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7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话”。

她就这么和霍以骁一点点地处,靠时间和细心来推动进展。

上辈子,她成功了。

这辈子,一切回归开始,但她有满满的经验。

岁娘送了酒进来,而后又退了出去。

温宴给霍以骁倒了一盏。

霍以骁挑眉:“春天了,天气转暖,还得吃温酒?”

“寒酒伤身,尤其伤胃,为了让你在我祖母这个岁数时,还能吃上炒笋片,还是温酒好。”温宴道。

霍以骁“呵”了声,他对笋片可没有这么热爱。

温宴给自己也添了一盏:“再说了,我也要喝两口。”

霍以骁提杯的动作顿了顿,视线落在了温宴身上。

他没有闻到血腥气。

“你……”他动了动的唇,有些不知道怎么问,干脆抿了口酒。

小狐狸没脸没皮,他没有那个功力。

温宴却是很能辨明白他的意思,直接道:“小日子走了呀。”

姑娘家初潮,头几个月不太稳定,时间上也说不准。

温宴倒不介意和霍以骁讲解讲解,但她怕浪费了这一桌子的菜肴。

等下霍以骁听不下去,搁筷子走人了,这菜就全凉了。

霍以骁险些叫酒呛着,按了按眉心,他干脆地转了话题:“隐雷派人跟了皖阳四天,她昨儿也出城挖笋去了。”

温宴道:“她倒是好兴致,不过,眼下确实是挖笋、挖野菜的好时节。乌嬷嬷还说,野菜有些多了,改明儿和着肉馅包饺子吃。”

“乌嬷嬷去挖的?”霍以骁问。

“哪能呐,”温宴笑道,“大哥去挖的。”

温家这一辈的三兄弟,温章、温珉在玉泉书院念书,温辞还在临安时,拜在青竹书院的凌先生门下。

凌先生虽比不了玉泉书院的方大儒,但在临安城也是名气响当当的。

温子甫念书时就跟了他很多年。

因此温辞开蒙时,就被温子甫教给了凌先生,一直念到了进京前。

温辞要走科举路,进京后自然也不能放松学业,便拜到了凌先生的师兄、杜老先生的门下。

杜老先生开了家书院,京中不少官家子弟在他跟前学业。

昨日,老先生带他们出城,登高踏青、挖笋挖野菜,让他们动手,也让他们动脑,回来就得写一篇心得文章。

温宴记得,温辞把一箩筐野味交给乌嬷嬷之前,就进书房去了。

待温子甫回来后,好似还替温辞评说过文章。

既然提起了皖阳郡主,霍以骁也就没有吊胃口,把隐雷这几天跟着人的状况都说了。

“跟着的人到不了近前,只能知道她去了哪儿、大致做了什么,”霍以骁不疾不徐道,“但是不是和身边人商议了什么,交代过什么,就不清楚了。”

温宴端着碗,小口抿着野菜羹,点了点头。

这也是料想之中的。

郡主就是郡主,陌生面孔要到她跟前去听消息,那是不可能的。

“打猎、骑马、听戏,”温宴嘀咕着,“她倒是挺有意思的,她去哪里听戏了?”

霍以骁道:“祥得坊,就在北大街边上,我们这儿过去,差不多两刻钟。”

温宴的眼珠子转了转,冲霍以骁莞尔一笑。

霍以骁睨着她,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温宴道:“也没什么主意,就是想去听戏了。我好久没有听过京里的戏了。”

京城百姓爱听戏,无论是哪一种,他们都能听得津津有味。

这也是受了宫里的影响。

沈皇太后和霍太妃两人,那么多年下来,很少有想法一致的时候。

只有两件事,她们两人是相同的。

一是当年辅佐还是皇子的皇帝登上龙椅,二就是听戏。

这两位爱戏,因此这么多年,不仅宫里养着唱戏的,京城中也有很多戏班子,这些戏班子都盼着能唱出名头来,进宫给贵人们唱一回。

温宴还是公主伴读时,逢年过节,宫里唱戏,她都会去听。

倒不是当时年幼的她真的多喜欢,而是沈皇太后和霍太妃要听,中宫俞皇后自然要起表率,让嫔妃、公主们都老老实实坐着听戏。

第二年,皇太后薨逝,禁了这些。

待出了丧,才又重新开唱。

温宴听得多了,也听出些滋味,尤其是后来嫁给霍以骁,她经常陪伴霍太妃,甚至还能唱上两段,给霍太妃逗个乐。

霍以骁没有跟温宴细细掰“好久”到底是多久,见今儿时辰还早,便答应了。

饭后,黑檀儿和它的红鲤鱼告别,隐雷备了马车,把他们送到了祥得坊。

这儿有好几家戏馆,正是一天里热闹的时候。

祥得坊还有一刻钟就要开场了,门口客人不断,温宴跟着霍以骁上了雅间。

隐雷小声禀着:“刚才来回过了,郡主半个时辰前离开的,已经回公主府去了。”

霍以骁颔首。

温宴站在临街的窗边,皱了皱眉头。

第232章 榆木疙瘩

北大街是京城里的老街了。

对本朝而言,临安城是旧都,这里是迁都后的新京城,但往前推去,这座城池曾是一些旧王朝的都城。

建城早,发展也久。

哪怕本朝建都临安城,在先帝爷迁都之前,这儿也没有没落。

临安在江南,这里是北方。

一南一北,各自繁华。

待迁都之后,这里“重新”成为了京城,越发蒸蒸日上。

而这北大街,顾名思义,是城中居北。

几百年前就有了这条街,从这头走到那头,便是脚程快的,也得走上两三刻钟。

也正是因为它历史久,两边的铺面被塞得满满当当,待临安随着北上的“大户”想挤进来时,就腾不出地方了。

价高、楼又相对旧,最初老人和新客还你来我往切磋了过,后来,那些大户干脆另辟蹊径,把与北大街平行的隔壁街给盘活了。

不过两三年,新的金楼、当铺、成衣铺子、胭脂香露店在边上一家一家开出来。

北大街这儿最初还不当一回事儿,渐渐的,他们的生意就全被抢走了。

因为,城中的公候伯府、一二品大员,他们都是从临安来的。

他们的喜好、眼光还是以前在南边的那一套,跟着他们入京开铺子、拓生意的,原就是临安城里数一数二、他们以前就采买惯了的。

有贵人们捧场,京城里的有钱人也愿意试一试,也算是与贵人们结交的一种方式。

如此又过了几年,隔壁的那条街,成了京城北侧生意最是繁华的地方,真正取代了北大街。

北大街的老铺子们为了生存,有不少瞧准了时机,把店子开去了隔壁,有些反应慢的,就留了下来。

迁都至今,已经过了几十年了,南北的习惯、爱好逐渐融合,贵人们也不再事事以江南的那一套为先,但北大街的沉寂却无法逆转。

可它也走出了一条新的路子。

大街两侧,不再是大金楼、大当铺,而是戏班子、小茶楼、旧书铺子,比起那侧的繁华,这里更接地气。

温宴站在窗边,看着底下的街道。

刚才过来时,她透过帘子,甚至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