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5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起精神来,沉沉颔首。

“为什么?”霍以骁问,“长公主她搅和这些做什么?无论哪个继大统,都是她的侄儿,与她并无亲疏,她这辈子荣华富贵不会缺,何必兴风作浪,难道想学大周女帝?”

“我不是她,我不知道她图什么,”温宴道,“或者说,我是她的仇人,她都要死了,便是有临终感悟,也不会留给我。”

这个说法……

霍以骁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

温宴又道:“我和骁爷在临安相遇,我又进京来,所以不少事情和梦里都有了变化。

我现在,也不过是借着知道的那些东西,在做推断而已。

梦里,我进京不久,二殿下就死在了他府里的一位美人手里。

我觉得,我们得尽快弄明白是哪一位美人,她又是谁的棋子。”

霍以骁思索了一会儿,道:“你想救朱晟?”

温宴道:“起码不能让人死得不明不白,我不是要救他,只是得弄明白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推断出谁是那个使刀子的,谁又是那个挖了密道却毁于一旦的倒霉蛋。”

说了那么多事情,夜已经深了。

打更声传来,温宴起身告辞。

她得给霍以骁留下思考整理的时间。

隐雷备了马车。

霍以骁送温宴回到燕子胡同。

撩起帘子,温宴正欲下车去,就听霍以骁忽然开口叫住了她,她便转头看去。

霍以骁垂着眼,视线落在旁处,道:“八年夫妻,我母亲是谁,你知道吧?”

温宴抿了抿唇。

这个问题,按说是霍以骁不愿意问的。

温宴暗暗叹息一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一手抓住了霍以骁的手,另一手做笔,一笔一划,写了一个字。

掌心上,有些痒,有些麻,但霍以骁无心去想。

从最初几笔,霍以骁的心就沉了下去,之后的每一笔,都与预想中的一模一样。

温宴连这个都知道。

她大概是真的,什么都知道……

夜色浓重,露气也重。

锦华宫里,冯婕妤坐在桌边,神情恍惚。

跪在地上的小内侍缩着脖子,心里一阵打鼓。

白嬷嬷看了眼冯婕妤,又问那小内侍:“董尚书是这么说的?”

“是,”内侍低声道,“尚书大人说他尽力而为,只是他也没有把握。”

白嬷嬷颔首,示意小内侍退出去,才与冯婕妤道:“娘娘……”

“两张地图!”冯婕妤的声音颤得厉害,“晟儿他是疯了啊!谁给他的胆子?他但凡跟我吐露过一句两句……”

冯婕妤听说朱晟与密道和京城防卫图牵扯上了,整个心都往下沉。

帝王心性,有一些逆鳞是绝对不能碰的。

只是和霍以骁不睦,而想害霍以暄,这在皇上那儿,过上几年,未必不能周旋,但沾了那两张图,根本救无可救!

董尚书此刻,因为董文敬是朱晟伴读的关系,已然自顾不暇。

白嬷嬷按着冯婕妤的肩膀,沉声道:“娘娘,还是前回那句话,虽是幽禁,但性命无忧。

四公子是聪明人,他肯定想抓真正有心害他和霍大公子的,我们殿下只是被人推到了明面上,他不会觉得殿下被幽禁了,他就高枕无忧了。

我们不能动,让四公子去查,让他使劲儿,静观其变。

若是您急了,公主也急了,那更麻烦。”

冯婕妤咬着牙,道:“是,我不能急,也得劝住成欢,后宫这地方,急性子活不久,爬上来的全是耐得住的。”

话是这么说,可等真的躺在床上,冯婕妤还是一夜难眠。

另一个没有睡安生的是霍以骁。

他做了一些没头没脑的梦。

一会儿是他飞身跳进了御花园的池子里,一会儿是跪在御书房外久久不起。

他还梦到了温宴,她梳起了妇人头,坐在镜子前,转过身来,冲着他笑。

天蒙蒙亮时,霍以骁睁开了眼睛。

各种不同的画面挤占了大脑,让他疲惫不已。

手背覆着双眼,霍以骁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坐起身来,趿着鞋子,到桌边倒了一些温水润喉。

忽然间,一个念头划过脑海。

八年夫妻?

同床共枕?

温宴说亲就亲,是因为在她的梦里,这压根不算什么。

就小狐狸那性子,一言不合,指不定还有更胆大妄为的举动。

他得跟她约法三章,不许她神神叨叨的。

不像话极了!

第184章 自以为是

宫门外,准备上朝的大臣们都已经候着了。

相熟的老大人们凑在一起说话,视线时不时的,撇一眼不远处的恩荣伯冯碌。

冯碌是冯婕妤的父亲。

“恩荣”这封号,常常被赐给后妃的娘家,是荣宠的象征。

当然,冯家的这个封号,并不是皇上赏的,而是德康帝的四妃之一、冯淑妃娘娘给家族挣的。

从德康、永宁到丰平,原是到头了的。

只因又出了个冯婕妤,在皇上为登基之前就已入了潜府,皇上给她体面,许恩荣伯再传两代。

如此传承,自是有人眼红,有人酸溜溜地说“到头来还是靠姑娘”。

冯家以恩荣获爵位,在朝中自然比不了那些靠功业扎根的。

冯婕妤的两个兄长在中军都督府里挂着差,冯碌也只有大朝会时才会上朝面圣。

朝上议论什么事情,冯碌都不插话,被问到头上了,才会斟酌着说些两不得罪的场面话。

如此一来,比起那些动不动想要插手的外戚,从表面上看,冯家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

可是,朱晟被幽禁了。

冯家的处境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有不少人在猜测,朱晟幽禁之后,冯家还能不能保住爵位?

若是一个不小心,怕是要跟着完蛋。

霍以骁从马车上下来,也看到了冯碌。

他没有多做停留,进了宫,不疾不徐地往习渊殿走。

半道上,朱茂赶了上来,笑着道:“你昨儿又歇在宫外了?”

霍以骁行了一礼。

朱茂左右张望了两眼,压着声音,道:“还在追二弟那案子?”

霍以骁没有回答,他深深看了朱茂一眼,脑海里闪过的是温宴昨天对朱茂的评价。

温宴说,大殿下看着和善,但他心思多,还自以为是。

霍以骁对“心思多”这点没有什么异议,但“自以为是”,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温宴解释说,就像是上回的生日宴。

虽然不知道大殿下准备了什么,但那肯定比鸿门宴好不到哪里去,他以为会成功,结果,没使出来,被霍以骁一酒碗砸朱晟化解了。

“大殿下以为事事会如他所料,可惜他面对的不都是二殿下。”

饶是当时两人沟通的话题并不让人愉悦,霍以骁还是被温宴这句嘲讽意思满满的话给逗笑了。

小狐狸一开口,把朱晟和朱茂都损在里头了。

听过那些,现在再遇上朱茂,霍以骁不由就走了神。

朱茂以为他是因朱晟之事烦心,轻声道:“我知道你肯定想查,二弟朝霍以暄下手,确实太过了,但父皇已经把人幽禁了,你再查,只会惹得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