥得坊的人说,她之后还定了半个月。

哥哥,她十之八九在盯着你。

虽然我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总归不是好事。”

温辞皱起了眉头,沉默了一阵,才道:“三妹,你在查郡主?”

温宴也不避讳:“哥哥总不会以为,我父母都不在了,我们温家在京城就没有仇家了吧?”

“郡主……”温辞有些纠结,半晌道,“我今晚上见过郡主。”

温宴的眸子倏地一紧。

她今晚还没有见过霍以骁和隐雷,自然不清楚皖阳郡主离开祥得坊之后又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她跟你说了什么?”温宴问。

温辞神色有些闪躲,似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有些话,听别人说是一回事,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尤其是,那是一个姑娘家的心里话。

说给旁人听,哪怕那个旁人是自家妹妹,温辞也不好开口。

温辞是这么想的,自然也就这么说了。

温宴暗暗叹息,这是温辞的君子之风,她了解,但她不能不问。

“你要是对着我说不出口,要么去祖母那儿,要么去找叔父。”温宴直白道。

温辞垂在身侧的手收紧了、又松开,厢房里的灯光从他背后透出来,他的耳朵全红了。

并非是心虚,而是真的难以启齿。

“她说,”温辞纠结再三,终是道,“她说长公主对驸马有许多不满,她以前一直不知道,父亲明明也是很出色的一个人,为何母亲却看不上。

她听说过长公主以前对大伯父的追求,她也见过大伯父,但她却不能理解为何长公主念念不忘。

因为她见到的大伯父已经是中年人了,有了妻子儿女,经历过了官场磨砺,与长公主初见时的那人已经有了变化和不同。

直到她见到了我,才明白那种惊艳,因为我现在的年纪,和当时的大伯父差不多。

同样的初入京城,同样是读书的公子,没有官员的圆滑。

长公主至今还是遗憾,当年大伯父没有做她的驸马,以至于这么些年,她依旧在寻找当初的感觉。

郡主说,她不想遗憾……”

话尽于此,再多的,温辞是说不出口了。

温宴抿着唇,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明明夜风不算凉,她都一身的冷汗。

黑檀儿舔了舔温宴的手。

温宴这才察觉到,她甚至是在颤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