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0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了,曹氏也不拿那乔,几步路的事儿而已。

曹氏上下打量了温宴一番,念了声“阿弥陀佛”:“人没事就好。”

温宴冲她笑了笑。

笑容一点都不勉强,甚至可以说从容且坦率。

曹氏的心落了下去,话匣子也打开了。

“叔母跟你说实在话,”曹氏在边上坐下,絮絮道,“我以为吧,去年在天竺寺,我亲眼看到老夫人和你三叔母浑身是血、生死不明的样子,那已经是我见过最可怖的事情了。

胆子,吓着吓着就吓大了,按说是再遇上什么状况,我也能冷静一些。

可事实啊,还是不行。

明明亲眼看着宴姐儿你活蹦乱跳,就那几件血衣,我都辗转反侧到天亮。”

温宴认真听曹氏讲述。

曹氏叨叨着,可见是操心坏了。

也是,寻常妇人,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那等血淋淋的大场面,曹氏已经算开过眼了的。

当然,若是可以,谁也不希望开那等眼。

太太平平过日子,才是最实在的。

话说回来,那样子的太平,他们定安侯府是捞不着了。

若说在临安城时,她还有一些“天真”的想法,觉得温子甫能接着霍家在顺天府大展宏图,温宴和霍以骁能定下来,那自家儿女将来也能有个倚仗,可经过昨天半夜的事情,那些天真一下子散了大半了。

出众的身份,会带来利益和好处,但也伴随着风险和危机。

他们定安侯府要跟着霍家走到底,之后也会面临更多的凶险。

桂老夫人那儿,虽是一句话都没有明说,但曹氏惯会看老夫人脸色,自然也明白老夫人的想法。

这天下没有平白得来的好处。

凶险时避得快,得益时想分一杯羹,人生没有这样的好事,做人也不能如此厚颜无耻。

正说着话,温慧和温婧一块过来了。

曹氏皱了皱眉头,蹭得站了起来,与温宴告辞,走出屋子去拦两个女儿。

“宴姐儿还要休息,”曹氏道,“慧姐儿,你那点儿好奇,还是过几日再说。”

温慧失望地撅了嘴。

她太想知道昨晚上的经过了。

她只听说打架了,还打得很激烈,阿宴一身是血的回来,但没有受伤,还有那只黑猫,也是浴血了,黑色的皮毛看不出鲜血模样,等往水里一滚,那一盆水都染红了。

温慧惦记了大半天,就想听温宴仔细说一说。

曹氏不管,一手一个,把温婧和温慧带走了。

她当然希望温慧向温宴学习,温慧在为人处事上,能学到温宴的三五分,曹氏都能松一口气。

只是,有些事儿,需得讲个天分。

学不来的,还是别硬学了。

比如说干架,不管是自己找事,还是一不小心被牵连进了混乱局面,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光听些故事、记住一个“阿宴说得都对”、就闷头冲上去,那是自找死路。

做人得有自知之明。

曹氏很清楚自家孩子,温婧不爱惹事,但温慧有时候真的拎不清!

昨日那场面,温宴能平安回来,换了温慧……

不敢想!

曹氏把两个姑娘送到厢房,示意底下人看好,这才略松了一口气。

前头来报,说是有人送了一大桶鱼来,曹氏不由一愣。

把鱼送来的是鱼贩子,说买主让他送到燕子胡同温大人府上,是以鱼换酒,他拿钱办事,这鱼都是新鲜的,让主家收下就是。

曹氏看着那桶活鱼,一脸莫名,只能又去找温宴。

“宴姐儿,”曹氏问,“谁会给我们家送鱼?”

温宴一听“以鱼换酒”,忍俊不禁:“您就收下了,这是奖励黑檀儿功绩的,回头您让厨房给它蒸着吃。”

曹氏见她心里有数,放心下来,自是应下。

黑檀儿听见了,从博古架上跳下来,撒欢着往厨房跑。

温宴取了件斗篷,一面系,一面与曹氏道:“我得出个门,给人送酒去。”

礼尚往来,收了鱼,就得去送酒,这个里头太充分了。

虽然,她的那些酒,早就已经给出去了。

第167章 其人之道

曹氏抿了抿唇。

说不担心是骗人的,但温宴做事有章法,她不知里头门道,自不会指手画脚。

温宴带着岁娘,到了温家旧宅外。

翻墙进旧宅,对温宴和岁娘来说,自然是熟门熟路。

只是今天,岁娘不由担忧地看了温宴一眼,直接问道:“姑娘,您还能翻吗?”

温宴一愣:“怎么?”

岁娘道:“您起来时说手酸脚痛,连黑檀儿都笑话您。”

温宴弯了弯唇,没有说话,而是观察了左右状况后,一个翻身跃了进去。

岁娘眨巴眨巴眼睛。

她家姑娘还是厉害,和黄嬷嬷撒娇时说自己腰断了手废了,真要使劲儿的时候,真真是半点儿不含糊。

院子里,温宴落地的时候,往前了两步泄劲。

还好这墙不算高,靠脚力就能上来,若是得靠手劲儿,她昨晚上挥那么久的几子,还真不一定扛得住。

温宴往地窖去。

果不其然,地窖的门开着。

她蹲下来往里看,正好和听见动静、抬起头来的霍以骁四目相对。

“骁爷,”温宴顺着台阶走下来,“大公子和惠康伯世子,都没有事情吧?”

“上午醒了,季太医看过了,没事。”霍以骁答道。

温宴舒了一口气。

她很担心霍以暄的状况。

若霍以暄重蹈前世覆辙,损在昨日那场酒局里,此事对霍以骁的打击,也会比前世更深。

先前,霍以暄走了,所有人都感叹他英年早逝,病故固然让人悲痛,但急病而亡,这是寻常事情,只能说,命中注定就是如此。

而昨夜,霍以骁杀到了沧浪庄,他们每一个人都清楚,这是一场阴谋,是针对霍家、霍以骁的阴谋。

霍以暄出事,以霍以骁的性子,他无法不自责。

好在,那样的悲剧没有发生。

若不然,温宴自认为了解霍以骁,知道怎么宽慰他,也是于事无补。

在巨大的悲痛和愤怒面前,所有的言辞都太过苍白了。

霍以骁让温宴坐下,把所有的调查状况都说了一遍。

“方家兄弟被人设局,他们可能供不出‘柒大人’背后的人物了,”霍以骁道,“那一胖一瘦,应当是死士,很难撬开他们的嘴,现在,顺天府也无从查起。你有什么线索,不如说来听听。”

温宴支着腮帮子。

她是有很多线索,但同样的,也可以说,没有任何线索。

她掌握的讯息,大部分是眼下还不能发挥其最大作用的,得等到时机合适时,才能“物尽其用”,否则,容易“暴殄天物”。

而想要害霍以暄的人,她其实不算有底。

若是以前世事推断今世事……

前世,温宴进京的前一年,惠康伯和世子战死,徐其润承爵,后来死于救驾。

徐其则是被算计进了这场局里,那么同样的,惠康伯一家应当都没有起过要与霍家为敌的念头,偏偏,徐其则会猜到霍以暄之死的真相。

柒大人和他的主子们,会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