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时间,足以让毕之安认同他。

可若是温子甫和仇羡结交,那就不同了。

毕之安为了查仇羡,甚至不惜违规往地方伸手,可见疑虑之深。

温子甫此举,无疑是“激怒”毕之安的。

温宴笑了笑,解释道:“您看他穿着、说话就知道,此人乖张、放诞,自视甚高,若知道您很快要成为毕大人的下属,也许会酒后失言,说很多他不该说的事情。”

温子甫挑眉,略一思索,便与温慧道:“你去问问婧姐儿,等下要不要和宴姐儿一块过去那船上。”

“唉?我都不想去,”温慧撇嘴,见温子甫坚持,也就应了,“那我去问问她。”

待支走了温慧,温子甫才压低声音问温宴:“听你的措辞,宴姐儿,你怀疑毕大人外甥女的死,其实是与仇羡有关的?”

温宴道:“好像是前两年,京中曾有一个传言,说是有几个公子哥与仇羡吃酒,仇羡狂言‘顺天知府又怎样,还不是拿我无可奈何’一类的话,我其实也不知真假。

我只是想,叔父与他吃一盏酒,若是能有收获,最好不过,要是没有,您在毕大人跟前只当不知道仇羡与他的关系。

不知者无罪,毕大人不至于为此为难您。”

温子甫摸着胡子,缓缓点了点头。

毕之安要寻他麻烦,多的是法子,不缺一个仇羡。

债多了不愁,便是如此。

温宴与温子甫商量好之后,先回了房间。

她刚才告诉温子甫的话,假的居多,真是反而少,因为话只能说到这里。

温宴所知道的一些事情,是无法跟温子甫直言的。

比如,她不曾在御书房外遇见过被罚跪的毕之安,前两年,仇羡也没有放过那样的话。

她知道仇羡这个人,是在入京的第五年。

仇羡的续弦病故,那位是袁州人,父兄闻噩耗从袁州赶到京城奔丧。

长途跋涉而来,续弦自然已经入土,父兄的意思是起灵回乡,仇羡也是袁州人,让续弦入仇家祖坟,总好过这些年孤零零埋在京城。

仇羡答应了。

挖开土坟,棺木起出来,抬棺的觉得重量不对,父兄开棺,里头不是遗体,而是一罐骨灰。

当哥哥的抬手打了仇羡两拳,袁州不兴火葬,除非是路途上真的摆不住,否则谁家愿意捧一罐灰。

仇羡既是把人葬在了京中,何必多此一举?

闹到了衙门上,毕之安也要上去挥拳头,情绪比那对父兄还要激动,若不是几个衙役死死拖住,他就不仅仅是被御史参得罚俸了。

仇羡的说辞是续弦急病而亡,怕她死后一样会传染,又说什么云游的道士讲,她有起尸之像,这才不得已烧了。

气得人家父兄差点儿又是几拳头揍上去。

最后,这事情还是不了了之,因为原配与续弦,都化作了灰。

疑心的人多,但线索太少,无从查证,自然也无法定罪。

官府归官府判,百姓归百姓想。

判案那日,京中百姓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在顺天府外,对着从里头抬头挺胸走出来的仇羡咒骂。

他们大部分都觉得仇羡有罪,只是太过狡诈,才没有让衙门抓到尾巴。

仇羡面不改色,或者说,他一直面带笑容。

而那句自大豪言,便是仇羡在那之后说的。

毕之安也仿佛是一夜老了十年,依旧做府尹,却再没有以前的冲劲了。

时不时病一阵,一年半后,上书辞官。

霍怀定当时很是遗憾,他很欣赏毕之安,但人生各有选择,毕之安去意已决,又如何再留。

没想到,回到瑞雍十年的元月,温宴会在进京的水道上遇上仇羡。

一个时辰后,温宴和温婧跟着温子甫去隔壁船上。

温慧还是不想去,她说她一想到那身虎皮斗篷就眼前发黑,做哥哥的眼光如此奇怪,当妹妹的八成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嘴巴快,没忍住就“嫌弃”出口了,那多尴尬。

温宴听了直笑。

温婧倒是好奇不已,能让温慧嫌弃的斗篷到底是什么样。

等她见到了仇羡,才明白“眼前发黑”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虎皮是块好虎皮,样式也是好样式,若是一壮实的大汉所着,则显得豪气冲天、威风凛凛。

可仇羡不是,他中等个头,偏瘦,配着那斗篷,很怪。

如此衣冠,在临安人眼中,简直就是灾难。

在先帝迁都前,临安作为京城,衣着配饰上极其讲究奢华,哪怕是普通百姓,亦有自己的对美的追求方式,省钱但也绝对好看、合适。

像仇羡这样的……

温婧与温慧咬耳朵:“祖母说得对,我见识太少了,我得开眼界。”

虽然,这样的眼界,开起来很是头晕。

第122章 多学着些

温子甫与仇羡拱手,道:“在下姓温,临安人士,携亲眷入京赴任,这是我的女儿与侄女。”

温宴与温婧向仇羡见礼,又乖乖退到温子甫身后。

仇羡讶异道:“这位姑娘好似不是刚才在甲板上的那位。”

“那个也是小女,”温子甫道,“家母留她在身边,就没能过来。”

仇羡也就不再问了,引了众人入船舱,道:“我先前介绍过自己了,温大人还要不要看一下我的路引?”

温子甫笑着摆了摆手。

仇羡却很积极,温子甫婉拒,他还是坚持拿出路引。

“真的,没有作假,也不是冒名顶替。”仇羡大笑着说。

“仇老弟可真是诙谐。”温子甫道。

作为厅室的舱室里已经备好了酒菜,仇羡请温子甫入座,又让侍女带温家姐妹去见他的妹妹。

仇姑娘在房间里,她见客人到来,柔声细语道:“我叫仇苒。”

仇苒看起来比温宴大不了几岁,模样清秀,刚才正坐在榻子上绣花。

房间里点着香料,是淡淡的玉兰花香。

衣着清雅,头上戴了几样玉质首饰,大抵是为了绣花方便,手指上除了一枚顶针,再无其他。

温婧介绍了自己,目光落在绣花绷上,道:“这石榴花绣得可真是好看。”

与哥哥仇羡相比,仇苒不止年纪相差许多,连眼光和喜好都截然不同。

温宴坐下,笑着道:“我们的船也堵在水道上了,令兄向我叔父搭话,说什么也要请他吃酒。问了才知道,是仇姐姐闷了,他看我们船上有年纪相仿的姑娘,想让我们来跟姐姐说会儿话。”

仇苒笑容温和:“家兄总是热情过了头,要是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待他赔礼。”

温宴道:“不麻烦的,相逢就是有缘,我只是在想,你们兄妹关系可真好。”

仇苒莞尔:“家兄很照顾我,虽然不是一块长大的,但他是个好哥哥。”

“不是一块长大?”温宴佯装好奇,喃喃着,见仇苒看着她,又赶紧摆了摆手,作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来,“我不是要窥视什么,姐姐莫怪。”

“无妨的,”仇苒没有半点儿不喜,道,“我与哥哥年纪差得远,他在京中成亲,而我生长在袁州,直到父亲遇难,